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看愣了,谢宏赵继达更是目瞪口呆。
等到众人骑马上了路,赵继达忍不住凑到谢睦身边试探的问道:“主子,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您与温夫人怎么好像亲近了不少?”
谢睦听了微皱眉头:“问这个做什么?那些逆贼是如何处置的?”
赵继达回道:“已经全部抓获,一个不留,现下已经被咱们的人从官道押回京城了,只待提审。”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绝对没有。”
谢睦“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了,赵继达与谢宏两人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也不敢问。
容辞在马车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有选择的说了一遍,又不放心的叮嘱三人:“这次只是有惊无险罢了,回头可不许说与李嬷嬷听,要不然都得跟着我吃瓜落。”
李嬷嬷积威已久,连资历更老一点的温平也有些怵她,一想到李嬷嬷知道他们居然让姑娘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拉走了,怕是能把他们的皮给扒下一层来……
这么一想,三人便只能默许了。
等到了家门口,容辞下了马车便与谢睦道别。
“二哥,我这便先回去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你也早些休息。”
谢睦语气很温和:“今天的是是我疏忽了,你莫要害怕,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我自是知道。”容辞点头:“那……再会?”
“再会。”
*
容辞回去并无大事,也就是沐浴休息罢了,但谢睦这边却又有一堆的事物等着他处理。
他先更衣整理了一番才去了会客的大厅。
一进去,便见谢宏并赵继达正守着谷余坐在椅子上,而谷余则是黑着脸,一头花白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扎在一起,年纪不小了,皱纹却不多,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只是此时表情很不好,生生的破坏了这一副仙风道骨的好相貌,见到谢睦回来,马上站起来不满道:
“你刚刚又在墨迹什么,快让我给看看,看完了我娘子还等着我回去给她端洗脚水呢。”
“你怎么跟二爷说话的。”谢宏比他还不满:“况且我给谷夫人安排了不少侍女伺候,端洗脚水也用不着你。”
“毛儿还没长齐,你懂个什么,旁人能与我一样吗?我娘子用我端的水洗的就是舒服!”
谢宏简直要被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子恶心坏了,刚要再臭他两句便被谢睦制止了,挥手让他先退下,只留下赵继达在身边伺候。
谢睦倒不在意谷余的无礼,所谓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谷余已经八十多了,行事虽放诞不羁,但到底心中是有数的。
况且这事是自己有求于人,人家却对他能回报的东西不感兴趣,态度自然应该包容一些。
谢睦也不多与谷余纠缠,直接坐到他对面伸出手腕。
这态度倒更能让谷余更加满意,他不拿乔儿了,仔仔细细的给他诊了脉。
诊完了意示谢睦收回手腕,捋着压根没有几根的胡子道:“你近来肯定遇上了什么好事,这郁郁之气竟似消减了,脉象也不像之前那样弦紧。”
谢睦没管赵继达惊讶的目光,请谷余继续往下说。
“听你侄子说你前两个月还生了好几场病,按理说身体应该虚弱不少才对,现在脉象却已经看不出来了,可见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人一旦心情舒畅,自然百病避之。”
谢睦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
“至于你们一直所求之事……”谷余道:“身上的纹路可曾消褪?”
谢睦摇头:“未曾有丝毫消褪。”
谷余叹道:“我就说你们隔三差五的来找我没有半分用处,那‘似仙遥’一旦做成,必定无法可解……或许之后三五百年间出个医圣医神之类的人物,能有办法打那死老头的脸,但现在我是真没办法,你们让我来看一万遍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继达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担忧的向谢睦看去。
谢睦已经记不清听过几次类似的话了,之前即使有心理准备,每次听这话都能让他的心更加灰上一层,每次的失望都不比之前少。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竟意外的冷静,之前对这早有意料的事像是凉水入热油,但这次刚好相反,像是滴了一滴油进入凉水中,不能说丝毫不为所动,但心里确实不像之前那样煎熬了。
谢睦自己都为这次的镇定而意外。
从何时起,他竟已经看开了吗?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因为这事而心结难消,甚至忧虑成疾……
谷余刚刚说完话,面上好像很洒脱,其实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谢睦的反应,别看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嘴上没个把门的,其实对趋利避害很有心得,他知道自己于谢睦算是有恩,谢睦这个人又善于隐忍,不爱为没有恶意的些许小事发作,所以在他面前不曾刻意掩饰本性。
但谢睦一旦被触及真正的要事,也绝对毫不留情,不发则已,一击必中。那种可怕谷余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