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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伟来的电话,说要晚点过来,棒槌告诉他直接去高云家就成了。
这顿饭造了棒槌300多块,加上他今儿高兴,嚷着要再喝。
后来半路上在超市又买了点酒回到高云家。
咪子和59中的那女的说明天有帅哥要见她,惹的那女的今天就想来的。高明明天也来,现在高明奉咪子为圣人,说一不二的。
高云家本来地方就不大,刘伟早在门口等我们了。一时间,屋里几乎站不下人了,个个儿脱鞋上炕,盘腿在床上吃着花生斗酒玩儿。
“酒不够,咪子出去再搬一箱啤酒来”
咪子起身出去,北京的小卖部在夏天基本上都是开到凌晨两三点种,好多老街坊借着小卖部的灯光下棋、打牌什么的,小卖部也乐意陪着他们偶尔还免费供应茶水。这就是北京胡同的好处。
不一会儿,咪子就呼哧带喘的搬一箱啤酒进来,撂在地上,上床。
空调的冷气吹的屋子里如春。
“睡了吧!这么晚了”已经凌晨两点了。
“操!这么窄的床怎么睡啊?”郭巍道。
“怎么睡,挤着呗”我道。
“那岂不坏了刘佳哥哥和高云大少爷的好事儿?”郭巍又开始逗贫了。
“滚蛋!就跟你丫不想这事儿似的!”高云道。
“我想是想啊,我用公共设施啊!”说着,一把就把咪子拉了过来,咪子‘普通’就趴到床上。“高大少爷是脱离群众,搞单飞啊!”
听郭巍的口气,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语气阴阳怪气的,再看刚才拽咪子的手劲儿也不是一般他开玩笑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一愣,咪子趴在床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个屁也不敢放。
高云看了我一眼,没言语。
我端起酒瓶子仰脖喝了一口问:“条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郭巍也仰脖来一口,好象在和我抗衡。
“咪子是公共设施,那我是什么?”我问。
“得了,得了,哥几个是不是有点多?”刘伟见阵势不好,赶紧过来劝。
“你丫滚蛋!”郭巍手一挥,连正眼儿都不看刘伟一眼。转头对高云道:“刘佳是哥几个找来的知道不?当初在网上发现他的是我知道不?让他顺从哥几个的也是我知道不?现在改成跟着佳哥混也是我带头的知道不?你丫算个蛋啊!鸡巴天天半个屁都不放的玩意儿,整天勾搭着佳子,要脸不?”
我瞪着郭巍,看着他借着酒劲能说出什么来。等他话完了,我站起来走到郭巍的旁边道:“条子,哥哥没对不起你过吧?”
郭巍一见我过来又搂着他,好象壮了胆似的,嚷道:“哥没对不起我,丫高云正天粘着哥,你说丫什么操性!”话音没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大嘴巴着实的印在了郭巍的脸上,郭巍愣了一下,马上起身扑向高云。半瓶啤酒‘咕嘟嘟’的洒了一床。
等我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任凭棒槌怎么呼喝也没用。刘伟也过来拉扯他们,刘志强拍着我道:“你瞧,怎么弄?”
“甭理他,让他打,他要干吗?”我问。
“不知道,条子是不是看上你了,跟高云吃醋呢?”强子道。
“我操!这误会不浅呐!”我干笑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喝一声:“都停手!!现逼呐!!”
在我的呼喝下,两人果然住手,呆坐在了那里。看来两人酒也醒了一半了,正愣着出神。
我提着酒瓶子,拍了拍条子的肩膀,坐在他旁边
“条子,干吗啊?跟谁过不去啊?是冲我还是冲高大少爷?都是自家兄弟,光着屁股玩鸡巴长大的,干吗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对着骂都成,怎么能动手儿呢?”我道。
条子酒醒了大半,听着我的话不言语。
我抄起两瓶酒递给高云和条子,举起手中的酒瓶,道:“来,走一口!”
他俩互相看了看对方,举起瓶子对撞了一下,仰脖喝了一大口。
我让咪子和棒槌陪着高云,我搂着条子走出门去,寂静的夜空里,我俩拖鞋的‘趿拉,趿拉’的声格外清晰刺耳。
马路边,路灯下。蟋蟀唱着孤寂的歌,蝈蝈在无人的夜里疯闹着。
我和条子默不作声的对饮着,叉着腿,赤膊着上身,坐在马路牙子上,狭窄的胡同,路灯的光晕柔和的滩散开来,头顶很快聚集了大量的腻虫,嘤嘤的低空盘旋。
“跟哥说说,你今儿怎么啦?”我侧头问。
“没怎么……”郭巍喝了口酒道。
“没怎么是怎么?”
“没怎么就没怎么呗……”
烁烁的星光闪动着,如同现在盯着我看的郭巍的眼睛。
偶尔飞过的萤火虫,在他的视线里一闪而过,划下一到莹绿色的线条,拖着泛光的线,消失在眼角,混合着他泠汀的泪……
幻化的空间里,寂静在无边的繁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