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腹燥热得蠢蠢欲动,目光愈为沉沉放肆地在温容身上游走,嗓音也不由自主地粗哑起来,挑抬起一边的眉尾:“唔,起来吧。温侍读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同的缘由,竟都不约而同地不想让温容当太子妃。
建帝自然也见到了屏风外那稍有犹豫的颀秀身影,开口低沉道:“来了?”
可建帝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了病?温容忆起前一两天在皇宫后花园中见到对方,那中年男人仪态威严,看着龙体颇为安健;又听说皇上这天对待前来奏请的臣子诸多驳斥,俨然病得肝火旺盛——
建帝近来心情烦闷,少行床笫之事,胯下那壮硕龙根憋闷得厉害,原本还不甚在意,这下却受到温容不自知的悄悄勾引,方觉自己已有数日不曾在任何娇躯蜜穴当中释放龙阳,双腿间的粗具已然有了抬头迹象,腾地在龙袍之下昂扬起来。
他这才松一口气,谨慎快步绕到屏风之后,又行一礼。建帝的目光在温容身上来回打量,见这温小公子几日不见,总是愈发显得比上一次见到时更为明艳皎丽,心中不由得也暗暗诧异,口气顿时松动轻快不少,带着些许观赏美人的欢愉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他才说完,就被少年太子匆匆含吻了几下软唇,刘恒真心实意道:“阿容,你可真好。我之前就在想,遇见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开心的事……”
温小公子心中嘀咕一番,一走进去,头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八片屏扇连成的折屏,高足九尺,以木为框,框边上镶嵌了诸多象牙、玉石、珐琅、翡翠和金银,上裱半透明的绢绫,薄料上绘着浅淡的花鸟松石,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屏扇后边的光景,可见建帝的身影在那之后斜靠椅上,一手撑扶着太阳穴的位置,似在闭目养神。
两人又独处片刻,终于被在殿门外看守门庭的内侍给叫了起来,说太傅就在来的路上,让刘恒尽早做功课准备。刘恒已于数日之前开始学习批改奏折,温容这个侍读帮不上忙,只是个滥竽充数的空职,这些天起干脆只陪太子殿下上完早课,余下的时间便自己安排。
温容并不立即答话,先在屏风前跪下行礼,马上又听皇上哂笑,说话间果真有浓浓不耐:“既然叫你进来了,还做那么多虚礼干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温容自然顺从,当即将面颊仰起,供高坐椅上的男人仔细查看,这才发现面前的美人满面粉嫩,眼角还带着自己不曾意识到的潮红湿润——
温容但笑道:“天下为人父的,一向都是这般不知表达,他之前训斥了你,现在肯定也在心中悄悄懊悔,你信不信?唔……”
刘恒眼睛一亮,随即又撇嘴道:“父皇根本看不上我这小玩意儿。”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有心情让他这小小的太子侍读来见?
可阿容那时候还愿意嫁他吗?
温容走前发现刘恒还冲着旁边扔在地上的平安佩闷闷不乐,心中觉得可怜可爱,还很好笑,从太子手中将那东西拿去了,说:“好了,还看什么呢?我去给陛下奉茶,顺便替你说些好话,将东西送出去,要么?”
温容从地上站
当下朝臣之中,对于太子纳妃之事也各有说辞,有人认为这时国事紧要,迎娶太子妃妾又要花上好一番精力,不如暂时按捺下来,待到明年诸事稳定之后再做考量;也有人认为太子乃是一国未来的真龙天子,这时纳妃择妻,稳定后宫,及早培育子嗣,更有助于稳定臣民之心,是一桩喜事。
温容这天早上就听人说起过,皇上近日积劳成疾,诸多事务加身,颇为国事忧心劳累,身心一同受损,感上风寒,不能以病躯示人,因而叫人在书房桌前摆设折屏,让诸多前来议事的朝臣隔屏议政。
这模样何止是明艳皎丽,分明是刚刚才被男子的精水浇灌满足过,整张脸上媚态暗露,而那美人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好,一双眼睛圆圆地转动片刻,不知道建帝看着他时心猿意马,又想起来两三月前和这年轻娇嫩的躯体翻云覆雨、龙床蹂滚的场景。
允皇后说话巧妙,近日来替刘恒又看了好些京中朝臣的子女,那意思是刘恒娶入宫内的头一个,自然得挑个各方面都找不出毛病的,而他往后必然不能只有一个妃子,到时候三宫六院、莺莺燕燕,就算还想再娶温容,那也无妨了,全看他如何周旋得过来。
他行至御书房前,先前一位曾在皇帝酒醉宠幸温容之夜于殿下候着的太监冲他打量两下,和温容互相认出来了,叫温容好不懊恼一会儿,却听对方叫他暂且先在门外等着,便转身进入房中,不知道同建帝通禀了什么,再出来时,面上已是一副了然的神情,恭请温容即刻进门。
温容心中一动,眼神也不由得软和下来,又轻轻地、并不严厉地低斥刘恒几句,说他瞎说八道,随后才整理衣冠,带着面上的红晕走了。
总而言之,对于他刘恒来说,娶不娶妃,又要娶谁,并不是太子殿下本人能够抉择的。刘恒因而对于此事更为逃避,却愈发地对温容痴迷,拉着他痴缠许久,被温容反抱在怀中拍肩安慰:我们当下这样,难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