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自是明白他的小心思,不动声色道:“龙床不如狗窝,还是自家的床睡得安稳。”
陈健难掩眼中的失望之色,说:“阳哥,我对你一见投缘,引为平生知己,就不能给个机会跟你好好沟通吗?”
周挺阳轻哼一声,道:“陈总,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说话弯弯绕绕,明着来干脆点。”
陈健被周挺阳揭穿心事,脸上并不尴尬,笑着说:“阳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不过你现在的态度还真衬身上的警服,冷酷帅!”
陈健的话勾起了周挺阳的疑惑,问:“听工作人员说这些服装都是真家伙,你从哪搞来的?”
陈健环视四周,说:“再站下去衣服要shi了,要不找个避雨的地方再细聊?”
周挺阳明白陈健编着法子让他回会所,诈作不知地说:“到我车上吧!”
说罢不待陈健答复,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打开车门,自己在驾驶座上坐下,陈健则坐到副驾座上,到处打量一番,说:“这车子性能虽然不错,但配不上阳哥你的官职啊!我新近相中一款新推出的SUV,线条简洁流畅,外形威猛大方,最衬你这种阳刚猛男的气质。”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快说衣服是怎样搞来的!”
陈健说:“不偷不抢,都是正常渠道搞来的。”
周挺阳皱眉问:“普通服装还罢了,我这身挂的可是二级警督警衔,难道还能在劳保店购买?”
陈健摇头道:“政府单位每年都组织销毁一些破旧制服,我托人找关系买回来,清洗干净,因为只在会所里使用,不流到外面,所以不会引起麻烦和风险。”
周挺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疑惑地问:“这身很干净,新的一样,也是买的?”
陈健侧头看看他,欲言又止。
周挺阳更是怀疑,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健犹豫地说:“阳哥,你怎么关心这点小事?就一身衣服而已。”
周挺阳用明亮凌厉的眼光盯着陈健,说:“我关心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天晚上袭击我的杀手就是穿着真正的交警制服!”
当在客房里樱姐说这是真警服时,周挺阳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疑问,现在见到陈健,顿时豁然开朗,将杀手与警服联系起来。
虽然阿南招认袭击的事情与陈健无关,周挺阳也认为陈健不会参与,但始终心底还有点刺。
阿南说企图杀人是源于妒忌,但理由实在牵强,争风呷醋而打架很平常,但不可能直接痛下杀手,犯人命官司性质严重得多,阿南又不傻,怎么做出这等不合理的行为?
然而阿南动机又是什么?
陈健、阿南、杀手、警车、警服,会所,这一切元素纠作一团,周挺阳无法理出头绪。
陈健闻言即跳起来道:“阳哥,你别T还在怀疑我指使的吧?真的与我无关!”
周挺阳盯着陈健,冷笑道:“那套交警制服已经证明是从交警队偷出来的,被偷的还有警车,你怎样解释?”
陈健惊讶得合不上嘴,半晌才说:“我绝没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只是想搞些真正的服装在会所的制服之夜上使用,听人介绍有渠道搞到待处理旧制服,洗干净就能用,就安排给阿南去办了。”
周挺阳低哼了一声,说:“破旧衣服?你看我这身,簇新的刚开封一样,你就没怀疑过?”
陈健的目光再次落在周挺阳身上,脸上浮起点古怪的神色,说:“我真没仔细去看,至于.....至于你这身,确是全新,是朋友送的。”
周挺阳冷冷地说:“陈老板,你在哄谁呢?”
陈健连忙摆手分辩道:“周局,我陈健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骗你!这是一个警察朋友送的.....还是实话直说吧,我跟朋友合资开这间会所除了做生意赚钱外,还有就是方便招待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来消遣,其中一位警督是我的朋......好朋友,他知道我最喜欢他穿警服的样子,工作调动前送了一套全新的给我,当时我也担心不妥,但他说会在内部作报废处理。”
周挺阳讶然道:“警督是你相好?”
陈健不好意思地说:“他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说是新岗位工作太忙,走不开,联络少了,感情也淡了。我估计他另有新欢,或者倦了我,就赌气将他送的礼物搁到会所的服装间里,谁晓得这么巧被翻出来让你穿上。”
稍停顿了一下,感叹说:“他虽然条件不如你,但也长得挺魁梧帅气,第一眼看到你穿着这身警服,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回来了,但看着又不太象,所以特意跑过来看清楚。”
周挺阳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无法判断陈健说话的真伪,只暂时放一边去,说:“既然是你朋友送的纪念品,我还是脱下来还你吧!”
说着要动手解衣服。
陈健连忙制止,说:“衣服是死物,只有你这条件的人穿着才能表现出它的风采,与其扔到一边,不如你带回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