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46)
大一的学年考试,不甚理想,没有挂课的,但科科在及格边缘。辅导员说了一句:冒牌货吧,怎麽看你也不像校高考录取状元。
拜托,看看我的脸,烤糊的苦瓜色,都是做e爱做的,哪有功夫侍弄什麽学业?
进入大二,我有所收敛了。虽然做e爱就像喝酒,与好男人做e爱就如喝红酒,让人舒服;与坏男人做e爱就如喝白酒,让人疯狂、刺激;与不好不坏的男人做e爱就如喝啤酒,让人感觉不到特殊味道。但是好酒、坏酒都不能多喝,喝多了会受伤,伤身伤心,有的人喝酒伤後会终生不再喝酒。与男人做e爱也一样,腻了,就不会再想了,尤其与没有感觉的男人。
我开始侍弄学业了。
我一有空就背着书包去图书馆,专业书、辅导书、课外书、杂志,什麽都看,我还看李银河写的那本名气甚响关于同性恋的书,一次在校内的一家私人书馆无意翻到的。
看完我就想,一个女人,还不是同e性e恋,怎会有兴趣写这种书。
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一个真正的男同性恋是没有办法完成这样一本书的,每一个他人故事的采写过程,都可能迸发rou体与情感的交织,故事没采完,心却伤了,还怎麽写。
爲此,还得感谢人家李老师,怎麽说,人家也爲我们4000万的同志写了本咱自个的书。
关于学业,有基础的人怎麽学怎麽好学,有投入了就有回报,不像感情,满腔热忱付出,收获的是一颗破碎的心,我的学业一下好起来。
我还给家里写信,手写,很是浩大的工程。我都忘了手还具有写信的功能。当然,是父亲的勤奋激励了我,我每月至少能收到他一封信。
以前,忙于和小康谈恋爱,父亲来信劝我别失落,是金子终究会发光,S大学和北京大学一样能造就伟人。
我给父亲打电话,兴奋说:不失落、不失落!
当然不失落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段时间,就是天要塌下来,我脸上洋溢着的始终是与小康静静对视露出的幸福、甜蜜的笑。现在,父亲仍与我来信,不再劝我别失落,我看着信,却失落起来。
两个假期没回家了,第一个假期爲一负心人,第二假期爲放纵。父亲说:儿呀,回来吧,大家都惦着你呢。
我想我真是该回去了,家,才是我心灵伤口的港湾和创口贴。
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47)
家里的变化,大呀,真是大。
三姐调去了我的母校县一中的初中部。
这个姐,就是厉害,连续两年带出县中考英语最高分,县一中就把她调了过去。她还有了男朋友,就是县教育局那个领导的儿子,很帅的一个小夥,高她一届的校友。
沾了他亲家的光,父亲也被调到了县城郊的一所小学。龙溪的家也就不复存在,举家迁去了县城。
这是父亲第二次搬家,彻底由农村人变成了小县城人。
回家没几天,赶上三姐的婚礼,28岁的老姑娘了,该嫁了。
场面甚是热闹,我从来没见过我的三姐竟是这般楚楚动人。
婚礼上,我还看见了二妹,高了,漂亮了,成大姑娘了。她总和二姐粘在一块,要不是二姐说她是二妹,我怎麽看也不相信她就是以前那个在龙溪地货摊上涩涩选蝴蝶夹的村妹子。
二妹没念完初中就辍学回家,後来跟我二姐学裁缝。二姐说,她还在龙溪爲二妹介绍了一户有钱的人家,等二妹学完缝纫,他们就结婚,在龙溪的镇上安家。
真爲二妹感到高兴呀!
看见二妹,我就想起了小三。
当然,还有小康。
如果说不想,那纯是骗人的瞎话。当然,我没打听小康的情况,只问了些小三的情况。
那个小傻子,肯定又长高了吧。
二妹说,三三没上学了。她只说了这麽一句,神情立马黯然起来,不再说下去了。我没继续问下去,我怕听到一些我不想听到的东西,比如,鲍小康这三个字及这三个字所牵连出来的一些东西。我不想知道,真不想知道。
三姐婚礼结束後,二妹要随二姐、马德军他们回龙溪了。上车後,二妹好象想起了什麽忘交代,从驾驶室下来,跑到我跟前。
“涛子哥,我哥结婚你回龙溪吗?”她呵了口气,问我。
“你哥结。。。。。谁?谁结婚?”我想我是懵了,都不知道二妹在瞎说些什麽。
“我哥呀,年後初三。。。。。”
“是,是小康结婚吗?谁,和谁?”
“和彩霞姐结婚呀,你还不知道?”
“哦,听说了。”那一刻,我想我是失去了思维。如果知道二妹下车来是告诉我这些,我扭头就走,我不想知道,不想。
可已经知道了。
混帐,他妈不是个东西,真能整,总能整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意外,陈素雪之後就是杨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