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优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早就没有许矜白的踪影了,她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发道:都是顾景华害得,你看看,许矜白就这么溜走了。
溜走就溜走了呗,反正也不影响你猎艳。江瑾年喝了口酒说道。
倒也是。慕紫优说着又在夜魅里看看有什么能够入眼的人,她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慕紫优看了一眼电话,随后接起说道:梁院长,什么事?
啊?慕紫优皱紧了眉头。
什么?此刻她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院长。慕紫优挂了电话之后手撑着额头,一脸苦闷。
她看了江瑾年一眼苦笑道:我刚刚真是多嘴,说自己太无聊了,希望来点灾,这不就真来了。还不是小灾。
说完对着吧台里的人说道:Peter,调杯深水炸弹。
优姐,这酒很烈的。Peter有些担心地问道。
让你调就调,哪来这么多废话。慕紫优似乎心情不好,Peter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调酒。
怎么了?心情这么差。江瑾年笑着看着慕紫优。
慕紫优有些烦躁地说道:有人要告我。
谁胆子这么大,连你都敢告?江瑾年似乎不是特别在意。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之前甩掉的那个学生自杀了。虽然抢救了回来,但是学生家长觉得我把人家孩子给毁了,准备让我离开学术界。慕紫优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
你说你,好好的非和一群孩子玩,现在玩出问题了吧?能和解吗?江瑾年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和解?慕紫优苦笑了一下,我已经被学校停职了,对方连律师都请好了,准备直接把我告上法庭。
罪名是什么?江瑾年有些担心地问道。
猥亵罪。慕紫优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成了我猥亵了,真有意思。
要不打电话问问钟律师怎么办?江瑾年好心提醒道。
钟远信?慕紫优似乎是呛到了,她咳了两声之后笑了出来,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了,最糟糕的就是这件事。对方的律师,就是钟远信。
慕紫优把抽了一半的烟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力气特别大,看着江瑾年都有些害怕。
Peter从没见过慕紫优生气,调好了酒不知道要不要送来,还是江瑾年伸手接过了,放在了慕紫优的手边。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给远信打电话问问?江瑾年现在是不敢提律师两个字了。
误会?慕紫优冷冷一笑,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
慕紫优说着就拨通了钟远信的电话,特地放的免提。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冷静沉稳的声音:在见客户,你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钟远信,见什么客户啊,这么重要?慕紫优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晚点给你回电话。钟远信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无理取闹?慕紫优的声音又冷了一些,行,明人不说暗话。你手头上是不是有告我的案子?
钟远信迟疑了一下,随后应道:是。
你真要帮着别人告我?慕紫优的眼神变得危险。
她是客户,我是律师,我接受委托打官司天经地义不是吗?钟远信的声音平静无波,他的这种态度更加激怒了慕紫优。
好,那我们法庭见。慕紫优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钟远信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道:还是这副样子,多少年都不会变。永远都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真是......
说完调整好状态,接着和客户沟通。慕紫优则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对着江瑾年委屈地说道:你听到了吧?他就是要帮着别人把我告上法庭。
其实我觉得这事情落到远信手里比落到别人手里强点。江瑾年也喝了口酒。
你懂什么?慕紫优的语气有些生气,他从来都看我不顺眼,只会和我作对。这次真是完全如愿了,可以把我告上法庭尽情羞辱我了。
你是这么想的?江瑾年笑着看她。
慕紫优看着江瑾年的神情疑惑:不然我该怎么想?
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接下这个案子的,也许是想用他的方式保护你。江瑾年摸了摸慕紫优的头发。
我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慕紫优嘟囔着,心情却好了一些,正好我被停职了,这几天我就不回家出去玩一段时间散散心。
羡慕啊,慕教授。江瑾年笑着说道。
行了,我回家收拾点东西,你慢慢喝,账我结了。慕紫优手一招直接结账离开,江瑾年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自我调节,也没有拦着她,一个人坐在原地喝闷酒。
江瑾年?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江瑾年回头望去看到了正在对她微笑的许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