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得脸和额头变得通红,浮肿空洞的眼底挂着点滴泪珠。
从澳门回来,她仍是恍惚的。
范佑其不愿伤害她,吊诡的是她越是这般楚楚可怜,他越是想要亲她的泪痕,在冰凉的浴缸和她做爱。
关诗妤吐完,颤着指尖扭开花洒任水淋着,范佑其的衣服也脏了,他不顾地蹲下,弯着指骨托她下颌,用毛巾仔细地擦她嘴边的污渍。
你会不会嫌弃我?关诗妤终于回过神来,哭着问,水一直淋着,如千行苦泪淌。
范佑其只觉这问题荒诞,没回答,调了热水。
得不到回复,关诗妤一边抽泣,一边愧疚地脱衣服,发丝凌乱地黏到她的嘴角,饱满的乳儿浸泡在水中,多了隐隐约约的美丽,雪白细肩慢慢熏了酡红,在雾里融化,像他喝过的红茶。
范佑其刚要走,又被她拉着,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个答案,他回答说,不会嫌弃。
她却只是扯他,轻柔地说:进来,你也脏了。
他对这样的她实在没甚的脾气,脱了衣服坐下去搂着她的肩膀,她斜着身子窝进他和水一般滚烫的怀里,愧疚极了。
我不是有意的。
范佑其嗯一声,我也有错。我帮您洗头。
关诗妤安静地应承,转过身,露出如雾一般的背,上面滚着几颗水珠,画在熹微的柔光朦胧里,头发已经完全湿着,她淡然地望前方白茫茫的大理石墙,手伏在膝盖。
范佑其只能藏着对她的欲望,他抬起手疏她沾得一缕缕的头发,水雾蒙蒙如画,他碰到她的耳尖,她背对着他低了眼眸,开始勾一波水流拍在自己胸上。
范佑其哑着声音,关诗妤,我们约法三章。
她没有转过头,你说。
第一,在这个家,我不再是你的医生,我和你没有所谓的医患关系,我只是你的,他顿了顿,忽而无奈地说,后辈。
意思是不要再有负担。
关诗妤应了一声。
第二,你的事情我不过问,也希望你不要追问我。
她没有应。
他继续说,我们已经越界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
静了会儿,关诗妤玩着水,平静着脸色:你说怎么那么巧呢,在巴黎,你说因为你是我的医生所以不能逾越,在上海我就成了你的小妈妈,依然是这样。
范佑其拧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放下来,她感知到,忽然转过身靠进他怀里,用指尖圈他的胸膛,我答应你的话,你能不能和我做爱。
范佑其变了神色,不能。
明明他已经很硬,都到她腹部,她感知得到,不再是刚才那般诡异阴森,而是温柔地对待他,顺着水流握紧它,在手心里滑弄。
一阵快慰从尾椎骨攀到后脑勺,范佑其咬紧牙关,好了伤疤望了痛。
我就是这般反正逾越了就逾越罢,我不想再像在巴黎那样。
范佑其的身子也被熏红,她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身体,有力的手臂线条,刚刚抱着她,好紧实。
佑其,别挣扎了。
她刚经历着痛苦,却又要这样撩拨,她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不怯死,慷慨地让人囚禁在玻璃瓶里。
如此
范佑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体,不得不闭眼,挣扎几秒,突然握着她纤细的腰枝,因为难受,此刻他非常需要她,放弃地把额头抵在她肩上,夹紧腿,不进去。
关诗妤被他箍着一压,就这么碰到墙,肩背瞬间就变红,感官醒目起来,她下意识地把手压到他肩上。
他把灼热又沾着水滴的阳具抵到她白皙的腿间,她的穴口还被顶了一下,两人同时喟叹了一声。
二人心境不同,依然不能装作无事发生,可事已至此,她仍未发泄干净,索性认真地夹紧,而他握着她对腰,手指的力度熨帖而沉稳,阳具开始在她腿间抽插。
室温很热,雾气依稀徘徊,关诗妤的睫毛不止地颤,她的臀被迫撞在墙,她不得不弯着肩骨要贴实他,又是这样靠近,乳尖在他胸膛沾了那迷乱的透明水珠,好似娇柔饮醉地尽情画着,找不清方向。
好胀,胸好胀,碰一碰还有些疼。
范佑其怎么敢看她,一直趴在她的肩顶撞着。
圆润的头被她流下来的水湿着,他克制不住地戳到她的花心。
嗯
那里痒而麻,腿火辣辣地在烧着,筋络分明的阳具在她下身摩擦,她甚么也没做,他抽插的同时揉搓着她的穴口,一直磨,磨得叫人腿软。
似乎与梦中有些相似,他好像真的摸过她,说她是他的,她想不通。
就在下一刻,关诗妤嘶一声:你慢点,我夹不动了,好疼,感觉皮都要损了。
脸上都是水珠,从额头掉到鼻尖,又滑到人中,微张着嘴巴,掉了进去含着,竟有一点咸味,估摸连汗也混了进去。
疼?疼为何还要招惹他,范佑其又加快了速度。
关诗妤急忙点头,再这样下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