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哑口无言,姜琳作为官二代第一次因为父亲的位置被怼的哑口无言。
她是既得利益者吗?她是。
她有资格吗?她觉得她有。
这一刻比什么时候都有,她客观理性的看待这个案件,以她对林真爱发疯性格的了解,林真存在蓄意诬陷的可能吗?或许存在,但林真有一句话说对了,No means No,就这一句话都值得在电视上循环播放!谁说她没资格,她都抛开私人喜恶支持林真了,她还不配做媒体人为受害者发声吗?
她太配了。
但主任说她不配,派她第二天去外地采访工厂流水线。
姜琳好气啊!
不就是怕她继续跟进采访让方家不高兴吗?方家会打招呼她不会吗?她背后也有人啊!
姜琳去找韩颂,让韩颂出面跟台里打招呼,她可以不一步怼到方家脸上,案件公开了交给舆论,自然有人关注到背后的故事。
标题她都想好了。
她的心思韩颂也猜到了。
怎么不找你爸?韩颂问。
不想让我爸出面。
韩颂鼻孔出气:你倒聪明,权位解决不了就用钱解决,你没钱就用我的钱,不拿自己当外人?
姜琳脸色一变扭头就要走,韩颂拉住她:属狗的?
你帮不帮我?
韩颂拉着她坐下,他在思考,顺便玩姜琳的头发。
方家什么背景你也知道,你要跟他们做对靠我一个生意人不行,你这打得是我父亲的主意,我们家就这点本事,你全都要,拿什么交换?
姜琳笑了笑:替天行道伸张正义,人民群众会给你送锦旗的。
没兴趣。
姜琳撇撇嘴:你已经睡过我了。
我说我睡够了?
不是,姜琳补充,我是说,你把我睡了,还没补偿我。
韩颂:
姜琳服软,抱着他胳膊,哥哥好哥哥,帮帮我。
韩颂闭着眼睛享受:帮不了,哥哥爱莫能助。
姜琳不高兴了:这么没用那我走了!
韩颂把她拉到腿上揍:反了你了。
韩颂要带她回家,姜琳说自己来姨妈,韩颂问:暖床不会?你是废物吗?
你才是废物!
说暖床也不知道谁给谁暖,姜琳肚子疼,韩颂得一直给她揉肚子,这一晚上也没占到便宜。
总算是让韩颂答应替她找领导说话,姜琳一早起来高高兴兴去台里,立刻被通知不用去采访流水线了,去县里采访农民,三天。
韩颂在公司处理工作,收到姜琳微信。
【不要脸!说话不算话!不是个男人!】
韩颂没回。
他的确有意让姜琳避开这个报道,牵扯到方家得谨慎,不能把把韩家和姜家扯进去,现在是紧要关头。姜琳一腔热情浑身正义想不到背后的力量牵制,韩颂不能随着她。
姜琳刚到县城,同事给她发来消息,林真撤诉了,私了。
安排好的工作她不能撂挑子,姜琳采访了一天,晚上入住宾馆,姜琳给韩颂打电话问情况。
这事是他们俩商量好的,在演戏,想引起舆论对他妹妹案件的注意,这也算犯法了。人现在被方家安抚住了,他和他妹妹都安排出国,家里也打点过了,这事就这么了结。
姜琳听完后很失望。
这里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姜琳拷问自己,假设有一天她或者姜尘触犯了法律,家里运作洗脱罪名,她会心安理得接受吗?她可以肯定如果她犯了罪,父亲不会不管她,但她能接受吗?要曝光父亲以权谋私吗?在牢狱之灾和自由之间她还能坚守所谓的职业道德吗?
拷问道德最致命,姜琳发现自己不能毫不犹豫给出肯定的答案。
没有到那个地步空许的正义和道德不作数,姜琳只能说自己和家人绝对不是品行不端的人。
然后呢?万一呢?
这样的拷问几乎把她逼入绝望。
她内心深处的逃避基因又开始作祟,有那么一秒,她庆幸自己来到偏远县城采访。
第三天中午,韩颂来了。
姜琳的状态他一眼就能看穿,韩颂只能对她说不要钻牛角尖。
你可以选择继续,但陈海阳已经选择了放弃。
姜琳不说话了。
晚上韩颂留宿,县城的招待所,环境不是特别好,韩颂gui毛,非带着她换了家好点的酒店。
姜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韩颂不要脸,拉着她泡澡。两人面对面坐着对饮。
不要告诉我你还在鸣不平。
姜琳看着他:我想做一档普法类的节目,也不对,不是普及现有法律,我想把那些能报道的陈年旧案拿出来晒晒太阳,有些问题是不能忽视的,应该被讨论。
韩颂把木架子拿掉,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