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缘眨了眨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他反驳,凤岐便强硬的将羽毛塞到了他手里,“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做噩梦了,好好拿着。”
凤凰乃是三界中至纯的神兽,凤凰羽对污秽邪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压制,虽然不知道昨夜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贴身带着总没有坏处。
流缘犹豫了一下,看他们家凤凰态度坚决,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羽毛系在了腰间,小凤凰为了让他开心都开始拔毛了,要是再不接受他得多伤心啊!
一身明晃晃衣衫的小孩儿腰间的金银玉石间多了一根光彩四射的羽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凤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羽毛在那儿都是最好看的,这不,完美的将那些俗物给压了下去。
叶星辰和慕闻弦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留个消息,他们想找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索性便在山上撒丫子放心玩。
先把这小傻子哄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至于那俩人,只要小傻子不哭,他们想去哪儿去哪儿,他才懒得去管。
流缘提不起兴致出去玩,在殿中转了几圈然后跑出去蹲在已经长的很高的果树下拉着凤岐一起蹲着。
在这里的话阿爹和父亲回来他们就能最快看到了。
凤岐很好脾气的蜷着大长腿直接靠着树干坐下,捻了捻指尖看着流缘额角的剑纹出神。
小傻子的原形是叶星辰的本命剑,又有慕闻弦的心头血蕴养,由此才会这么快化形,按理说有叶星辰和慕闻弦在身边,怎么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魔族和魔族也是不同的,如同人分好人坏人一样,妖界和魔界都是如此,小傻子是慕闻弦的血脉,平日里慕闻弦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应该不会在这小傻子身上做手脚。
据说,叶星辰以剑尊之位移居浮玉山之前,和当时的魔界至尊段永禄之间有一场大战,也就在那场大战之中,流缘剑才沾染了魔血。
难不成......促使神剑化形的魔血不单单来自慕闻弦一个?
如果这样的话,慕闻弦应该在最开始就能感受出来,不至于等到现在才暴露出来。
凤岐的脸色有些不对,看着挖坑又想种什么东西的小孩儿自觉将那一片雪融化了给他腾地儿。
他的羽毛不是万能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等那俩不靠谱的爹回来再好好商量一下,这又不是他的崽儿,凭什么就他一个这么Cao心?
妖帝陛下高傲的扬了扬下巴,转眼看流缘挖坑挖的有些费力下意识的将土壤弄的松软然后找来一把小铲子递过去,等反应过来刚才在想什么的时候,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该死,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妖帝陛下懊恼的撇了撇嘴,翻了个身上树自怨自艾去了。
流缘抬头,看着变成本体的小凤凰咧了咧嘴,然后拿着小铲子继续奋斗,小树苗已经长成了大树,为了让他不那么寂寞,他要种出来好多小树苗来陪着。
叶星辰踏着风雪回来,看到的就是树下孤零零玩泥巴的小孩儿。
殿中那个在他离开时说好的留下守着孩子的人此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浮玉剑尊皱起眉头,神色很快冷了下来。
“阿爹!”流缘终于等到了他们家阿爹,连手也来不及擦便忙不迭跑了过来,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又消失了。
叶星辰蹲下来将流缘揽在怀里,感受着小孩儿的依赖眸中划过一丝愧疚,“流缘,你父亲呢?”
“不知道,醒来时你们就都不见了。”流缘委委屈屈的开口,刚被安抚好的情绪一下子又爆发了,抓着他们家阿爹的衣襟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凤岐变成人形,晃着腿看着一脸愧疚的黑衣剑修不屑的哼了一声,“现在知道问了,刚才哪儿去了,你们知不知道他醒来看不见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叶星辰敛下眉目,将流缘抱起来低声说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抱歉?只一句抱歉就没了?”妖帝陛下抱着手臂,咄咄逼人不肯松口,“他哭的时候你们是没有看见,我堂堂妖帝陛下,给你们哄孩子我容易吗?你们走就走了,留下我们俩干什么,看家吗?再说了,留个信儿多大点事儿,你们就算急也不能就这么扔下我们不管吧?万一小傻子真出了事儿,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妖帝陛下得理不饶人,一开口就止不住话匣子,叭叭叭叭叭说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慕闻弦离开之前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叶星辰抬眸,一双黑眸比冰雪更冷。
流缘扯了扯他的衣领,似是被他的语气给吓到了,生怕两个老父亲见面时起冲突于是软乎乎说道,“父亲不在,但是阿爹你也不在啊。”
凤岐从树上下来,吹了吹散在额前的头发附和道,“小傻子说的不错,你们俩都不在,也别推卸责任,错了就是错了,昨天还教训你家崽儿,今天自己就忘了吗?”
妖帝陛下表示,他只是就事论事儿,并不是因为小傻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