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劝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没等你把我弄死,就先把那小崽子弄死了。”夜阑嗤笑了一声,仿佛对骆堪的心思心知肚明,却不屑一顾。
“不过这样也好,等你把他杀了,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了……早就看那遇事只会哭唧唧的小崽子不顺眼了。”
夜阑脸上显露出几分厌恶的情绪,仿佛他与朝歌的关系真的糟透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宠溺朝歌,甚至愿意为了朝歌,压抑自己原本暴虐无道的性格——他的性子实在坏透了,所有在正常人眼里不可违逆的lun/理道德,对他来说全是狗屁!他只要自己肆意痛快就够了!
而杀戮和毁灭,才是他的本性!才能让他痛快!
“当然,也可能在此之前,我就先把你和房子里的另外那位给宰了。”夜阑肆无忌惮地说着毫无人性的话,也不管他这话在旁人听来究竟有多么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趣,又哈哈大笑起来。或许两条人/命在他眼里,真的很微不足道,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可骆堪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他听出了夜阑话中的杀机四伏。
他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人,并不是在开玩笑。
而正如他所想,夜阑这话虽说是真假参半,却也是七分真,三分假。何况他实力在这儿摆着,纵然有三分假,也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能否说到做到,反要担心他是不是要做,又是什么时候要做了。
这就是威慑,实力带来的威慑。
而夜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骆堪不敢再对自己和朝歌轻举妄动。
他要让骆堪明白,就冲他和司徒隽近期的所作所为,足够他夜阑大爷一个不高兴,就灭他们个几百上千次了!
别跟他扯什么原因啊、理由啊,那些通通不在他夜阑大爷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要知道他的小娇气受委屈了就足够了。
“你想干什么?”骆堪一惊,他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狂妄,胆大包天!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你在这杀了我和九州未来的一号首长,会是什么下场?又会给九州带来怎样的影响?……而且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崽子的干爹,那位更是崽子的亲爹。你杀了我们,要怎么和崽子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老子不用交代!……你说,我要是告诉那小崽子,他心爱的干爹,趁他睡着的时候掐他脖子来的,你猜他会怎么样?啊~~?”
夜阑轻嗤一声,又接着道:“至于九州……?那和老子又有什么关系?外面的人要活就活,要死就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老子TM也不在乎!”他只要他的小娇气活得好好的就可以了,而他也会让他活得好好的。
“你!”骆堪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个没三观,没下限的反/社/会!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更遑论是所谓的国家大义!
“好,先不提这个,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骆堪无法,只得暂且退让。
夜阑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瞧着骆堪,“别那么紧张,毕竟老子答应过那小崽子,不会轻易动他身边的人。不过,要是有人主动招惹到老子头上,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明白么?”
骆堪当然明白,这人的意思就是不能伤害朝歌,或者说是不能损害他所在的这具躯壳。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论如何,都不能伤害朝歌。”
夜阑‘呵’了一声,似乎对骆堪的要求并不以为意,而事实上,就算骆堪不说,他也不会伤害朝歌,因为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和牵挂。
但这些没有必要告诉骆堪。
“伤不伤害,是老子说了算的,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夜阑道。他这人就是这样,明明宝贝朝歌宝贝的不得了,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对朝歌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就是没得谈咯?”骆堪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哼,我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朝歌,但你其实是没有办法伤害他的吧?不然依你的性格,早就该成为这具身体里唯一的主宰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只能趁他睡着的时候出来?”
夜阑挑了挑眉,似乎对男人能看出这一点并不意外。虽说男人对他和朝歌的关系是有些误解,但他也不打算解释,所以只道:“与你无关。”
“……不过你最好不要挑战老子的耐性,也不要惹老子生气,不然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也不希望等你哪天醒来的时候,这个国家就不存在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夜阑癫狂地哈哈大笑。
这就是反/社/会最危险的地方,他们不但具有极高的攻击性,还缺乏羞惭感,通常对人极度冷漠,行为多受偶然动机驱使。也就是说,和他们谈感情、讲道理是通通没用的,并且他们的行为大多存在偶然性和不确定性,根本无法按照正常的思维进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