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打探着消息,正好同集市上闲逛的青芫碰面。
青芫手里捏着两串糖人,见语冰来了,递给她其中一个,喏,拿着玩儿。
有些哭笑不得,语冰接过后看了看,又不是小孩子。
管他呢。青芫继续在商贩的小摊子上挑挑拣拣,有意无意地同老板闲聊,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唉,城里闲逛的人少了,自然不景气。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青芫拿起个玉镯迎着光瞧看,老板,这个怎么卖?
姑娘您眼光真好,这可是昆仑山的玉料,只要两钱。
昆仑山何时产过玉了?
语冰皱起眉,却见青芫意外地什么也没说,她点点头,递过银子,城里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呀,外地来得,有点儿担心。
老板将银钱收好,见这姑娘买东西痛快,也答得利落,还不是那不老川。我们镇子的人偶尔去那里打水,谁知道用了那水,好多都染了重病。
我这咳老板揉了揉嗓子,也是为了生计强撑着啊!
青芫点头谢过,同二人摆摆手,我说嘛,还得靠我。
嗯。语冰很是同意,看来不老川的魔气的确影响到普通人。现在祛除魔气是首要,我们怎么计划?
两个人同时看向青芫。
这还不简单!青芫扬起妩媚的眸子,又回到刚刚的小摊前,老板,我这两个朋友啊,能免费帮你治病。要是治好了,能不能帮我们宣传一下啊。
当然当然!老板略显激动,我有几个朋友也身体不适。若是能治好,到时不用我,全镇都会来麻烦你们!
*
百姓们身染的魔气并不多,不如说不老川中混杂的魔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浓郁。
这种轻微的魔气沾染对于修仙者是极为简单之事,只需要运转灵力引出魔气。但若是需要救治的人过多,也会感到疲惫。
三个人在最为繁华的路段搭了个临时的小棚,来此寻求帮助的人络绎不绝。
天色渐暗,一旁的青芫早已累得趴在桌案上睡着。语冰送走今晚的最后一个病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这几天凌凇几乎没怎么休息,但却并无惫态。他总是时不时记录些什么,语冰有些好奇,凑了过去,仙友,你在写些什么?
她凑得很近,鼻息轻轻扑在凌凇颈侧,他明显身子一僵,移开头躲了去,魔气侵染的症状不一,我想记录清楚。
嗯。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语冰并未退开,似乎又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凌凇书写的手又是一顿,他抿着唇,何事?
没事。语冰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就是看看你的字迹。
没什么好看。
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冷淡,语冰却是歪歪头,眯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他,凌凇
他没说话。
你在躲着我?
凌凇放下毛笔,却仍未瞧她,没有。
有。语冰非凑到他面前看他,见他躲闪的目光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一定有。
投降一般,凌凇对上她漂亮的眸子,叹了口气,是又如何。
原因。
凌凇垂下眸子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我不想说。
是我哪里惹你不快?
语冰执着地问着。她不过是奇怪,到底什么原因能让凌凇这样的人都说不出口。
天色已晚,闹市的喧嚣声也仿佛远去。一旁的青芫睡得正香,完全没有被两个人打扰。她哼哼唧唧地转了个身,将脸朝向二人的相反方向。
凌凇看了眼青芫的后脑勺,竟冲语冰挑起了眉,你真的想知道?
看到凌凇嘴边意味不明的笑意,语冰隐约察觉不对,心生退意,算
凌凇却突然按住她的后颈,与她额头相贴。梦境中的画面涌进语冰的脑海中,交缠的身体、滑落的汗水一切仿佛她亲身经历。
语冰不敢想象那个躺在凌凇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是她自己。
她并不娇小,却如同婴孩一般蜷缩在凌凇怀里。他的一只手掌就能将自己腰肢紧握,自己每次挣扎都被他轻松压制,床榻间男女力量上的差距竟如此悬殊。
明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两个人的喘息却好像就在她耳边。
语冰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清楚了么?
凌凇仍贴着她额头,他身上独特的书卷香气随呼吸涌进语冰的鼻腔。她不知不觉红了脸,白皙的面颊上两抹红云美若彩霞。
猛地推开凌凇,语冰慌忙向后退去,打翻了一旁的砚台。
嘭得一声巨响,青芫于睡梦中皱着眉头,一边嘟囔着好吵。
砚台中的墨水溅到语冰下颌上,她连擦都顾不上,只想逃离凌凇身边,却被凌凇一把拉住。
凌凇抿着唇压下控制不住的笑意,扯起袖角为她擦拭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