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通红,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刚才就在想这个枪有些美中不足,不过一时还说不出,想不到全被您说出来了,对,就是这样!”末了又谨慎小心却无比肯定地补充了一句:“您是武器专家吧!”
面对两眼冒星星似乎瞬间就能变身脑残粉的少尉狙击手,张英子颇有大将风度地挥挥手,学着许政委的样子笑眯眯道:“不是,我的专业是电子对抗和计算机。”
张英子的Jing彩亮相让D大队上上下下再也不敢小觑这四名女军官,朱海峰虽然貌似严厉地训斥了张英子的冒失和不知进退,但那张黑脸上的喜悦和得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对口的兄弟单位经常有交流和培训之类的活动,许滇和朱海峰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自然知道他的“人品”如何,可是没有人家手里的Jing兵强将,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假意的佩服和真心的嫉妒。
D军区特种大队坐落在西南边陲的深山,兵源大都来自附近地区,本地山穷水恶,民风彪悍,论士兵的骁勇善战他们在全国赫赫有名,不会输给A大队的官兵,但若论高科技高文化素质的人才,自然不能和天子脚下的A军区相比。无它,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人才流动使然。
特种大队的官兵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百里挑一出来的优秀军人,但大环境如此,也同样存在问题。有的特种兵是军校毕业,这类人文化基础比较好,外语水平较高,但为数不多。
更多的则是直接由基层野战部队选拔上来的。部队挑选兵源的时候,农村户口初中毕业,城镇户口高中毕业即算符合参军条件,而在这两者之间,又是前者居多。
对于仅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士兵,他们的后续教育更多的是在部队完成,如果没能被选派读军校进修,那么他们的文化基础就比较薄弱了。
可是现在的单兵作战不比以往,尽管很多先进的设备和仪器经过培训后也能很好掌握,但有些作战系统和数字化设备,却都是舶来品,熟练掌握外语和计算机技能,还是很必要的,更何况,还要从他们中间挑选参加国际特种兵大赛的人,到时不管是培训还是比赛,外语都是必要的工具。
江月和林爽两个翻译,本来现在是无事可做的。因为各个军区的特种大队都是重点保密单位,他们自然不可能现在就把外国友人拉到老巢里来,因此现阶段进行的还是内部交流和经验传授。
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D大队政委许滇同志就提出来让A大队的Jing英高翻们,给弟兄们加强一下口语训练。
其实作为参赛的种子选手,那些特种兵们都集中进行过语言培训,可是英语教员们完成教学任务就走了,没有当了初的氛围,士兵们自然不会主动去说一出口就会彼此嘲笑的中式英语。
因此,对话还是个问题。就连某军事院校毕业,据说考过国家英语四级的某少尉军官,浓重的方言口音让林爽和江月也只能在十个单词里面听懂六七个——上帝保佑那些外国的教官和士兵,他们必能心意相通!
林爽和江月各带一批学生,在常规训练之外的空余时间和他们讲英语。当然,为了照顾年纪轻资历浅的江月,职位高的军官都由看起来更专业军衔也更高的林爽来带,围在江月周围的则大多是年轻的士官,有的年纪甚至比她还小。
江月觉得这些腼腆着黑红的脸蛋,绷着嘴巴就是不开口的毛头小伙子们又是可爱又是可气。
你说他们害羞吧,可人家那眼神热辣辣地盯着她让她如坐针毡,你说他们胆儿大吧,她刚扫过去一个眼风,所有的人又都赶紧埋着头生怕自己被点名做出头鸟。
江月无奈,只得放弃为了营造良好氛围而做出的张口必用英语的规定。
她率先讲了汉语,标准普通话:“其实语言这东西吧,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有个大胆的士官见老师开始讲汉语,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师,讲英语就难,讲汉语就容易,咱让那些洋鬼子们都跟咱们讲汉语不就行了吗?”
此言一出,笑闹附和声一片,有的人甚至带着没有恶意的嘲弄表情,想看看这个漂亮的小老师会如何回答,她要是说咱们必须上赶着学说人家的话,不然没法混,那大家肯定是不满意的。
江月却仍是笑嘻嘻的,丝毫没有着恼,她甚至是带着嘉奖的表情示意那个提问的士兵坐下。
“为什么全世界都使用英语呢?一是由于历史原因英语流传的比较广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它比较容易,26个英文字母排列组合,掌握几百个单词就能在英语社会生活,掌握三千个单词就能进行基本的学习、社交和贸易。不像我们汉语,除了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外国人学起来,难哦!”江月语重心长,一副可怜外国人的姿态。
又有人反对:“老师您这话不对,我觉得汉语挺容易的。”
江月仍是笑:“你觉得容易是因为你从小说,或者是我们中国人都聪明,炎黄子孙,仓颉造字,流传下来这么优秀的文明和智慧。”
江月以手示意阻止那个士兵的反驳,继续道:“简单举个例子吧。假如咱们给老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