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戏也看不清,只能和坐在一起的其他人一样吃着菜等结束。
宫里的菜式都繁琐,缺点就是端上来就已经不热了,但容辞近来火气大,吃着倒还好。
正吃着呢,容辞就突然感觉到有人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抬头去追寻。
那个方向坐着的都是妃嫔,正中穿着最华丽也最显眼的女人当然是德妃,她之下就坐了几个人,毕竟皇帝的后宫如今还是小猫两三只。其中一个看着最为年轻的妃子正怔怔的看着容辞,察觉到容辞回望过去的目光,就忙不跌的移开了视线,过了片刻,又重新看过来,还对着容辞露出了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
还真被王韵兰说着了,容辞当真看一眼明白了她是谁。
这位便是郑嫔,顾宗霖那位青梅竹马、非她不娶的真爱。
她长得确实漂亮,穿着湖蓝色的衣裙,梳着并不复杂的宫髻,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眉目如画,朱唇小巧,整个人温柔似水,不似凡品。
她是和容辞或者王韵兰完全不同的类型。
过了一段时间,正逢一出戏结束,好多女眷都借口更衣去如厕,容辞便也一道去了。
众人下了水台,被宫女引到了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宫室里,各人便都各自寻了房间解决问题。容辞出来后刚要原路返回,却突然听到有人唤她:
“许小姐!请等一等!”
她回头一看,却见郑嫔站在门口注视着她
按理说容辞是不知道她是谁的:“您是?”
“许小姐、不,是顾二nainai。”郑嫔轻轻低了低头:“我是延春殿的郑嫔。”
容辞不知她的目的,只得依礼问安:“请郑嫔娘娘金安。”
郑嫔忙扶她:“你不必多礼……我这是有几句话想与你说。”她看了看周围,道:“此处人多眼杂,请二nainai借一步说话。”
她的语气十分真诚,并没有摆宫妃的架子,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容辞也不好推辞,况且这许多人都亲眼见着是郑嫔主动找她,万一出了问题,郑嫔也逃不了干系,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郑嫔拉着容辞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有没有人,直走了好久才走到一处花园假山处,周围寂静无声,水台那边那样热闹,却只有很小的声音传到这里,可见其偏僻了。
天马上就要黑透了,这里又一点灯光都没有,又是个无星无月的Yin天,只能凭着最后一丝光线看路,郑嫔可能对路比较熟悉,但容辞却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并且隐隐后悔跟她出来了。
本来她是觉得出了什么事大声呼喊也肯定有人过来,却没想到郑嫔选的地方这样偏僻,虽说她觉得郑嫔不可能这样蠢,但万一人家一时冲动真的动手了怎么办?到时候不论郑嫔会怎么样,自己都肯定已经凉透了。
越想越后悔,容辞在心里责怪自己记吃不记打,之前那次的事还不够让她谨慎吗,居然又犯了这种错。
郑嫔转身握住容辞的手,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许小姐,我姓郑,名映梅,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容辞摇了摇头,郑映梅便在神情中带了一点暗淡,她轻声道:“你虽不认识我,我却早就知道你了,你叫容辞,对吗?”
容辞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看这情形就知道她应该不是想害人,于是稍稍放松了些。
郑映梅继续说道:“我和你家其实是世交,从小就跟宗……就跟顾大人相识,他比我略小一岁,我们……情同姐弟。”说着抬头望着容辞,一双美眸中水光摇曳:“你明白吗?”
容辞道:“郑嫔娘娘,我实在不知道您想说什么。”
郑映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自是知道顾宗霖已经成亲了,甚至许容辞从小到大的经历她都派人细细的查了一遍,知道她父亲是庶出,本人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便觉得她有些配不上顾宗霖,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这身份,才是真的配不上了。
她有许多话想对容辞说,想问她顾宗霖过得好不好,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样,还有……他还在遵守当初的约定吗?眼前的少女是不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可是看着他的妻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这些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道:“我是想嘱托你替我好好照料顾大人……他从小脾气就硬,也不爱听人劝。”她的声音透着哀怨:“若他犯了脾气,你……就提提我,看他还肯不肯听……”
说着像是忍不住了似的,竟轻声抽噎了起来。
容辞简直要被她惊呆了,她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私情吗,怎么敢把这事儿说的如此露骨?
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哭得婉转幽怨的女子,最后不得不确定她居然真的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来膈应情敌的,她居然是在真心实意的伤心。
说真的,要是她在故作姿态,那容辞一定反讽回去,让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拿顾宗霖当个宝,不需要她来大费周章的宣誓主权,可她偏偏是真情实意,虽然也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但容辞却不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