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上了,因为办公室里平时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菱代兄妹和她今天都不上班,负责后勤的大叔当然也不会特地把这间办公室的门开着。
啊……失策……
鸦木涼怎么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就这么两手空空脑袋也空空地回家去,鸦木涼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于是她跑去向后勤大叔要来了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咦?”旋钥匙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她忍不住小声嘟哝了一句,“门没上锁吗?”
她轻轻推开门。果不其然,办公室里还有别人。
“是齐木先生啊。”她躬了躬身,“抱歉打扰了。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齐木国春正翻看着手上的记录册,听到她进来的声音,差点吓到丢掉了册子。
他姑且算是三个临时工的小领导——不过实际上一点领导的实权都没有,办公室也不在此处,只是偶尔过来监督一下工作而已,他们仨也从不把齐木国春看成是领导。难得在这里见到齐木国春,鸦木涼还挺惊讶的。
“我来拿这个的。”齐木国春指了指手里的威斯曼偏差值记录册,“上面的人好像是要用。”
鸦木涼了然般地点点头:“辛苦了呢,齐木先生。”
听到鸦木涼的话,齐木国春都快哭出来了。他摸了一把辛酸泪,冲她倒起苦水,哭唧唧地说了一堆最近的工作是如何如何忙碌之类的抱怨。鸦木涼毕竟还不是一个社畜,因此也听不太懂,只好偶尔点点头“嗯”个几声,俨然一副优秀听众的模样。
“嗨呀,都怪有人偷走了石板!”齐木国春一拍大腿,哭丧着脸说。
鸦木涼呆毛一抖,眼里亮起了光。
“德累斯顿石板!”她激动地说,“齐木先生难道知道吗,石板失窃的事情!告诉我一点吧,一点点也行,拜托了!”
齐木国春被她吓了一跳。
“你问这件事啊?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哦。”说着,他忽然四下张望了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凑到鸦木涼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怎么和菱代似的?
鸦木涼收起心里的吐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等待着齐木国春接下来的话。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说:“前天石板被偷了,整个仓库的安保人员全部都被杀了!”
“全部?”鸦木涼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全部的安保人员足足超过了五十人啊!”
“是啊,全死了。”齐木国春皱着眉头,心有余悸般继续说,“监控也被损坏了,根本找不到凶手,周围的监控录像里都找不到端倪。而且那个人不只偷走了石板,还破坏了云端储存的这几年的威斯曼偏差值记录。虽然是能修复一点,但还是缺失的数据更多,所以这份记录册就派上用场了。”
“啊……是这样啊……”
鸦木涼迷迷糊糊地点着头,有点不怎么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难怪国常路集团要把事情压下去了——这样的大事件一旦暴露在大众面前,一定会遭受难以想象的舆论批判。
毕竟,是超过五十人以上的伤亡啊……
“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我得走了。”齐木国春向她挥了挥手,“拜拜咯。记得别说出去!”
“唔……唔,好!齐木先生再见。”
她目送着齐木国春离开,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不安也依旧还是不安。她索性不再想了,甩甩脑袋,拉开抽屉,拿出遗忘了一周的威化饼干。
正准备阖上抽屉,鸦木涼忽然注意到有两张蓝色的纸片被抽屉里的废纸压在下面,只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咦,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她把废纸推到一边,抽出纸片。看到纸上的字,她想起来了——是水族馆的门票,上上上个月菱代送给她的。
没想到随手在抽屉里一放就遗忘了这么久……真是太抱歉了!
幸好后天才失效,明天还有时间把这宝贵的门票用掉。刚好还是两张,可以和爆豪同学一起去看呢。
她兴冲冲地拿出手机,正准备拨通爆豪的电话,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咦,为什么是爆豪?
她吓得差点把手机给丢了。
“哈,爆豪怎么可能乐意和我去呢……呵呵……呵呵呵……不可能不可能!”
还是换一个同游对象吧!
菱代是肯定不行的,鸦木涼都不好意思让她知道自己把她宝贵礼物忘记了整整三个月的事实。
也不能送给爸妈当礼物。她的俄罗斯亲妈可是对水族馆嗤之以鼻,还说出过“潜水比去水族馆好一万倍”之类的狠话。
那问问梨奈吧。
然而问了梨奈,才知道她周日要上补习班,没有空和一起去。
“你和爆豪一起去不就行了?”
↑甚至还从她嘴里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鸦木涼陷入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