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样早晚闷坏了身子,众人便都想方设法跟他交流,期望能得到什么提示,也好叫主子高兴。
也多亏谢睦不是个苛刻的人,加上知道身边的下人们都是好意,虽不怎么理他们,但被说烦了也不过呵斥两句,到底不曾重罚过。
赵继达本以为这次没话找话,肯定没人搭理,不想谢睦却动了动眼皮,难得接了一句“是年轻了些,也是不容易。”
谢宏在一边瞪大了眼珠子,他是谢怀章的远房侄子,算得上他目前子侄一辈中最亲近的一个,平时就是个机灵鬼,谢睦不说话的时候从不敢多嘴讨嫌,现在对方好不容易开了金口,他就忙不迭的赶在赵继达之前接话凑近乎“这温夫人也够怪的,平常嫁了人的女子在外走动,都是报的夫家姓名,她却不同,难不成是个寡妇这么个年纪就守寡,确实不容易。”
谢睦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他瞥了谢宏一眼“旁人的家事,议论那么多作甚”
谢宏没有防备就被训了一句,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不敢开口了。
赵继达虽在一旁暗笑他活该,面上却顺着谢睦的话说“主子说的正是,这大冷的天出门,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不论是丧夫还是另有缘由,想必都不足为外人道,何必多加揣测,戳人痛处呢”
见谢睦不再说话,却也没有开口训斥,便知自己猜中了他的意思,一边识趣的不再多言,一边暗地里对着谢宏挑了挑眉毛,看他更加郁闷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
嘿,这小子还嫩着呢,想跟自己比谁更了解主子,还早了几十年呢。
第29章?王孙,现真相
加上谢睦那边,总共有七个人去清理路障,都是青壮年的男子,比单单李慎三人快多了,总共不到一个时辰便解决了。
容辞在车上已经睡了一小会儿,此时正是Jing神的时候,听到消息便让锁朱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下了车,看见谢睦一行人正在牵马,便上前客气的说道“多谢几位相助,如今路障已除,请诸位公子先行。”
他们于是纷纷翻身上马,谢睦在马鞍上坐正,他本来就高,此时坐在马上看着容辞,称得上居高临下,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带着众人御马向前去,那些马儿想来不凡,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容辞的视线。
容辞等人坐的是马车,又没有什么名驹拉车,便在后面慢悠悠的赶路。
容辞刚下了一趟车,上来后就觉得马车里憋闷,把手里的暖炉放在一边,偷偷打开了一点窗户透气。
李嬷嬷难得没管教她,反而一直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辞觉得透透气舒服了一点,看见李嬷嬷居然没动静,不由问道“嬷嬷,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刚刚那位公子姓谢,这是皇姓啊”
容辞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天底下那么多姓谢的人,不算上平民百姓,遥安谢氏,高营谢氏都姓谢,皇族谢氏才占了几个”
李嬷嬷摇头道“姓谢不稀奇,我只是看那个叫赵继达的人举止与众不同,有些似曾相识。”
“怎么不同”
“他虽长得健壮微胖,但声音偏Yin柔,缺少阳刚气,面白却无胡须,行事不像个正常男人,倒像是宦官的样子。”
容辞这才吃了一惊“宦官”
锁朱听了也来了Jing神“那不就是太监嬷嬷您老人家在宫里待过,自然认得出,我见识少不认得,太监就是这个样子么我怎么听说他们长得不男不女,说话Yin阳怪气,刚才那人看着挺正常啊,并没有传说的那样夸张。”
“那肯定不是贴身伺候的太监,若你是主子,你愿意身边是这样的人吗”
锁朱想了想,浑身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摇头。
李嬷嬷接着道“我方才见他借了水之后,先用银针探刺,后又自己亲口试了,才敢奉予他主子用,光这一点,就不是一般公侯家能有的习惯,这谢公子十之是个宗室子弟。”
“也罢。”容辞也看开了“就算真是王孙又如何他也不像是那等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不过是偶然见了一面,反正我等闲也不会再回顾府了,时间久了,谁还记得谁呀。”
李嬷嬷本也不是多么担心,只是在宫里待久了,看见皇城中的人就条件反射性的紧张,让她想起当初那些任人作践的日子罢了,闻言便也不再多提。
马车本就不快,李慎又怕出意外特意放慢了速度,以至于众人到了落月山时天都已经半黑了,李慎下了马仔细辨了辨路,然后上来汇报“姑娘,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到了。”
说着,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事“还有一事,之前咱们碰上的那一伙人怕是与咱们同路的。”
“这怎么说”容辞问道。
“我刚才下车的时候,看见一众马蹄印和咱们的车辙印几乎是重叠的,就连此地也不例外,这几天天气这样坏,落月山又偏僻,出门的人本就少,骑马的更是没有,这马蹄印肯定是他们的。”
锁朱听了道“这可奇了,刚刚才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