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位皇后(加上太/祖继后)。
谢怀章从最前面一个开始依次跪地叩头,每一次都无比虔诚,嘴里不停地说着祝祷之词,他的话听在赵继达耳朵里瞬间让他震惊的瞪大了眼,他很想制止,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做什么,只能看着皇帝一次次的跪在画像前祈愿。
等到了先帝的画像牌位前,谢怀章先是一顿,随即面不改色的照旧跪下,用与对其他先祖一般无二的恭敬态度向他磕头——这可能是谢怀章一生中对着昌平帝跪得最心甘情愿的一次。
出了奉先殿,谢怀章低声向赵继达问道:“谷余什么时候能到?”
赵继达算了算,有些叹息:“最快也要明天了。”
谢怀章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谷余是最后的希望,但也只是希望而已,即使再高明的大夫也并不是神仙,谢怀章甚至不敢将谷余有可能赶到的消息告诉容辞,万一他赶不到,或者赶到了却治不好,希望之后便是绝望,容辞绝对受不了这打击。
跟在谢怀章身后,赵继达犹豫道:“陛下,您刚才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若是先祖有灵……”
谢怀章身着狐裘站在雪地上,抬起头遥望着广袤的天空,最终轻声说道:“若是先祖有灵让朕得偿所愿,岂不是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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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晋江独发
这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晚上,容辞握着圆圆的手在床边眯着眼睛歇了一会儿,突然见手中一紧再是一松,孩子的手从她的手心滑落。容辞立即惊醒,睁开时马上察觉到不对,她颤抖的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却没感觉到又任何动静……
“太医!太医!!”
太医们慌忙上前把脉,见这情景就知道这时候灌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用银针急救。
谢怀章刚刚从奉先殿回来就看见这一幕,马上将几乎滑倒在地上的容辞拉起来扶住。
看着眼前混乱成一团的场面,容辞恐惧的揪紧了谢怀章的衣襟。
谢怀章咬紧了牙关握着容辞的手,直到一个个太医满头汗水的退下来,每一个都是一脸惶惶,不敢与两人对视,他的心猛然沉到谷底。
容辞掌心冰凉,胸口一团气顶的她无法呼吸,圆圆紧闭双眼,数十银针扎在身上都没有半分回应,眼看就要不行了,就在连太医都要放弃时,李太医咬牙一狠心将最后几根针从百会水沟等处重重的扎下去,银针入体,圆圆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皮动了动,微弱的咳了起来,呼吸虽弱,胸膛总算有了起伏。
李太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额上的汗珠将头发都shi透了。
“救回来了——太子有呼吸了!”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谢怀章也不免面露狂喜之色,正待扶着容辞上前看儿子,刚低头就惊见她涨红着脸按着胸口,满脸的痛苦之色。
“阿颜、阿颜你怎么了?快,太医快来瞧瞧夫人。”谢怀章刚从儿子险些丧命的惊惧之中脱离,就见容辞也有不好,登时急的头重脚轻,莫名的想起了前几日容辞的说过的话——
若能拿我的命去换……
谢怀章紧绷着脸唤来太医,但他们还没来得近身,容辞的喉头就费力的动了动,张开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捂,血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容辞在谢怀章惊恐的神色中前后晃了一晃,眼睛一翻便昏迷在他的怀中。
“阿颜?!”
*
几个太医刚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了太子,还没等松一口气,汗都没来得及擦干端阳夫人就又出了事,被惊慌失措的皇帝拉去救人。
这些天皇帝对端阳夫人的情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给她瞧病,万一再瞧出个三长两短来,可一点也不比刚才安全。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给容辞把了脉,一颗心这才落回到肚子里,这段时间只要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噩耗,从没有好消息,要是他们是患者的家人也早就心生厌恶了,这次太医们总算没再当乌鸦,并争先恐后道:
“回禀陛下,端阳夫人是郁气结淤血于胸,若日久恐生不测,方才先是大悲后又大喜,情绪气息激荡,身子一时承受不住,反把淤血吐了出来,这不算是坏事,还请陛下放心。”
谢怀章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容辞,却没露出喜色,反问道:“吐血之症即是无碍,那旁的呢?她的身子可还康健?”
太医刚刚报了好消息,这时却俱是一愣,支支吾吾起来:“这、这……若之后情绪恢复如初,不再抑郁难解……便、便……”
谢怀章深吸了一口气——圆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