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见识了几种药物罢了。\"
谷余对这些开始被他弄的怀疑人生的同行小辈还算客气,解释道:\"若我第一次碰上这病,不知它的来历缘由,一样会束手无策,现在开的解药看上去效果神奇,实际不过是因为我在云游时曾碰上过这种奇药,也侥幸在此药的产地跟当地人了解过如何去解罢了。所以说,我们的医术之差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大,有的不过是经验多少的差别。\"
众太医这才有所释然,纷纷赞扬谷余见多识广,可比他们这些井底之蛙强上百倍。
谷余听的颇为得意,过了一会儿众人散去,只剩下李太医在,他很是忧虑的问了一声:“谷神医……您说殿下是中了毒,可是我等曾奉命仔细查过殿下的住处,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我们虽无能,辨不出是病是毒,但若毒物真的就在眼前,也绝不会视若无睹的。”
“啧,”谷余道:“我是管治病的,查案可不是咱们当大夫的长处。”
“神医,您久居民间并不了解宫廷,太医院看着风光,实际上上下下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的,陛下虽比之前几位理智些,那也不过是没被戳中痛处,这次若太子或者郡夫人哪一个出了事,陛下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就是最好的顶罪羊——谁叫我们不仅没照顾好太子,连他从何处沾染的毒物都弄不清楚。”
谷余沉yin了片刻,“这药对成人没什么作用,只有小二娇嫩之体沾上才会出祸端,而且太子之前轻微的毒法过两次,可见并非是一天之内就加重至此的药量,必然是一点点累积——甚至不是直接竟饮食从口入的,然后又因某种契机导致病证突然爆发——不过这些你们陛下未必没有想到,就由着他去查吧,咱们还是先把太子瞧好再说。”
李太医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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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一对症,这病的风险骤降,效果也出奇的快,圆圆两副药下去之后,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容辞一直守在床边,第一个发现了儿子的动静,顿时又惊又喜,摸着他的脸唤道:“圆圆、圆圆快醒醒!”
圆圆努力将那条眼缝撑大,他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好不容易才出来,只以为自己病的睡了一觉,醒来看见母亲在身边倍觉安心,他的嘴轻轻的动了动,容辞见了忙道:“你想要什么?喝不喝水?”
圆圆的头用力向容辞的手边挪了挪,用脸蛋蹭了蹭她温软的掌心,张开嘴竟然嘶哑的说出了声:“……饿。”
容辞见他竟然能说话还会喊饿,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高声道:“来人!太子饿了,快去准备吃的!”
殿内的宫人见了也都欢欣鼓舞,忙去御膳房传膳,更有机灵的,趁机去把好消息通知了谢怀章。
圆圆数日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脾胃虚弱至极,太医们都特意嘱咐只准进清粥,旁的一概不许呈上,御膳房便以极快的速度做好了一碗白米粥端上来,与之同道的还有听到消息快步赶来的谢怀章。
容辞见他来了,略有些不自在,他却像之前的争执没发生一般弯下身将她与圆圆的手一起握住,温声道:“好孩子,你可算是醒了,把我和你母亲的三魂六魄都吓丢了。”
圆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能歪着头疑惑的瞅着他。
谢怀章看他好转了这样多,并且Jing神尚佳思维敏捷,与之前奄奄一息让人心疼不忍多看的样子截然不同,梗在胸口的那块石头总算移开了大半。
容辞浅笑着看着他们父子说话,将那碗粥端过来,吹凉了用那汤匙喂给圆圆,这孩子可能确实饿了,也不管嘴里喉中的隐痛,乖乖的一口咽进。
谢怀章与容辞相视一眼,彼此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了笑容。
等到第二口喂到圆圆嘴边时,他却不肯张嘴了,将容辞的手略向外推了推。
容辞担忧道:“怎么不吃了?可是嫌味道太寡淡了?你先忍一忍,等病好了想吃什么都依着你。”
圆圆摇了摇头,费力道:“娘——也吃……”
容辞的手猛地一颤,眼睛里便有了热意,她掩饰性的移开了视线,将那勺子粥吃了。
这粥里除了白米什么都没加,但容辞却觉得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吃到嘴里只觉得又香又甜,竟勾起了久违的食欲,不知不觉陪着圆圆你一勺我一勺的将大半碗都吃完了。
谢怀章在一旁看着也欣慰,不止为孩子,更加为容辞,要知道她这些天吃了吐吐了吃,但留在肚子里的不一定比圆圆吃的多,现在一看,果然就如同太医说的,只要心病去了,便万事周全,百病皆消,现在也能吃的进东西去了。
他看圆圆吃粥的速度开始变慢,知道他已经饱了,便捏了捏他的鼻尖,玩笑道:“只肯分给你娘吃吗?父皇可还什么都没有呢。”
圆圆已经吃饱了,闻言便大方的将粥碗推到了谢怀章和容辞之间,示意让他们二人分着吃。
容辞现在是万事都肯依着圆圆的,她看着碗中只有一个勺子便想让宫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