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束跟在朗敬河身后出了房间,在走廊一个劲儿的贴着想把自己的手机夺回来。
可朗敬河躲来躲去的,就是不给他。
两个人就这么闹到电梯里才消停下来,像他们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般。
到一楼大厅,乔丽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见朗敬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支胳膊待在徐束的肩膀上揽着,而徐束则双手插兜,两人说笑着一路向她走来。
不知怎的,在这异国他乡,乔丽的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异样来。
她知道徐束和朗敬河跟亲兄弟差不多,但有时候他们给她的感觉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就像.....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个人说着话一路步行,走进了一家日式海鲜料理店。
这家料理店的师傅是从父辈一路传下来的手艺,环境幽秘,价钱不菲,但做海鲜刺身自然也是一绝。
找了个位置坐下,徐束自觉让他们俩坐在一起,而自己则坐在最边上。
点单后,老板娘先给他们上了一小壶清酒。
乔丽拿起酒壶先给徐束斟酒,可是徐束却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反过来盖了起来。
“嫂子,我酒量太差,就不喝酒了,你们俩喝吧。”
在国内的时候,乔丽不是没有和徐束一起吃过饭,但那些场合都是喝饮料比较多,她还真没看到徐束喝过酒。
“多差?出来玩呢,多少喝点吧?”
说着,乔丽笑着想给他斟一杯,朗敬河伸手把她手中的酒壶接了过去。
“他喝不了,别让他喝。”
“是啊,我喝果汁就好。”徐束看着墙上的菜单,抬手叫来老板娘,单独点了一瓶果汁。
“他以前每次喝酒,喝半杯就醉倒了,喝醉之后还颠三倒四的不安分,后来就不让他喝了。”
不让他喝了?
乔丽扭头看了朗敬河一眼,见男人说着话并不是看着自己,而是把视线放在徐束身上,那冷峻的脸庞难得出现的清冷笑意看起来实在让人动心。
可惜,他脸上的笑意不是给自己的。
乔丽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吃徐束的醋吗?
徐束很喜欢吃日料,于是叫了一份又一份,吃到半途的时候,结果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双颊红扑扑的,眼神也变得没什么焦距似得,一支手撑着脸庞,一手则拿着勺子幼稚的去戳朗敬河碗里的海鲜蒸蛋。
乔丽看着那一小碗鸡蛋被戳的稀碎,都有些惨不忍睹了,可朗敬河却毫不在意。
竟然还很有耐心的用筷子把海鲜夹起来,一个个剥好再放进徐束的面前,像照顾小孩儿一样,等把那碗里的海鲜都处理完了,他就拿着徐束的勺子,把剩下的鸡蛋吃了。
“......徐束看着是不是喝醉了呀,他也没喝酒啊?”乔丽幽幽的说道。
说着话,徐束正举着一杯青色的苹果汁喝个不停,从坐下来他已经喝了一瓶多那个苹果汁了。
乔丽伸胳膊把那个装苹果汁的瓶子拿过来一看:“啊,原来这是苹果汁,度数这么低,他也能喝醉?”
“我没醉!”徐束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不用管我。”
朗敬河喝了口清酒,看着徐束东倒西歪离开的背影,跟着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
说完,朗敬河看也不看乔丽,直接朝后门走去。
十九岁那年,朗敬河得了国际奥数比赛第一名。
十八岁的徐束看起来比他还要高兴,直接逃课拉着他说要喝酒庆祝。
酒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其他那几个玩的不错的男生都上课没能来。
结果桌子上的菜还没上齐,徐束就被半杯子白酒给放倒了了。
徐束抱着他的肩膀说,为他骄傲,特别高兴,说到自己的时候,神情又变得沮丧黯淡起来,说是回到家他妈肯定要拿朗敬河得奖说事,自己跟他比起来就像个每个人都嫌弃的配角。
朗敬河说,怎么会呢,大家都是喜欢你的。
徐束问,那你呢,你认为我是废物吗?
朗敬河说,他从来不这么认为。
为了表达自己对徐束的稀罕,那种对徐束的稀罕劲儿,是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徐束的。
所以朗敬河把徐束扛进酒店里,然后把人脱光了,按在松软的大床上,用这样那样的姿势Cao了大半夜。
徐束第二天醒过来说,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他都得痔疮了,屁股贼难受。
朗敬河笑说,最好是这样。
后来徐束自然没能坚持住这个誓言,不过依然是每喝必醉,每次喝醉了还知道打电话让朗敬河去接。
醒了第二天什么也记不得,就知道哭着喊痔疮要了他的小命了。
他甚至还让朗敬河去药店帮他买痔疮膏。
这次他又醉了。
上次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