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熟强硬。现在则不一样,生了两个孩子,又不用管理饭店什么的,人非常柔软,眉目少了凌厉,多的是平和。穿着又很时尚,那些没结婚的小姑娘就会这么打扮。所以那男人看,还真以为是姐姐带着弟弟妹妹,没敢往妈妈身上猜。
“不好意思,您太年轻了。”
男人故作绅士的笑了笑,廖清欢微微点头,朝他身边喊了声。
“长缨。”
陆长缨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转头过来看着呢,这会站起身接过廖清欢递过来的麻花,还顺手伸到那男人面前。
“谢谢您对我太太的夸奖,这是她做的麻花,您吃吗?”
男人尴尬得一批,没想到对方男人还就坐自己边上,瞅着陆长缨的大高个,男人慌张的摆手,“不用不用,谢谢。”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男人非常后悔自己之前说这句话。
因为他觉得年轻的女人,就跟百宝箱一样,能从随身带的袋子里掏出各种吃的。什么半熟的红糖小汤圆,只需要跟乘务员要一点开水,泡好后倒入红汤就能吃了。还有什么他见都没见过的小蛋糕,以及牛rou干和猪rou脯,亦或者是玉米和猪rou做成的香肠。
他两边就充斥着各种零食的味道,想吃吧,又不好意思。偏偏还没到饭点,这会没飞机餐吃。
等十二点下了飞机,男人仿佛虚脱,赶紧跑下飞机,一路飞奔出去,想找个饭店吃饭。明明早上他是吃了不少东西的,结果现在饿到恍惚。
廖清欢他们吃饱喝足的下了飞机,姐弟俩手牵着手,还在琢磨待会午饭可以去张兴国推荐的饭店里吃饭饭。
出了机场有人接,是陆长缨安排的。
开的车是一辆小轿车,前面的座椅还专门改装过,顺子的轮椅可以直接抬进去放着。
廖清欢觑了眼陆长缨,一看就知道是他安排的。反正这些年陆长缨时不时会来趟京城,具体做什么她也知道一点,反正是拿回来几个本子,她看过的,是什么房子的买卖书。
廖清欢带着孩子坐上车,车子启动后俩孩子就趴在窗户上,一左一右的,各种惊呼都起来了,跟从来没出过门一样。
等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很古朴店面,门头上挂着一个牌匾,是一家小吃店。
这年月能做吃的全是国营,那这小吃店肯定也是国营。
外面好多人站着排队,小丸子本来还想去排队的,因为和平饭店门口就经常这样排队。
小圆子颠颠的跟在姐姐后面,还没跑两步呢,陆长缨把人叫了回来。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毕恭毕敬喊了声陆同志又转向廖清欢喊了声嫂子。
“队我已经排好了,大家伙进去要吃什么说一声就行。”
廖清欢推着顺子的轮椅,跟人道了声谢,“谢谢啊。”
那人笑了笑,“嫂子客气了。”
边上其他排队的就看着,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人进去,眼中羡慕得很。人是小轿车送过来的,穿着长相就不是一般家庭。就连过来吃个小吃,都有专人给他们排队。
羡慕归羡慕,啥也不敢说就是了,京城卧虎藏龙,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里面的环境比较简陋,但桌子比较多。墙边上也挂着很多牌牌,上面写着各种吃过的没吃过的小吃。
廖清欢好歹也来过一次京城,那次来的时候虽然长期待在那里面,但后来出来也去找过一些饭店吃饭,有些小吃还真是尝过的。
譬如豆汁这种经典,她就喝过一口。
这边点吃的跟他们那边不一样,有个模样挺俊俏的小姑娘扎俩又粗又黑的麻花辫,手里拿着张小本子,手里拿着根笔,一口浓重的京城腔,板着小脸问他们要吃什么。
小丸子认识了不少字,仰着脖子看那上面的牌牌,大声选了个豆汁。
廖清欢喝着水差点没呛到,然后又听到自己闺女点了个爆肚,廖清欢是真的呛到了,陆长缨扶着她给顺顺辈。
“点两碗牛杂碎,一份酱牛蹄筋还有五个烧饼。”陆长缨点了几个。
廖清欢赶紧看看上面的牌牌,“我点两个咸火烧,猪rou包子还有一碗炒肝吧。”
几个人都点完了,那俏脸服务员本子上的纸一撕,高声快速的说了几句。京城话容易听懂,可地道京城人说话容易连音,反正这一连串的话冒出去廖清欢是没听懂的。
大碗小碗的端上来,香确实是香,那中山装男人给他们介绍。
“这店是京城老牌的小吃店了,每天门口排队的人多得很,来京城要吃地道小吃就得上这家来。”
廖清欢点点头,咬了一口咸火烧,样子像烧饼,外层有白芝麻,要一口里面是酥皮的,又脆又香,内馅则是鲜猪rou,这猪rou是真的鲜,含着汁水,可这汁水还不外溢,只裹在里面。柔嫩鲜香的味道触及到舌尖,能让人舌头都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炒肝也很不错,猪肝的嫩滑程度超乎想象,大肠又很软韧,味道香浓的同时也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