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句话却如同重锤敲在了韩云溪心口,让他喉管一甜,一口血几乎没吐出来。但他倒是也清醒了过来,公孙龙所说的,亦是他的金玉良言,刚刚不过悲愤之下,脑子却无法控制那情绪一直说出这等胡话来。
可没有二周天,那股阴邪的内力抵达韩云溪下丹田后,就在下丹田凝聚起来,却再也不走了。
他在干什么?难道是要对我施展那炼魂之术?——天灵盖没有被击碎的韩云溪如此猜想到,却是让面如死灰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虽然那被封的穴道却是早早就被公孙龙的内力冲开了,可寒冷刺骨的感觉却依旧笼罩着韩云溪,让他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却是无力起来。
自己浑身溅血的可怕景象在情不自禁地在韩云溪的脑子里冒出来。
这——?
让韩云溪惊喜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如今专注之下,那下丹田却是一震,空荡荡的气海却是冒出一缕甘泉来,而这缕甘泉很快化作那地下热泉一般喷溅上来,整个气海再次翻涌起波浪!
公孙龙发出“嘿”的一声,说了一句让韩云溪无法理的话语后,另外一只手臂伸出,却是按在了韩云溪的下腹。韩云溪突然又能感应到下丹田的存在了,却是下的那天那股阴邪内力在公孙龙另外一只手也开始注入内力的干预下,离开了下丹田,开始按照某种路线在韩云溪的体内运转起来………
是否是炼魂之术尚不得而知,但韩云溪打颤的牙关里却是克制不住地又发出“啊——!”的一声痛苦撕喊。那股阴邪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下,不过是在韩云溪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就让韩云溪彷如赤身裸体置身于寒天雪地上,冰寒刺骨;而体内的经脉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内力开始发出悲鸣,浑身都传来针刺一般的刺痛感,让他觉得这股内力只需在他身体内再运行个两周天,自己就会浑身经脉碎裂而亡。
公孙龙这一手已经完全违背了他的认知!
但就在韩云溪痛得几欲昏厥,同时又感觉自己要被这阴邪内力冻毙在这仓库之际,那股内力却又快速地回流到公孙龙的体内。
这却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了!
公孙龙一撤手,韩云溪直接瘫倒在地板上。
那阴邪内力途经之处,韩云溪原本被封锁在体内的玄阳功内力,遭遇这股入侵的外来内力,却不是被冲散了,而是被席卷在进去,然后直接被阴邪内力在运行间吞噬掉了!
“嘿,不出老夫所料,殊途同归……”
公孙龙一声冷笑,道:“三公子却是笑话,这江湖弱肉强食,老夫做什么却是何曾需要理由?”
封穴不过是让他的内力无法自如运转,原本他还是可以操纵丹田调动内力去冲击被封的穴道,但此刻,他却与自己的丹田失去了联系,仿若那丹田已经崩散了一般……。
他再次闭上双目,如今却真的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了。
这……这怎么可能——!韩云溪今晚已经骇然了无数次了,以为精神已经彻底麻木的他发现自己还是再一次止不住地惊骇起来。
然而,等寒意稍去,韩云溪却是惊怒交加起来。他却是觉得浑身酸软无比,那感觉犹如童长老在丹药课上曾让他服用的化功散一般,身体内再无半丝内力……
一时间,让韩云溪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那地板天旋地转起来。
两周天,三周天,四周天……
“要杀便杀……”韩云溪终究还是说出这话,却不再是因那死前硬气,而是悲呛无比地又接了一句:“我与你无怨无仇,却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
牵引着内力在体内运行了十周天后,韩云溪收功,却是因为心神难以维持,恐防再运行下去有走火入魔之危。
让他心神不稳的却是,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居然增进了!
“三公子这却是何故?老夫说了要助三公子一臂之力,却不是要加害三公子。嘿,老夫行事全凭心意,但却不是那些自诩正道君子的伪君子,老夫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
韩云溪大喜过望,立刻更加专注地催谷起丹田来,所谓“抱元守一,心息相依,真空大定”,气海开始转动起来,一个小漩涡很快形成,然后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旋涡中吐出,开始散到四肢百窍去。
韩云溪的先天玄阳功主修的正是下丹田藏神,如今在公孙龙那阴邪内力入侵之下,下丹田的气海内,内力不断增加着,可是以韩云溪现在的修为,这庞大的内力却是装载不下一般,让那下丹田先是针刺一般的疼痛,然后却是即将崩裂般的剧痛传来……
我的功力被废了?
丹田绛宫,最后抵达下丹田藏神。
经脉碎裂……
剧痛中,已经浑身被汗水浸湿的韩云溪绝望地发现:他失去对下丹田的控制!
韩云溪闻言,却是且惊且疑,但到底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挣扎从地上爬起,盘腿打坐,却是收敛心神开始再次尝试去驱动下丹田那空荡荡的气海来。
可公孙龙却是发出嘿嘿两声,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