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刚进屋,就看见了烛火边的闻台章。
白浔左看右看,都只在屋里看见他一人:“姜息呢?”
闻台章抬手的动作顿了顿,长袍黑底金纹,在光照下有种莫名的流动感。
“我放他回去了,”闻台章眨了下眼,“在你来之前。”
“你不怕我不来了?这时候就放人质,是不是傻?”
白浔很为闻台章的智商担忧。
——傻白甜成这样,在宅子里也经常被别的鬼欺负吧。
灯火缱绻,拉长两人的影子,这一幕本来是有些暧昧的。
但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从三级片连跳到妈妈再爱我一次的趋势。
闻台章摇摇头。
白浔眼神更加柔和了。
“不怕?就这么相信我啊。”
“不,你逃不了,夫人不妨试试?无论你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这间屋子。”
闻台章笑得温柔,但其中深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永远都逃不掉。”
白浔“哦”了一声,径直往床边走。
“夫人这又是做什么?”
已经掀开被子一个角的白浔满脸莫名。
“睡觉啊,还能干嘛?这都多少点了?你不困吗?”
“夫人不再挣扎了?”
白浔瞪眼:
“我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像智障?”
闻台章握拳抵唇,嘴角疯狂上扬。
“不,夫人特别可爱。”
白浔像往常一样整理好自己的小被子,他有半夜爬起来喝水的习惯,所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他又仔细拍平枕头周围的褶皱,把它拍打得蓬松,这才舒舒服服地抱着被子躺下了。
嗯,巴适。
但偏偏有人不让白浔舒坦,还没过多久,白浔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掐了一下。
白浔是沾床就能睡着的人,此时他的思绪已经有点迷糊。
他直觉这个掐他屁股的人是闻台章,于是翻了个身,把大半个床露出来。
还顺手拍了拍。
闻台章从善如流地在他身边躺下。
白浔无意识砸吧了下嘴,不知怎么的还觉得有点委屈,既然要上我的床,为什么还离我那么远?是不爱了吗?渣男!
下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下坠,一颗心猛地悬起来,不断掉落。
紧接着,他就落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从触感来说,像是绸缎。
白浔睁开眼,却只看见了一团漆黑,他能听见耳边传来的絮絮叨叨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小,像贴面的耳语,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试图伸手去抓住什么,但面前什么也没有。
但白浔听见了脚步声。
慢慢地,越来越响,然后在他身前站定。
但他自己却动弹不得,像是被困在一个完全封闭的躯壳里,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这是又成了阿飘?白浔熟悉这种感觉。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听觉和触觉格外鲜明起来。
白浔听到声音,下意识就要抬头,但现在的情况连青楼的那天也不如,他这身躯壳是全然的僵硬,无论他怎么想要动作,都像是隔了一层,无法实现。
如果白浔能够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他就会发现自己身着大红色的嫁衣,领口敞开得能看见胸前饱满的rurou,而他的眼睛上,正缠绕着两条黑色的蛇,它们不断在他的眼周游走,拖长的尾巴分出一根细丝,正好连上闻台章的袍角。
闻台章走上前,抬起白浔的下巴舔吻他的喉结。
困在躯壳里的白浔被亲得结结实实,他想要仰起头躲避,但这具身体却迎合上去,双手不断在闻台章身上抚摸着。
白浔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吃一个男人的豆腐。
他身体很诚实,但心里的小鹿却和白浔的意识一起点起了烟。
论一个钢铁直男梦见被男人亲脖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小鹿:就这?不跳不跳。
白浔铁杵般的神经却在面前男人开口的一瞬间磨成了针。
闻台章的气息喷在白浔耳边,带着些shi热。
“我第一次见夫人是在莲花池,那时候我是真的以为自己活不成,却偏偏闻到了夫人身上的甜香,若不是夫人,那天我便是已经葬身池底了罢。”
闻台章抚摸着白浔的发,灰色的眼睛毫无光彩,却能从他的眉梢眼角看见温柔。
“听王妈说,我不是天生就是瞎子的,但自我有意识以来,便再不能看见东西, 直到夫人出现的那一刻,我虽仍是目不能视,但却依稀窥见了一角天光,便以为我见了神。”
闻台章的手从白浔的头顶一路游离,从头顶一直抚摸到白浔的tun缝。
在他抚过的瞬间,白浔的头顶竟是出现了一双雪白的兔耳,tun缝的地方也生了一团白尾巴。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