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寨回到W市,是五一长假的最後一天,也是他这趟考察结束的最後一天。他邀请我回那家豪华的大酒店给他作临离开前的话别。
我从他的眼里读懂了期待和暖暖的爱意。
他喜欢我,从一个个细微的小节我可以体会出来。但他很有绅士风度,从不强迫我,更不直白表露一些赤裸裸的意识。即便如此,我知道,他在期待着发生一些事情,比如亲 吻,比如拥抱,还比如抚摸,甚至是做e爱。我想,只有他期待的事情发生了,哪怕只是轻轻一个吻,简简单单一个拥抱,他的心才能安稳下来,他才敢对这份感情抱以希望。
後来,他说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
在我们激情过後,他搂着我。
“很是奇怪。”他说。
“什麽?”我问。
“我想吻你,又不敢吻,想拥抱你,几次张开手臂,还是放弃了。我与不少你这麽大的男孩做过爱,一见面,我就把他扔在床上,撕他的衣服,尽情发泄自己的欲e望。惟独你,虽然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可就是下不了手,有一份胆怯。”
我相信他说的话。
第一次见面,他就疯狂扯我的衣服,扯着扯着,他突然就停止了动作,之後,他一直抱着我,说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的对不起。
第二次和我见面,他有了份不安、惶恐和羞涩。他说,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他会害怕。而与自己所爱的人做e爱,他会脸红,会不好意思。
怕什麽呢?
怕自己爱的人会笑他。
而我就是那个令他脸红、不好意思还有可能笑他的人。
他开车把我送回S大学,还进了我寝室。这是我除了小康,又一次带这种关系的人回宿舍。
现在时代在进步,愈是成功的商人就愈像邻家的叔叔阿公,慈眉善目,让人提不起戒心,看看李嘉诚、比尔?盖茨就知道了。这也是我带他回宿舍而无一丝担心和警戒的原因。
我信任他!
他给我偷偷留下了那部手机,另外还有一本存摺。我是在他回深圳後,在我床上的书架发现的。
难怪他有凳子不坐,非要顺着扶手,爬到我床上去。
晚上六点,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到了深圳。一个小时之後,他又给我打电话,说是往他留给我的存摺里存了一万元钱。
“阿涛,需要就花,别太苦着自己。”他柔情地说。
自此,我很少上网了,偶尔上一次,也很少打开那个QQ,偶尔打开一次,我也不和里面的人聊天,我只是满脸堆着笑地看他们给我留的信息。那个警察,说他在满W市疯狂寻我,再不出现,他又要跳一次长江了。
我没回复他的留言,把他拖进黑名单,删了。我边删边在心里对他说:警察同志,对不住了,要快活,找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