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
一向镇定自若的高进竟有些语无lun次。
李婉强忍着怒气抓着衣服蜷缩起来惊恐地看着高进,铃声将她从惊恐中唤醒,看着手机铃声的方向冷冷道:
把我手机给我。
高进捂着头忙循着那该死的声音张望,终于在副驾的小包里找到了李婉的手机。
李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终于关掉了那可怕的铃声:
喂?
只听电话那头劈里啪啦一顿机关枪般扫射:
老婆,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们聚会完了吗?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啊?
李婉本就惊慌的小脸显得更加有些慌乱了,连带声音都带着颤抖:
啊啊快了,不用你接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你早点睡吧,我很快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又嘱附了好久才挂了电话,车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弥漫着尴尬。
李婉心里一阵烦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这是自己的领导,她好不容易才能留校做老师,并不想因此丢了工作。
我我有些情不自禁了。
高进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李婉,你真太美了,你美的简直简直让我想犯罪。
高进的眸子都跟着亮了起来,沉默,依然是沉默,李婉一句话也没说。
我
一向健谈的高进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住这种死一般的沉默。
我要回家。
半晌,李婉才低声道。
高进赶紧提起裤子,腾出了些空间,李婉把跨在靠背上的腿拿了下来,上面还挂着她的内裤和丝袜。
她慢慢的穿上了内裤,套上丝袜,眼睛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无声的滴落在真皮坐椅上。
高进见状更加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婉,你别哭,我是我不对,你你打我好了。
李婉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皮椅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她的头发凌乱,也看不清发下掩着的表情,高进觉得那一定是很感伤的。
你开车吧。
李婉低声道。
高进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整理了下衣服又坐回驾驶位,缓缓启动了车子,倒出了胡同。
高进很担心这样梨花带雨的李婉会被她老公看出什么端倪,但此时此刻,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怕还会适得其反。
此时的李婉低着头,发丝刚好遮住了她的脸,高进用后视镜无法看清李婉的表情,后面声息全无,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的沉默更让他觉得窒息。
高进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这两个结果恰恰都不是他想看到的,高进清了清嗓子想劝一下李婉,就在这时李婉的电话响了。
诺基亚的专有铃声在这除了发动机声的空间显得格外刺耳,李婉接起电话,低声道:
我马上到家了。
不用。
听到李婉说话的口气,让高进放心不少。李婉的语调沉着,似乎没有想将事情闹大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李婉此时酒劲已过,心乱如麻,剩下的只是空空如野的大脑,对于方才的激情李婉并没有太多感触,而对这件事情的影响李婉却想了很多很多。
当高进的车停到楼下的时候,没等高进开门李婉便自顾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她此时的思绪远没有做数学分析时那么清晰。
高进生怕李婉会出事,快步赶出来两步: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李婉拨开高进伸过来的手:
不用!你回去吧。
声音很轻,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高进怏怏的停下了步子,看着李婉微有些踉跄的消失在楼道里,这才吐了口气,从衣服里翻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李婉进屋时同样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她不想让徐泽平看出什么端倪,这件事她打算永远烂在心里 。
进屋时,徐泽平正在电脑前和舍友毕成打着李婉看不懂的游戏,听到开门声,徐泽平头也不回的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
毕成则头都不抬,紧紧盯着屏幕。
键盘啪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李婉应道:
在首都能出什么事?不跟你说了,我今天喝了点酒,不太舒服。
徐泽平显然正打到关键处,含糊应了一声。
李婉换了睡裙,便进了浴室,打开喷头,水哗哗地冲遍了全身,水花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李婉却越来越清醒了,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眼睛上全是水分不清有没有泪,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一连好几天,李婉都躲着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