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无路可逃么?只要踏一步,就连锁反应似的激发一大片,那要是他不长眼地在这条街上跑路,还不得跑出个丧尸围城?
白浔满脸都写着害怕。
但在忽然的惊吓之后,他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些东西要是能对他做些什么那早就下手了,还用得着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谈什么感情?游戏里不会有无解的死局,也就是说,只有他触发了死亡buff才能给这些东西可乘之机。
但现在嘛——
白浔环视一周,它们明显只是色厉内荏,就连叫嚣得最厉害的黄狗也只能在原地干瞪眼,明明口水都要流出个太平洋了,却一步也走不动。
想到这里,白浔决定赌一赌。
他环视周围似乎没有尽头的大红灯笼,眼不见心为净,干脆闭上眼睛。
世界瞬间干净了许多,再没有成片的红灯笼来干扰他的视线,就在白浔在一片漆黑种踌躇着方向的时候,他隐约看见白色的鳞片一闪。
红眼白身的蛇再次出现,它像往常那样尾部轻点,向着某一个方向游走。
白浔知道自己算是找到了关窍,当即就找了系统这个倒霉蛋来炫耀。
【统,我棒不棒!你就说一个字,我棒不棒?】
【不】
【……?】
白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对着蛇行的方向迈开腿,但才走这一步,他又被周围的动静吓得腿软。
可能是因为闭着眼睛,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也让他更加深刻地品味到周围发生的动静。
有东西在他的耳边吹着气,香风阵阵,纤细的手指不老实地环上他的腰,柔软的酥胸更是直接顶上了他的后背。
一个柔媚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公子,奴家这里有上好的酒,你愿意留下来共饮一杯吗?”
白浔这样的直男连胸都只摸过自己的,哪里体验过这样的大场面,当即是脸也红了气也喘了。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尤物还不止一位,光是听声音,白浔就能感觉到自己身边那叫一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娇小可爱型的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哥哥,腻得恨不能拉丝,清冷型的御姐在他耳边高高低低地叫名字,空气中一时全是诱人的女香,甚至连他的眼皮都被不知什么布料轻柔拂过。
这是最原始和直白的勾引,但因为撩拨的是一根名为情欲的弦,反而有效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白浔感觉到有那么一双手,更是大着胆子探向他的下部。
他脑子里一根弦“啪”地断了。
理智断裂,直觉当道。
白浔几乎是用吼的:
“老子不喜欢女人!给爷爬开啊啊啊啊!”
空气有一瞬间的尴尬,甚至包括喊得震天响的声源本人。
很快,这些妖物转换了策略,sao扰白浔的瞬间变成了千姿百态的臭男人。
形势瞬间逆转。
白浔面无表情地穿过男人堆,是脸也不红气也不喘了,他更是一改颓势,把这条路走出了千万人吾独往矣的气势。
傻了吧?
白浔人淡如菊。
爷最讨厌男人了!
但转念一想,白浔又回想起被女人包围的恐惧,对着系统嚷出了哭音:
【我要是有一天对女人失去兴趣,全都是你们的错!】
【哦】系统死猪不怕开水烫【宿主可以去举报】
周围搔首弄姿的男人见白浔不为所动,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更是计策频出。
从泼妇骂街到男人叫床,从慈母盼儿到仙人传功,可谓五花八门,百花齐放。
可能是愤怒给人力量,白浔反而是越走越快,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到了最后他甚至开始连跑带跳。
眼看着就要走出这条街,离脑海中出现的那条白色小蛇也是越来越近了。
最后三步、两步、一步。
白浔猛地睁开眼来,被灿烂的阳光刺得双眼发痛,他又慌忙闭上眼。
有一人逆光而来,手轻柔地搭在他的眼皮上,抚去上面的泪珠,声音轻得像山间的风。
“我带你去神庙。”
劫后余生,白浔的心跳的很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回了一个“好”字。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白浔虽然是闭着眼,却也感受到了身边骤然冷下来的氛围,眼皮上那中被光刺痛的温暖感也消失了。
腥臭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紧接着是一张又一张嘴的咀嚼和吞咽声。
白浔的手心出了汗,他下意识拍开搭在他眼皮上的手,一睁眼就对上张开的血盆大嘴,看到深红色的喉腔和其中跳动地、流着深黄色口水的rou块。
白浔人都傻了。
问就是万万没想到,女人扛过了,男人扛过了,偏偏没躲过一个涿光!
这叫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交易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