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新闻报道台风登陆后如何张牙舞爪疯狂撕扯着外面的世界,强大的风力影响人们生活,公司停止办公,店铺无法正常营业。
黄澜早预料会如此,昨夜把缺乏的食材买好,一大早上门为他们做好了早饭。
蒋州浩起的早,处理好文件,新闻看结束了,他把黄澜留了下来,虽住得近,这种天气不必要跑来跑去,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
九点已过,未见周年出来,蒋州浩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很快,偏过头看向电视。
黄澜同样看了眼,问:周姑娘是不是反复高烧?早饭得吃才能吃药呀。
蒋州浩打了一哈欠,略显困倦,他昨夜睡得晚,临睡前想确认周年是否发烧,敲门无应答,她锁了门,想来是防他。
生病本来就会乏,让她睡,一个小时后不醒再叫。
黄澜点点头,看电视的同时不忘看时间,掐着点开始急,这不行的,该饿了,没体力怎么和病毒打架。
蒋州浩站起来,去敲门,敲了三下,不见有应答,他二话不说,转身去拿钥匙交给黄澜。
黄澜看出他有所顾忌,猜测两人关系并非她想的那样,于是接过钥匙打开房门。
床上被子隆起,人儿把头埋进被子里睡得正沉。
哎呀,这呼吸能顺畅吗?黄澜上前去把被子拉了下来。
见了光,周年醒了过来,一看屋里站两人,她捂着被子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细看眼睛有些肿。
周姑娘,快中午了,我们担心你。黄澜伸手放她额头,感受温度,好像还有点热,起床吃饭把药吃了再睡,如何?
周年揉了揉眼睛,我好很多了,昨晚睡得晚,不小心睡过头了。
蒋州浩注意到她眼睛肿起,问:昨晚是谁十一点跟我说累了,要睡了?所以几点才睡?
他双手抱胸侧身依在门槛,目光注视着她,看样子是要砸锅问到底。
三点半。周年倒很诚实。
蒋州浩挑了挑眉,昨晚我敲门,你没听见?
周年那会红着鼻子,看不起自己胆小懦弱,不见他还好,见了更控制,如何收场?
这会,周年并不想搭理他,嘴角浅浅弯起,对黄澜笑,黄阿姨,我没事,这就起,让您担心了。
诶,好嘞,我提前做午饭去,今早见你没起,州浩早饭只吃两口,也该饿了。说完,黄澜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沉默,只有窗户被暴雨拍打的声音。
大抵是认识那么久,第一次被周年忽视,以往哪一次不都是她跟在左右找话题聊,突然的改变令蒋州浩心里不舒服,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越不想理他,他越想和她说话。
量下体温,温度不高就不用吃退烧药。
周年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了。
看了傲慢与偏见,后来又看了什么,看到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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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醒来察觉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出,见他没有要退出房门的意思,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下床,毕竟内衣脱了,睡衣单薄能映出整个轮廓,她忍不住了,问:你能出去吗?带上门,我换衣服。
话题结束,蒋州浩被撵出去,他嗤笑一声,也不看场合,竟想聊个不停。
他回沙发上坐下,电视一直开着,他的耳朵专注收集周年的脚步信息。
她开门走出来,转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回了房,再没动静了。
等了大一会,黄澜进出几次,端了菜出来,估计快吃饭了。
蒋州浩起身,见她房间门合着,他没推开,站门口,想了想,还是敲了两下才出声:收拾好出来吃饭。
嗯。
她回得很轻,有力无气的,蒋州浩突然就说:没劲?要不要我喂你。自己也愣住了,这话也能说得出来。
周年走了出来,经过他身边,将昨天他说的话还给他:吃饭的力气还是得有的。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蒋州浩无奈笑了声。
没去公司,蒋州浩同样有工作,但他不着急,堆着等晚上处理,也没让周年进房,怕她睡了晚上当小夜猫。
饭后,黄澜有事回家去,外面风雨不见小,蒋州浩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于是将她送到她住的楼下。
回来时他身上半shi透,雨伞无法完全挡住狂风暴雨。
他换了件黑色宽松的背心,手臂肌rou不夸张,恰到好处。
室内有些闷热,周年生病所以空调没开,电风扇能缓解周年的热。
过来。
蒋州浩对周年招手,她慢腾腾走过去,原来是要给她录大门的指纹。
周年把右手食指按了上去,录指纹不过几秒的事,意义却不同,仿佛她成为了女主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到时候你不光要换密码,还得换指纹。
我为什么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