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也盼着大周皇帝能稍稍尽到地主之谊。
林若秋纳闷道;“北狄远在边境,按说是往南行,我兄长却是由南至北,这两人是如何碰到的?”
这巧合倒像是故意安排。
楚镇笑道:“他们早打听得你兄长在南疆立了大功,回来之后朕定有嘉奖,若能借你兄长的势,岂非省了许多气力,当着你兄长的面,朕也不敢太过为难他们。”
林若秋便哼了一声,原来这些蛮子头脑也不笨。皇帝就算想冷落他们几天,这下却不得改变原定计划,开门迎客。
楚镇轻轻摩挲桌上那张已经泛黄泛旧的舆图,叹道:“几位王子正当弱冠,尚未娶妻,此番过来,想必有求亲之意。”
联姻本来也是旧俗,除了大周与北狄交恶最甚的那几年,几乎年年如此。林若秋便警觉地道,“他们想干什么?婳婳才四岁。”
其实按虚岁算景婳已经有五岁了,可林若秋宁愿往少了算,她可不想自家的宝贝闺女被别人去当童养媳,何况那几个王子最小的也比婳婳大了十来岁呢,这样大的年龄跨度,肯定是难成佳偶的。
林若秋也舍不得让女儿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吃苦。
楚镇一手搭在她臂上,安抚她道:“放心,朕也舍不得婳婳远嫁,那些人更配不上咱们女儿。”
有了皇帝的保证,林若秋心里才稍稍舒坦些,“照臣妾看什么联姻不联姻的都是废话,仗该打起来还是要打,北狄那群蛮子惯会言而无信,岂是几章盟约就能作数的?”
楚镇失笑道:“说得容易,你以为打仗就和吃饭一样简单?”
先帝留给他的是一个将近空囊的国库,饶是他这些年百般Cao持,又竭力俭省,可现实摆在那里,若大举兴兵,长安城将严重内耗,用不着外敌入侵,从里头便自杀自灭完了。
若是再过上二三十载,等他退位下来,留给后人一个充盈的国库,或许由他的子民一举踏平北狄,终归大统。
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些。
☆、第184章?值了
林若秋知晓自己并非实干家,?她也只是口嗨两句,知道不切实际后便老老实实认命。反正总归会有那么一天,或许还是在她活着的时候,?这么一想,林若秋便觉前途可期。
眼下该如何应对倒是个问题,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就算有,?皇帝也未必舍得嫁出去,?那便只能在宗室里找了,?再不然,就是封个宫女或是别的什么,滥竽充数,北狄人大约也不敢不要。
楚镇道:“先看看再说吧,具体如何,等见了面再商议。”
若非实在必要,楚镇可懒得同那些人应酬,还得年年送美女过去让他们享眼福,凭什么?
林若秋想起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宝贝女儿,终是有些担心,“不然,?臣妾还是让婳婳装病好了。”
虽说四五岁的孩子看不出什么,可景婳自小便是个美人胚子,?从轮廓就能瞧出来,?林若秋只怕那些人起了邪心。
楚镇却不愿如此,?“咱们的女儿怎能藏着掖着,倒像是怕了他们,愈是知其所图,咱们愈得拿出大国上邦的气概来,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林若秋辩不过他,只得勉强答应。
等到了林从武回京复命的那天,林若秋特意让景婳换上一身簇新骑装,她素日瞧着圆滚滚的,此刻倒显得长手长脚,颇有些姽婳将军的英气。
林若秋看着爱极,忍不住在景婳脑门上吧唧一口,若说她还有哪点美中不足,便是脑门太过光明了些——可能因她总爱扎头发,嫌碎发披散两颊不利于运动,总是紧紧束着。
林若秋往常致力于树立其淑女风范,可今日得了皇帝授命,便难得让她放纵一回,且不说她了。非但如此,林若秋还在她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使她看起来更显Jing神。
景婳照着镜子,十分满意于自己这副装扮,美滋滋的道:“母后,谢谢您。”
楚瑛在一旁看着,仿佛也有点羡慕,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林若秋素来头疼这孩子太过腼腆,又不太愿意见客,可像这种场合他也不能不出面——现在不见,以后总是要见的。
宗法制社会里,嫡长继承几乎是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林如秋虽不想过早决定两个孩子今后的路途,可只要楚瑛日后不犯大错,哪怕稍微无能些都不要紧,这位子总该是他的。
那么林若秋也该适当加以培养。
难得见他露出几分见客的兴趣,林若秋趁势问他,“好不好看?”
楚瑛羞涩地笑了笑,似乎以为那是新年的衣裳。
林若秋趁势告诉他,这不是为新年准备的,而是一套骑马的劲装。
楚瑛小小地惊叹了些,“骑马?”
他知道姐姐有一匹枣红的小马驹,偷偷养在马厩里,可父皇只许她偶尔牵着绳子出去晃悠两圈,却从不许她跨上去。
难道今日还能得到额外的优待么?
林若秋笑着告诉他,“不是这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