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这四个字沈辰本只有听见看见,时至今日,才有了痛彻心扉的感受。
再次承欢的后xue倒是没有撕裂,但身上受的伤却让他大吃苦头,ru首的钢针是贯穿伤只需拔出即可,但脚底的银针已经全部没入在rou里,为了取出银针,太医拿着小刀,将足心嫩rou一一割开,依次挖出深埋的银针,等到所有都取出时,脚底已经个割了数十刀,满是鲜血淋漓。
沈辰疼的额头满是汗水,脸色苍白,心里把宇文轩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头一次生出来了干脆在床上和北周帝同归于尽的想法。
一旁的太医明显身经百战,他面不改色的处理完所有的伤口,将金疮药敷上包扎完毕,嘱咐道只需要每日二次上药,不沾水,过上一个月即可愈合。
“一个月?我看不等这脚伤好,我先被宇文轩折磨死了。”沈辰道。
太医正收拾药罐,随口道:“这你放心,只要他没有把你彻底弄死,还留着一口气,我总是可以把你救回来。”
上次受伤时他昏迷着,再醒来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是以没有见到太医,沈辰见对方如此海口,这才抬头仔细看去,只见他穿着北周太医署的浅绿衣袍,皮肤白皙,容貌俊秀,端的是温润儒雅,但不知为何,眉眼之间却隐约有一丝邪气。
“没想到北周后宫的太医也如此英俊。”沈辰看了又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巍巍皇城,就连倒夜香的都是美男子,何况宫中有职司的。”大夫睨了他一眼,“没见识的陈国土包子。”
沈辰头次遇到有人这么说他,愣了一下,不客气的回敬道:“是,陈国只会看德才,确实比不上北周朝臣上下以色侍人,看这位大人年纪轻轻就是太医,怕是床上功夫很好吧。”
“年纪轻轻?”太医冲他一笑,“我比陛下还大二岁,看不出吧?”
沈辰一呆:“北周帝陛下口味这么重么……”
“陈国太子,你可以不要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吗?”太医冷哼一声,“陛下英明神武,洁身自好,与朝臣均为君臣之谊,从未有过逾越礼教的事情。”
沈辰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理直气壮的说北周帝“英明神武“、“洁身自好”,仿佛他口中的北周皇帝和他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小崽子,治国的事情不是你嘴上利索就行的,你说陈国选人看德才,选出来高湛这种jian佞,把城池都丢了。”太医凉凉道,“哦,不过你现在也用不着学这些了,倒是好好学习床上功夫,取悦陛下少受伤才是正途。”
沈辰冷哼一声:“让我取悦陛下,还不如你先给他治一治,每次都把人折腾到血rou模糊,怕不是有疯病。”
“他这病,好不了了。”太医装模作样叹气道,“至于你们,被折磨也是你们唯一的用途了,反正我总不会让你死的。”
沈辰被气笑了,道:“那下次砍手砍脚,是不是你也能够让四肢重新长出来?”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太医一本正经的答道,“但我可以把你伤口治好,放在瓷瓶里做个观赏的物件,倒是没问题。”
很好,原来这后宫的太医也是有病的!
宇文焕正端着汤药进来,见太医和沈辰一点就炸的样子,吓了一跳,匆匆上前道:“常大人,侯爷,你们别吵了!”
“我怎么会和这种小崽子吵架,简直有失身份。”常太医昂着头,斜了宇文焕一眼,“这金创药我留桌上了,你给他换就是。”
待他离开,宇文焕着急的来到沈辰身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待确认他没什么异样,才小声道:“侯爷,那你吓死我了,这在宫中可不能得罪常太医!”
沈辰道:“他是何人?”
“常大人名叫常析,据说以前是陛下军中的随军医师,后来入宫为太医,陛下十分信任他,只让他一人看病,他也只给陛下一人看病,因此在宫中地位超然,太医署都管不了他。”宇文焕道。
“那他怎么会来给我医治?”沈辰想了想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陛下宠爱侯爷啊。”宇文焕羡慕道,转而神情又变得严肃,“但是常大人很不好相处,他手里又有太多稀奇古怪的药,您下次遇见,可千万要收敛脾气。”
“稀奇古怪的药?”沈辰重复道。
宇文焕面露犹豫,他咬着嘴唇,打量四周无人,才俯身过去小声道:“梧桐宫的yIn奴,你在侍寝时见过吧?这些人都是服了常大人的药变成这样的。”
“或者应该说,梧桐宫里陛下给人用的药,无论好的坏的,都是常大人的,所以要是得罪了他,保不齐他给你悄悄下了什么药,那可麻烦了!”
沈辰本以为梧桐宫的药物都是朝廷历来的秘药,原来都是常析自己做的?
“这常大夫师出名门?”沈辰追问道。
宇文焕摇了摇头:“他虽然看着年轻,但年岁很大了,也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了。”
沈辰却心想,这人对陈国之事如此熟稔,甚至直指高湛出卖城池,这等秘辛显然不是一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