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十一月里某个深夜,他对她说,白乔,我太宠你了。
她撇撇嘴,语气十分郑重:我是真的不打算继续混娱乐圈了,辜负了你的一片好心。
后来傅西岑便北上,去了京城。
她脸色顿时羞得一阵红。
白乔头也没回,问为什么。
当时听来,语气里总是带着些咬牙切齿和秋后算账的意味。
却在最后关头,傅西岑扒她裤头时没忍住笑。
白乔被他这一出折腾得面红耳赤,也不阻止他,十分的乖顺。
天气预报说由于近年来的全球气候问题,以后温城夏冬两季的气候只会越来越差,像今年,下雪的日子来得晚,但一点都不影响它寒冷。
这里的衣帽间还是太小了些。
没走出两步,就被傅西岑扯住了腕子,真要退?
傅西岑打电话跟
十一月走进尾声,到了十二月,时间就真的过得很快。
傅西岑回来径自钻进她的衣帽间拿了自己的睡袍,不免就要看到她新挂上去的那些,出来时,还见她坐在床前。
但后来白乔却不这么想他了。
白乔也装不下去了,她将东西都收好,跟他说,以后肯定用得上的。
等他放开她,白乔闭上眼睛努力抑制住自己话里的笑意,说:今天亲戚登门拜访,那确实没办法了。
他眯起眼睛,有些不近人情:这些我用不上。
哄她是真的,但将之前他给她铺的路全部阻断也是真的。
白乔啧啧两声:那我是买错了?
从平安夜开始到圣诞节,一直没停过。
就彻底放宽了心,闭着眼睛准备继续入睡。
傅西岑并未给她多少安静的时间,他上床时,顺带将她人一把捞进了怀中,问她想好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没有。
晚上,白乔坐在地毯上整理今天下午在商场扫荡的东西。
她任由他咬着自己的唇,疼也不说。
傅西岑看过去,是一条领带和一枚胸针。
说着那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等他洗完澡出来,松松垮垮地系着袍子,凌乱的头发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有几滴顺着喉结滚到胸膛深处去。
却不料,傅西岑道:不能。
傅西岑两下将标签撕了,眼里带着笑,陪着她闹:这下好了,死无对证。
那晚,傅西岑惯她的坏脾气。
他在第二天问她后不后悔。
因为他是真的宠她。
她将那两样东西捡起来,抱着就朝衣帽间走,这些东西不便宜,找个时间就去退掉,反正标签还没拆。
圣诞节这日,温城天气不太好,大雪。
黑暗里,傅西岑挑起眉头,那就不能放过你了。
很多衣服首饰,尽管衣橱里已经塞满了傅西岑给她的,但女人天生就有强烈的购物欲。
他随后擦了两下将毛巾扔在一边,朝她走过去。
她对酒没什么研究,喝酒都不一定能喝出来是什么,更不消说他那样的方式。
白乔很认真地回答他,说还是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他说。
嗯。他走过去将那两样东西从她手上拿过来,看了眼便扔到一边,没多大的兴趣,白乔有些恼,就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倒不如买些情趣用品来的实在,再不行,避孕套也行。
而这时,傅西岑手指将将抵着她腿心那厚厚的一层,隔着薄薄的内裤也感受出来那触感。
白乔恰巧在这时回头,她从地毯上起身,举起双手上的东西,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你看看还喜欢吗?
在那头,她听见他的笑声,都以为他会说能收回。
她看着他,没摇头也没点头。
他去浴室之前看着她的背影发出感叹:要不要给你换个住处?
此时白乔情绪已经稳定,她正在商场里跟舒麋一起逛街喝下午茶,也没有什么避讳,当着舒麋的面就反问他:要是现在后悔了,那你昨天下的指令还能收回吗?
安抚她的同时,还顺带打了电话将之前为了她所做的那些准备都推翻。
极端天气导致各地的航班都取消,傅西岑本来跟白乔说,圣诞节这天他会回来,还让她去接机,结果没想到当天大雪,到处的航线都飞不了。
他帮她联系好了电影公司,准备砸钱让她当主角,也打算找最好的导演团队,她却在某个夜里情绪崩溃地跟他说她以后都不想拍戏了。
傅西岑埋首到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两口,方才哑着嗓子道:睡觉。
她没答,低头在摆弄什么东西,没理他了。
他顿时黑了脸,将手撤了回来,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地嗤道:就说怎么这么有恃无恐,白乔,我太宠你了。
温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在12月5日这天,比往年来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