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莫蒂默31
lun敦塔被连续几日的初雪覆盖,虽然时正十月底,这场雪也并不大,只是飘了两晚,但是主建筑跟白塔的草地上还是盖满薄薄的白色霜雪,走廊边来往的士兵的长官光是呼吸就吐着雾气,就连最低阶的卫兵也换上高领毛衣跟防滑的靴子。
「大人。」
盖斯顿从会议的玫瑰厅出来後,便直接越过执政区的长廊,才刚转角就遇上侍卫长从正在军械处前面。
其实宫廷侍卫也隶属盖斯顿管辖的范围,侍卫长克劳德跟盖斯顿以往在骑士团时就曾经共事了多年,虽称不上是交心的好友,但是同一期进了骑士团,做事也同一丝不苟,彼此间有一种「把公事交给对方可以完全放心」的默契。
虽然两人都是一贯军人打扮,短发梳理整齐,衬衫跟罩衫、束带整齐乾净,但倒是毫无品味或时髦可言。要不是克劳德生性不喜欢出风头,他在军队或是治安处应该是更活跃的,而克劳德跟盖斯顿最大不同,就是他不善於发号施令,比起要叫他想出个方案,还不如叫他往东或往西,他照着执行,这才符合他的个性与喜好。而盖斯顿虽然一丝不苟,不善於言词,但是做
事灵活度跟掌控全局的能力比克劳德好上几倍。
「克劳德。」
盖斯顿点点头,似乎知道对方的来意。之前盖斯顿曾经拜托克劳德用侍卫长整肃宫廷区的名义,帮他调查案件,因为以盖斯顿治安总长的名义,要整肃以往的案件,只怕搞得风波大起,所以克劳德去做这件事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两人很有默契的走到走廊另一侧,人少经过的珍珠室另一侧,克劳德才拿出一份装叠好并封蜡的文件给盖斯顿。
「有劳了。」盖斯顿把文件收下,克劳德点了一下头。
「我的荣幸。」
两人虽然一个月一次内政会议会见面,但是私事还是不常聊,只稍微一两句话提一下近况,但是克劳德最後还是很快把话题转回那份文件上。
「这份纪录,我不会列在官方文件上。」
克劳德说,音量没压低,跟他平时一样,但也不足以让别人听到。
只是这麽说,两人心知肚明,这算是克劳德的人情,不然照理说,要他调查或是列出文件,是不能不公开的。但是克劳德跟盖斯顿交情多年,知道这东西不寻常,加上一向一丝不苟的盖斯顿,会跟他要求这种不符合程序的文件,自有隐情。在属於治安处的侍卫部待上几年,克劳德再古板也知道,有些事就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盖斯顿突然要求他加派王子寝宫的侍卫,甚至连王子房间外都有,就已经让他觉得反常,不过他当时没过问。
「好的。」盖斯顿说,他明白克劳德的意思。
「..........。」克劳德看了盖斯顿一眼。其实他也没打算过问盖斯顿的目,以前在骑士团时,盖斯顿的严谨可是出了名的,不过就算想问,恐怕也是盖斯顿无法透露的。
「那麽,後会有期了。」盖斯顿本来话就不多,遇上克劳德更是如此。「非常感谢。」
「不.....。」克劳德似乎本来要转身,但盖斯顿离开前他还是开口。「大人,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这件事,我该装作不知道吗?」
盖斯顿表情未变,但是跟克劳德对望一阵。克劳德看到他很快的看了周围一下才点头。
「从现在开始,这不是你拿给我的,你从头到尾没经手。」
「.....是。」克劳德好一阵只这麽说,对他来说,只能把这当作是上级的命令,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麽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