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的就想裴元毅究竟和公主发展到哪一步了,没准等他走了,那两人就开开心心的跑去成亲了呢。
反正后勤兵那么多,并不缺他一个,他请个病假很轻易的就能离开,最重要的是,他才不要留下来等着被公主亲自赶走!
几天几夜的失眠终于让李黎再也扛不住,他在凌晨时疲惫的睡过去,过了不知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又把他唤醒。他昏昏沉沉的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穿好鞋子去开门,“娘,怎么了?”
听完这些的李黎顿时没了睡意,他小心翼翼的侧着脑袋往外探了探,然后浑身一僵,迈着小碎步就想往屋里跑,结果还没跑几步,手腕就被重重的扯住了。
早上一推开门,便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和马堵在自己家门口已经很吓人了,更别提为首那个高大的男人还语出惊人,上来就说要下聘,娶自己的大儿子,妇人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拍了拍,仍然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裴元毅也没像对待那个少年一样,在公主靠过来的时候把人给丢出去。
他不提还好,一提裴元毅就想扒了他的裤子揍他的屁股,“那你就不知道来问问我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夜深人静,李黎躺在床上彻夜难眠,这是他最想念裴元毅的时候。
,算是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元毅气的想笑,“我和谁成亲,你倒是说说,嗯?”
传的有鼻子有眼,还有说婚事是公主亲自向皇上求来的,就因为她对裴元毅痴心一片,将士们私下开玩笑,说他们将军马上就要变成驸马爷了。
李黎不说话,就直直盯着那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一边暗暗唾弃自己,一边死死的盯着,直到男人的眼神里出现了不耐,他才低下头,憋着嘴吸吸鼻子小声道,“将军不是要成亲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
李黎茫然的抬头,又很快低下去,声音也低,“公主啊,大家都知道”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唯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李黎。
回到家的李黎变得沉默寡言,连他的父母都发现了他的变化,来试探的问是不是在军营里受欺负了,李黎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强打起精神说他可能不是做这块的料。
这一晚无比主动的小水黎再次被吃干抹净。
人就是这样,悲观的时候容易往死胡同里钻,在裴元毅又一次晚归后,李黎突然就下了一个决心——他收拾包袱跑路了。
这件事过去的一段时间,裴元毅和李黎之间的相处有越发和谐的趋势,就在李黎以为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的时候,军营中却又突然传出了一阵风言风语——关于皇上要下旨把公主指给裴元毅这回事。
又是难过又是生气,李黎从怀里摸出那块被摩挲了上百回的方巾,扬起手想丢出去,犹豫了半天,还是舍不得的把它放回了胸口。
他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就在前两天,他亲眼看见一名扮做男子的纤细少女进了裴元毅的营帐,穿了男装的她也丝毫没想掩饰自己是女人这一事实,那不被束缚的饱满胸脯呼之欲出,尖尖的下巴扬起,满脸的高傲与贵气,只有在看见裴元毅的时候,那高高在上才会收敛几分,反而多了些女儿家独有的娇羞。
年过半百的妇人用惊讶加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脸上到现在都还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她小心的指了指外面,压着嗓子说,“那个人,带了一堆聘礼来,说是要娶你,儿子啊,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没有”,在少年越发委屈的眼神下,裴元毅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好好说清楚在来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他拽着那截纤细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带,同时低声解释道,“公主来我事先不知情,被你看到的那几次,也是我在奉皇上的命令保护她而已,毕竟她是公主,如果在我的军营里出了事,任何人都难辞其咎”
女人,身份尊贵,能够随意进出军营,除了公主还能有谁。
将军还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喜欢呢。
李黎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沮丧极了。
想到这里李黎伤心的发现,原来一切好像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那些勇气和憧憬好像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一样,他不断的想着,他不是公主,不能给裴元毅带来荣华富贵,也不是女人,这幅身子能不能生出来孩子都是一个问题,那他除了暖床,还有其他的作用吗?
哎……
身后传来妇人的惊呼和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李黎紧张转头,对上了男人黑风煞气的一张脸,许久不见的裴元毅咬牙切齿道,“你跑什么!”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笃定我每晚一定是和公主在一起?”
这对不善言辞的男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李黎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立马开心过来,双手抱着男人的腰,撒着娇的要他抱自己到床上去。
“我都看到了!”,李黎呼吸急促,大声辩驳,“你和公主出双入对,你……你还总是很晚回来,难道你们没有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