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男人注意到了江瑾年,对她微微点头致意,江瑾年笑着对他招招手。莫久惜似乎也察觉到有人来了,见到江瑾年之后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丝微笑。
江瑾年坐到了莫久惜的边上,笑着对那男人说道:远信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过来帮久惜处理点事情,你怎么来了?钟远信看着江瑾年的表情十分平静。
江瑾年微微一笑道:我来找小久有点事,你最近有和紫优联系吗?
钟远信在听到紫优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没有。
你要帮着外人告她,她受的打击很大,最近正在外面旅游。你要是有空,和她聊聊吧。江瑾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都是朋友,但是这毕竟是人家两个人自己的事,她也不好多嘴说什么。
你让她别想这件事,我会处理好。钟远信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你以为她在乎的是这件事本身吗?江瑾年扶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远信皱了皱眉头,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她似乎总是不懂。
那你为什么不说?江瑾年看着钟远信的神情认真,如果说我和顾西洲纠纠缠缠十年,你和紫优牵扯不清就快二十年了。你如果不爱她那就放过她,如果爱她就好好对她。
钟远信的神色冷了一些,他看着江瑾年说道:你也知道我们牵扯了将近二十年。二十年,是说放过就能放过的吗?你和顾西洲纠缠了十年都不能放过对方,不是吗?
我们已经结束了。江瑾年听到顾西洲这个名字,闭上了一会儿眼睛,随后睁开眼睛看着钟远信。
结束?钟远信似乎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会让他娶何晨晨吗?他又会让你安安生生嫁人吗?瑾年,我觉得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西洲。你根本不会放过他,他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钟远信看着江瑾年的眼神犀利,让她觉得有些发冷。现在她意识到了一件事,哪怕认识了那么多年,她好像从来就不了解钟远信这个人。
见江瑾年静静看着自己,钟远信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道:我们是朋友,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和她好。但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却不能左右我们想法。
说完钟远信起身对着莫久惜说道: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给你的文件收好。下周出庭的时候带好我让你准备的材料,我会为你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次多谢你了,我送送你。莫久惜说完就准备起身,钟远信却阻止了她,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
钟远信快离开大厅的时候,江瑾年静静说了一句:给她打个电话,至少让她知道你还在意她。钟远信回头看了江瑾年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钟远信离开之后,莫久惜看着江瑾年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钟律师。江瑾年笑得有些无奈。
莫久惜走到了吧台前,自己调着酒道:我觉得我没有了解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江瑾年也走到吧台边上坐下,看着调酒的莫久惜问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很奇怪吗?调酒的杯子在莫久惜手中挥舞着,我们六个其实谁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对方。钟远信那句话说的很对,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顾西洲。这句话其实也可以说成我们六个人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
似乎是见江瑾年陷入了沉思,莫久惜拿出一个杯子倒出了酒,接着说道:看着亲密无间的六个人,其实都不了解对方。也许相处的时间久了,我们熟悉对方的习惯,了解对方的喜好,知道对方的往事。但是我们始终不会明白对方的真实想法。
把酒推到江瑾年面前,莫久惜依旧自顾自说着:你和紫优足够好了,几乎没有任何秘密。但是对于钟远信的事,紫优对你始终是有所保留。你和顾西洲多亲密,但是你们也总有秘密不会想让对方知晓。至于我,可以说本来就和你们五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自然不会了解你们。
江瑾年喝了口酒,看着莫久惜说道:我应该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有些事,确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没有插嘴的资格。
和聪明人讲话确实不需要费劲。莫久惜说着拿着酒杯擦了起来,年年,紫优不能没有钟远信的,同样钟远信也不能失去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只要做好一个陪伴者就好了,就和那年一样支持她所有的想法,陪伴她经过最痛苦的时间就好。
说到这件事,昨天对紫优来说应该很难过吧。江瑾年神情有些担心,往年我们都陪着她的,今年她出去旅游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既然她出去旅游了,说不定心情一好就忘了这件事了。你就别打电话提起这件事,过两天再问问她玩的开不开心就好。莫久惜又擦完了一个杯子。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江瑾年说着就关上了手机看着莫久惜问道,这酒之前没喝过,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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