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chao醒过来时,发现身边躺了一个人。他眯着眼仔细瞧了瞧,发现是沈约。
叶chao:死他妈一边去.jpg
沈约被飞来一脚踹醒,登时就清醒了。
叶chao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穿着,把枕头甩到了他脸上,谁让你睡这的?
沈约挡开枕头,看他刚睡醒而显得有些杂乱的头发,不觉有些好笑,睡一晚而已。
叶chao黑着脸下了床,赶紧走。
沈约应了一声,下床将他的床被收拾整齐,才进了浴室。
这头叶chao刚刷完牙放下牙刷,沈约后脚就把他的牙刷拿起来了。叶chao瞬间从他手里把牙刷抢回来,你干什么?
沈约对着镜子将纽扣扣上,云淡风轻地说:借一下哥哥的牙刷。
叶chao的小卧室只有他一个人住,生活用品都是单人份的,牙刷毛巾都没有备用的。沈约当然只能用他的救一下场。
叶chao有洁癖,耳机、袜子这种东西都不会外借,更别说是牙刷了,一听沈约要借,脸更黑了,拿着牙刷在卧室里翻了一阵,掏出一瓶快要过期的漱口水丢给沈约,你用这个。
漱完口还不够,沈约还要借他的毛巾洗脸。
叶chao气得要死:你有完没完啊?
于是沈约收获被叶chao揉的跟抹布似的擦手巾一条,后者十分义正言辞好像帮了他大忙似地说:爱用不用。
两个人在卧室里磨蹭了一会,已经过了正式上班时间的五分钟了,科室外的病人排了很长的队,外头的护士正想去敲门,就看到沈约从里头把门打开了。
那位小护士吓了一跳,对着他后头的叶chao支支吾吾:叶、叶主任?
还未等叶chao说话,沈约倒是自觉先解释起来了:您好,我叫沈约,叶主任的病人,今天来复诊。
那小护士看他人长得帅,说话也温柔,一下就被他身上闪烁的帅哥光芒捕获了,赶紧领着人去前台登记排队了。
沈约挂完号排好队,给叶chao发了个短信就离开医院去律师所了。叶chao则在诊室老老实实待了一上午,看完所有的病人,中午去住院部陪了叶桀一个多小时。
叶桀还没醒,但身体各方面恢复地还可以,再加上他由叶蘅亲自负责,估计今明两天就能醒了。
下午,他把自己诊室门口的状态栏拨成外出状态,和科室内的医生打好招呼,去了趟局子。
昨天深夜,程玉把兰迪和动手那位的档案发到了他邮箱里。但是今早他忙完之后,点开邮箱却发现,邮件显示已读状态。而昨晚,唯一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沈约。
昨晚睡着之前,他记得自己提醒过沈约,不要插手他们叶家的事,光是上回炸了季家的印刷厂就已经够让他心惊了。沈约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特别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叶chao真的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他家那条货船连同兰迪给炸了。
更何况,那一刀兰迪还没坐实。
进了局子,李局看到他就迎上来了,请人在他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端茶送水。李局是这儿的头儿,本名就叫李局,正好应了他这个身份。
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他们叶家每年都要往局子里送不少钱,再加上李局他父亲在叶chao的手术台上动过刀子,所以他们叶家对李局来说,是财神爷,也是救命恩人,敬之如神。
叶少有什么需要我们打点尽管说哈。李局殷勤道。
叶chao嫌弃他泡的茶不好喝,瞥了一眼那个透明的一次性杯,开门见说:不是找你,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高丈的人?
有,必须有,昨天捅了人送进来的。李局说,您找他有什么事儿?
叶chao点了根烟,他捅的我老子。
李局虎躯一震,脸色立刻就白了。昨天把高丈弄进来的时候,局子里的人审了一晚上也没审出什么来,听押送他过来的保安说,是捅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怎么也没想过是叶桀。
现在好了,京城太子爷到他这兴师问罪来了,他这还什么都没审出来,不好交代。
李局额头沁着冷汗,支吾说:叶、叶少,您看,我们审了一晚上,这高丈什么也不肯说,我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茬的。叶chao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安排一下,我来审这个人。
李局心下松了口气,赶紧就去安排了。
进审讯室之前,叶chao找李局拿了个档案袋带了进去。
高丈坐在审讯桌那头,双手被拷着,眼下青黑,下巴上布满了青色胡茬,看上去没什么Jing神。
叶chao挂上凝重的神色,你好,我是朱英华女士的主治医生。
高丈那双灰败的眼睛亮了亮,抬起头打量起眼前这位细皮嫩rou的医生,嗓子喑哑,朱英华是谁?
叶chao心想,都到这地步了还给这装呢?
家属信息上只写了你的名字,我们只能找你。叶chao把手上的档案袋往前一推,朱英华女士昨日半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