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震愤,眼中瞬间热泪盈眶,拱手道:“飞誓与大哥并肩一战,同生共死!”
刘备重重点头,眼中对张飞一片信任之意,心中却暗忖:“这一仗,也只有我亲自上战场,拿住兵权,才能防止他临阵背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
大阪城西北三十里,兵库城。
大楚的皇旗,已高高飘扬在城头上空,成千上万的大楚将军,正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城中开出。
此间,已是通往大阪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楚军夺取此城,刘备的老巢就已尽在眼皮子底下。
“大阪方向,刘备有什么动向,这个大耳贼有没有再次遁逃?”屹立城头的颜良问道。
身边马谡拱手道:“启禀陛下,刘备这一次没有逃,相反,他还和张飞共率三万兵马出城,向着兵库城方向而来,摆出一副似乎想与我们决战的架势。”
“刘备这一次没逃,竟然还想跟咱们决战,这倒是件新鲜事啊。”甘宁奇道。
颜良却冷笑一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逃了一辈子的刘备,他这一次不是不想逃,而是无路可逃,再逃,他就要去大洋里面喂鲨鱼了。
“大耳贼这是走投无路,只好与朕决拼死一战,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颜良用讽刺的口吻,揭穿了刘备之目的。
众将神色皆是一动,迟疑片刻,顿时都领会了颜良的意思。
“陛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甘宁兴奋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颜良马鞭一指,傲然道:“集结九万大军,给刘备最后一击。”
刘备送上门来要一战,颜良可是求之不得,还只怕他不敢一战。
颜良遂是下令,诸将尽集兵马,以九万Jing锐,向着大阪城方向浩浩荡荡的推进而去。
大楚国有五十余万兵马,九万之众放在大陆虽算不得什么,但搁在倭岛这种地方,九万之众却已是名符其实的天文数字。
自上古以来,这倭国的土地上,只怕还没有出现了如此一支庞大的军队。
九万大军稳步前行,黄昏时分,出现在了大阪城西北七里处。
旷野的那一头,三万汉倭杂牌军,已是占领了有利地形,列阵已毕。
颜良叫大军且驻,两军相隔七百步的距离,形成了对峙。
汉倭军前,张飞手提丈八蛇矛,傲然而立,身后是近一万五千军的军阵。
再往后,那一面汉军皇旗下,许久未上战场的刘备,今日也全副武装,手持双股剑驻马而立。
刘备的身后,同样是一万五千人的兵马。
而在刘备的身边,则是张飞的儿子张苞,以侍卫的身份陪伴在侧,但他却身无寸兵。
明眼人都知道,刘备把张苞带在身边,就是做为人质,来钳制张飞,令其不敢在临阵之际,有所异变。
同样,刘备将三万兵马,强行拆分成两军,由张飞和自己各统一半的兵马,自然也是为了分张飞的兵权,怕其有所不轨。
扫视完敌军阵势,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到了这般地步,刘备还要分兵势,看来他对张飞还是存有猜忌,这个人啊,小人之心如此之重,难怪成不了大事。”
左右诸将,纷纷点头,对刘备充满了鄙视。
“陛下,敌贼兵微将寡,上下失和,不若就此全军发动,将敌寇一举荡平。”甘宁跃跃欲试,亢奋的叫道。
颜良却微微一笑:“不急,朕还给张飞准备了件礼物。”
说罢,颜良向着不远处的张达和范疆二人,使了个眼神
二将会意,策马而出,直奔两军阵前。
驻马于一箭之地外,张达高声叫道:“张飞,你已到了穷途末路,不可再垂死挣扎了,我家天子有旨,只要愿斩杀刘备,率军归降,天子就对你网开一面。”
张达嘹亮的声音,遍传四野,两军清晰可闻。
对面处,汉倭之军听得此言,人心震动,纷纷的望向了张飞。
张飞却已怒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暴声斥道:“张达,你这叛国之贼,本将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敢背叛本将,还敢在此乱放狗屁,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张飞,你残暴不仁,以虐待部下为乐,我二人若非及早醒悟,只怕早被你折磨而死,似你这般残忍之主,我们背弃你是天经地义。”范疆马上予以反击。
张达紧跟着叫道:“张飞,你和刘备已是众叛亲离,你若不擒拿刘备归降大楚,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飞嘴拙,怎对骂得过那二将,更兼他平素所作所为,确实是残暴不仁,三军将士都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理亏,这时面对张范二将的指责,一时竟是憋得脸色通红,却不知如何以应。
那几万号汉倭军,被张范二将这一番言语攻势,也扰得是军心动荡,战意愈加低落。
中军处,刘备见此形势,心中不禁暗骂:“张翼德,这就是你的好部下,看看你给朕惹下的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