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压制他体内两种能量的斗争,那么还是醒着为好。
这枝梧桐是柳卿晏离开时特意留给他的,从那人本体上取下来的梧桐枝,对清心静气有着奇效,除此之外,还能将多余的灵气收为己用,对如今的流缘来说,的确是个好东西。
叶归鸿看着被小家伙攥在手里的梧桐枝,许久才终于将视线收回来,自卿晏走后,这是他第一次将这东西拿出来。
流缘一个人玩的开心,转头看到叶归鸿垂眸坐在那里,想了一下便拿梧桐枝往前戳了戳,“师公,你不开心吗?”
叶归鸿垂下眼眸,正对上小孩儿清澈的血色双眸,不过,有些事情注定只能他自己承受,“师公没有不开心。”
“师公骗人,明明有不开心。”流缘较真的反驳了一句,握紧了胖乎乎的小拳头小声说道,“阿爹在家的时候就经常会这样,一动不动什么也不说,流缘又不傻,当然能感觉到不开心......”
“你爹在浮玉山经常会这样吗?”叶归鸿将小孩儿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拂过额角剑状纹痕,声音中带了些干涩。
星辰承受了太多本不该他承受的责任,还好,现在事情都过去了。
流缘不明白其中深意,只是认真的点头,“对呀,流缘还没有化形的时候,阿爹经常带着流缘一起看雪,我们家里的雪可好看了,山里还有兔子哦~”
叶归鸿笑了笑,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知道在流缘化形之前,他那徒弟是绝对想不到本命剑会这么快生出神智的。
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娃娃,还是一个喊自己叫爹的娃娃,他实在好奇大徒弟当时是什么反应。
人界的某处角落,空中撕开的裂缝落下一个小团子,随后那道裂缝便消失不见了。
一身狼狈的红色幼鸟扑腾着站了起来,歪着脑袋愣了一会儿,漆黑的豆豆眼满是茫然。
忽然,幼鸟扇了扇翅膀,晃了晃脑袋盯着一个方向不动弹了,他闻到了梧桐的味道。
此时此刻,魔都王城,慕闻弦没有掩饰周身气势,怒极之下整栋酒楼的魔族都被压的直不起身。
谢不归揉了揉脸,强忍住骂人的冲动站起身来,“抱歉,我方才是胡说,不用放在心上,告辞。”
他怎么也没想到,流缘竟然能和这家伙扯上关系,但凡换一个人都没这么憋屈,他这是什么运气?!
其他魔族他们可以绑回人界,可他慕闻弦是魔尊,除非他们想再次开战,不然就不能对这人来硬的。
这都什么事儿!
你慕闻弦在成为魔尊之前好歹是个纵横一方实力强大的魔族,竟然连心头血都能被人拿走,你要那一身修为有什么用?原地自爆得了!
谢不归脸色不好,慕闻弦同样怒气冲天,他将段永禄挫骨扬灰,就是因为修为不够的时候被那老东西强行剜出心头血,如果不是他运气好,只怕当时就殒命了。
没想到那老东西没有用他的心头血修炼,反而在攻打人界的时候Yin了叶星辰一把,早知如此,他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东西死的那么容易。
坑了叶星辰也就算了,左右他们也没什么接触,现在可好,他的心头血和那家伙的本命剑造出了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叶星辰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魔尊陛下深吸了一口气,想也不想直接将要离开的谢不归拦下来,“我崽儿现在怎么样了?”
别说什么刚才都是瞎说,他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是他的血脉,没道理不能跟在他身边,他慕闻弦堂堂魔界至尊,若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不回来,他这个魔尊也别做了。
谢不归面无表情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什么你崽儿,那是我家崽儿!
魔族重欲,对血脉不像妖族人族那般重视,流缘只是借他的心头血化形,这人怎么就不要脸的直接给自己安个父亲的身份了?
能在魔都王城开起来的酒楼背后自然有人,他们上面这么大动静,下面早就有人上来查看了,然而,在看到那袭张扬的红衣之后,他们又屏住了呼吸退了下去。
夭寿了,竟然是魔尊陛下!
陛下向来不喜欢出魔宫,今日怎么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魔尊陛下,王城境内不准批私斗,但是如果陛下发怒,谁又能挡得住他?
上来查看的人腿软的回到大堂,将魔尊到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主人然后将客人安抚完请出去。
魔尊陛下的事情,他们怎么有那个胆子轻易插手?
额头上长着一只角的红发魔族坐在空旷的大堂里,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
翎霄,魔界两位护法之一,地位仅在魔尊之下的魔族,也是极少能在魔尊面前说得上话的魔界掌权者。
若是寻常,陛下要来也会和他说一声,今天却是不寻常。
不过,陛下对面那人也是一袭红衣......
最近也没听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