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不想离开,便抱有侥幸之心……谁知不过两天功夫,大哥便……“
说着居然能哭得哽咽难言,她一边抽泣一边用余光看见了王韵兰此时惊疑不定的脸色,继续哭道:“大嫂细心照料大哥无任何错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顾宗齐其实是因为服用了助兴的虎狼之药,又身体病弱受不住药性而死在王韵兰的床上,王氏听过太医诊断,自然对此心知肚明,这是顾宗齐和王韵兰两人贪欢过度而酿成的大祸,跟容辞的命格硬不硬没有任何关系。
但她刚刚打消送容辞出府的念头,马上就死了儿子,这让她看见容辞的脸就忍不住心生膈应,实在没办法不迁怒,此时她主动提起这事,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王氏即使知道这理由过于牵强,并不能掩盖那不堪的事实,还是忍不住想顺水推舟。
她神情Yin晴难辨,之后定了定神,把满心的悲痛与愤怒压了下去:“这怎么能怨你,我向来是不信这些事的……不过最近出了太多事了,实在腾不出手来照顾你,你出去住两天也好。”
说着示意容辞站起来,又压着怒火看了王韵兰一眼:“你们先出去吧,让我来……为齐儿换衣……”
王韵兰眼看着事情变化,挣扎了片刻,最终也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口。
第25章?协议,王韵兰
顾宗齐居然死了。
当然不是说他不能死,实际上上一世他就是死在容辞手上的,但他居然死的这样可笑——死于本是他自己用来陷害顾宗霖的春/药。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茶里并非毒药,王韵兰喝了之后也没有生命危险,却最终能致顾宗齐于死地。
当时在场的四人,有三人都身体健康,即使服了那药,也只会难以自控做出丑事来,并不致命。但顾宗齐天生体弱,连平日饮食都要多加注意,那药效用在他身上的后果与服用□□无异。
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在衬托恭毅侯府这一场接一场的丧事,今年冬天京城的第一场雪就在这一天飘然而至。
容辞抱着手炉,正站在花园八角亭底下,王韵兰与她相对而立。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王韵兰侧脸上还带着红肿,那是王氏悲愤之下含怒打出来的,并没有因为王韵兰是她的亲侄女而有丝毫留手。
容辞并没有看她,而是侧过身子去看亭外漫天的大雪,她将手伸出去接住了几片雪花,声音也如雪一般冰凉:“我的主意?你应该问问你们自己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王韵兰昨天折腾了大半夜,早上又因为发现了身边濒死的顾宗齐而受到了惊吓,一直到眼看着他咽气都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现在她带着极度的恐慌与不安,说话都是那么语无lun次:
“是你……别以为你能瞒得过去,秋实是不可能失手的,昨晚一定是你身边的人把茶杯换了!……是你害死了顾宗齐!”
容辞漫不经心道:“是我,那又如何呢?”
王韵兰被她的态度刺激到了:“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等我禀明了母亲……”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容辞打断她。
王韵兰愣了愣,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她刚才在屋子里被王氏责打,又看到顾宗霖和许容辞站在一起,满脑子嫉妒和怨恨Cao纵之下,确实差点把事情全都抖搂干净,想的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容辞一番声泪俱下的请罪给堵了回去,她最大的心结就是看不得别的女人和顾宗霖在一起,可许容辞自己主动提出要走,她……还需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吗?
容辞观察着王韵兰的神色,见她也并非底气十足,不禁笑了:“大嫂,你真的这么在乎大哥是被谁害死的吗?情愿与我玉石俱焚,也要给他讨回公道?”
她当然不是,他死不死的她一点也不在乎,但她不想替许容辞背这个黑锅。
容辞也明白这个深爱顾宗霖的疯女人绝不可能为了顾宗齐而孤注一掷,她若说出事情的真相,不说有没有证据,就算王氏真的信了,那容辞虽没有好下场,王韵兰却也一样逃不了。
一个为求自保Yin差阳错害死了大伯兄;一个身为长嫂觊觎小叔,想要陷害弟妹不成反毒死亲夫。
这两个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还有大嫂,你昨晚就没感觉出身体有哪里不对么?”
王韵兰猛地转头看向容辞——她当然感觉到了,昨晚难敌□□的不止顾宗齐一人,她自己也失去了控制:“你这话什么意思?”
容辞看着她的表情,便明白了:“看来我的人并没有看错,昨晚添了药的茶有两杯,可是大嫂,我本以为你只会害我一个人,怎么,您连二爷也不想放过吗?”
王韵兰并不笨,刚刚只是被一连串的事故弄懵了,没来得及细想,此时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有……你、你是说……”
容辞走近她,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跟她交谈:“既然大嫂没有做过,那必定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