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外地人来这儿打工的,来你这儿落个脚,然后在你们当地工作的。”
老板说:“有啊,我们这儿出了县城沿着省道走个几十公里,进山,有大煤矿,还有好多洗煤厂,好多人去哪儿打工。”
向远说:“你有没有留意有过一个穿着打扮比较好的,跟我差不多高的人,也来这儿找工作的?”
老板当地口音很重,夸张了:“你可得了吧!有那条件,谁还来我们这儿去煤窑干活。不过确实有个细皮嫩rou的,说普通话的,长得没你好,前段时间搁我这儿住了两天,也问了附近哪儿有工作,说自己没文化,急用钱,我就说你去煤矿问问吧!”
“我当时以为他犯了事跑来了,所以特别有印象!”
向远急问:“那人有什么特征吗?你还记得吗?”
老板说:“记不大清了,好像挺白的,比你胖一点?”
向远说:“谢谢老板,那个煤矿具体有地址吗?你告诉我吧?”
老板方言向远听不太懂,老板写了张纸条给他。
第二天一早,他拿到地址后开车定导航往矿区开,内蒙整个地域辽阔,人烟稀少,但是矿产丰富,很多看着荒无人烟的地方都隐藏着很大的矿区。向远开车到地方,傻眼了,这地方:煤矿、洗煤厂、焦化厂、生活区、再加上本地生活的农民,比县城大多了。
虽然感觉曙光就在眼前,但是向远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这难度一点都不比大海捞针小啊。他开车一条路一条路在转,但是又漫无目标。因为人很多,很多工人刚出矿,一脸黑,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中午他沿街找了个小饭馆,老板娘看着利落又很热心,小店东西很便宜,向远要了一碗面,他不大吃得下。
就坐在这儿琢磨:江海河哥哥江海生虽然很早跟着他爸跑生意,但是应该整体没吃过太多的苦。下矿的太出力的活应该不怎么能干得下来,但是矿区有什么不怎么费力气,又能挣钱的活儿干呢?正规的公司和单位要登记身份信息,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自大城市。
江海生又一直做生意,那当地有没有适合他的,做个小生意,不用身份信息,或者做个中间人,就能挣钱的活儿呢?”
他问饭馆老板娘:“大姐,我想问问你。你这附近有没有拉单帮,做小生意的,就帮人介绍信息的,或者当个中间人什么的吗?还有外地人,一般来你们这儿干零活,在哪儿租房子住呢?”
大姐估计是个颜控,见这小伙儿长得太好了,忍不住就很喜欢。特别热心肠:“有啊,你想找工作,还是找人啊我们这儿前一段时间来了个城里人,长得和你一样白净,人也聪明,呆了一段时间,就把所有拉货的组织起来了,现在矿上、厂子里、其他地方拉东西都找他联系,他再给司机们派活。这人啊,一看就是能耐人,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手里信息也多,你要找这种人不?”
向远一听,这对路啊!马上接着问:“这人姓什么?你知道吗?他在哪儿住呢?”
大姐一听:“有点记不清,说就见过他一次。有一次他请司机们吃饭,来的我这个饭馆,好像司机叫他江老板?”
向远说:“我要找的就是这种人啊,我手头有好多货,想急着拉走,我去哪儿找他啊?”
大姐说:“你要想找他,出了这儿一直往西走,那边有好多停车场,好多货车在哪儿找活儿,也好找到人。”
向远心中感慨,这一路虽然路程远,但是处处遇贵人,北方民风淳朴,老百姓都很厚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基本都没怎么走弯路。好好谢谢老板娘,留了一百块钱,老板娘死活不要。向远说这两天还来吃饭,就当下回付款了。老板娘这才收下。
他开车远远看到了停车场口有棵老树,北方气温低,这时候树叶基本都已经黄了,但是看着苍劲有力,树下聚集了不少人抽烟、聊天。
向远心思缜密,怕自己开的车太扎眼,江海生一看到车牌号是他们当地的,打草惊蛇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远远地找了个地把车停好,然后下车,出门在外本身也不会太讲究,向远还两天没刮胡子,又扒拉了一下头发,显得更糙了一点。从车后备箱翻了一件皱巴巴地旧夹克套上,往人群走去。
离人群四五米的时候,向远瞅见了人群中的江海生,他坐在老树下一个石凳上,穿着打扮和当地人都挺像,很接地气。但是他应该还不会说方言,围着的司机和他沟通交流的时候得用蹩脚的普通话,或者很慢很慢的语速,这种表达方是让大家很是新鲜,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很是热切。
江海生先瞅见了向远,有点警惕、有点怀疑。他没张口,就看着他,司机们的目光也看来过来。
向远笑了笑:“江海生?”
江海生一听,如同响雷入耳,马上炸了。把烟头一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没说,上前先给向远了一拳。
向远当时就傻了,都没来得及接着张口说话,就听江海生在那儿怒吼:“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