怕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二是担心孙恒被外头的女人给迷住了。
“夫人,我一直与陛下在宫中商议要事。”孙恒头疼地解释道。
孙夫人善解人意道:“东海公公之前派人传过话来,只是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是吧?”
孙恒只得认命,指了指搓衣板,道:“最多半个时辰。”
“好的。”孙夫人笑道。
于是,孙统领就这么跪着,直到夜深了,才得以爬上榻休息。
东海将此事告诉江昀的时候,江昀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仙人
林越从皇宫出来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一直要找的人找到了,一心想考的状元,考不了了。
东海走在林越身侧,不时打量着林越,笑眯眯的,若是他有尾巴,定然是一直摇着。
“公公,不用送了。”林越扬了扬唇。
东海道:“国师客气了,奴才也只是谨遵圣意而已。”毕竟那处宅子是陛下早些年便已经置办好的。
林越揉了揉眉心,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萧枫白已经喝了整整两壶茶,跑了三趟茅厕,脑袋也已经不知多少次探出窗外,始终没见林越归来。
“唉。”萧枫白再次放下杯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陈漠立即跑下楼迎上前,与进门的东海装了个满怀。
“哎哟!”东海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
林越扶住东海,问:“公公可有事?”
东海摆摆手,道:“不碍事的。”
陈漠站好后,对这东海抱拳道:“着实抱歉。”
萧枫白也跟了下来,看着衣着华丽的东海,惊讶不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雅间吧。”林越道。
雅间内,东海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一遍后,道:“奴才便带国师去那处宅子吧。”
萧枫白彻底回过神,用胳膊碰了碰林越,朝他挤眉弄眼,好小子,运气不错嘛。
林越直接无视他,客客气气的跟东海说话。
太过分了!这个趋炎附势的王八羔子!
东海没有多做停留,带着几人去了东街的宅子后,便匆忙离开了。
林越打量着院子,环境十分清幽,墙角栽着竹子,今年刚冒出的新笋尚未完好成长,一片嫩绿交织在旧叶中。再往前有一处凉亭,刚好建在湖中心,成群的锦鲤正轻轻地拨弄着湖水。
最不容忽视的,便是那成片的枫茅草了。
难不成这枫茅草在燕国十分常见么?
草草观看一番,林越便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休息。
“林越,真是跟你享福了。”萧枫白感慨不已。
陈漠远远走来,怀里抱着一堆石头,身后的暗卫们各自搓搓手,脸上挂着激动的笑容,只要王爷摸一下,他们就发财了。
“陈漠,你抱这些石头做什么?”萧枫白好奇道。
陈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兜里的石头放在石桌上,看向林越。
林越立即明白过来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目光一凛,毫不客气地说道:“滚。”
萧枫白随即也反应过来,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林越,好歹也摸一下,万一真成宝贝了呢?”
暗卫们一听,齐齐点头,就是就是,现在谁不知道,咱们王爷点石成金的本领?
林越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哪还有心思跟萧枫白开玩笑,起身离去,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院子。
陈漠看了眼萧枫白,默默地把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丢进花丛里。
暗卫们看着很是心疼,这可是他们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夜里下了点雨,微风透过敞开的轩窗跑入室内,落下一串忙乱的足迹。
屋内烛火惺忪,书桌前正坐着一位锦衣男子,手中拿着毛笔,不时低头在白纸上细细勾勒,清风吹拂起他散落的鬓发,如同恋人间耳鬓磨腮般温柔。
林越推门而入,看清屋里的情形后,不禁呆住了。
“陛下?”林越反手将门关上,正欲行礼便被江昀出声阻止了。
“许久不见。”江昀放下毛笔,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林越。
林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来叙旧的?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江昀继续说道。
难道不是以身相许?林越挑眉,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
“陛下言重了,臣不过也是举手之劳而已。”林越客气地回道,他可不敢随意跟江昀开玩笑。
江昀轻笑出声,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道:“你可知,朕足足等了你十二年。”
林越此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江昀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啊。
“陛下,夜已深了。”林越莫名其妙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