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出去工作了,小月一个人在家,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播着苏寅演的电视剧,小月拿着游戏机在玩。
突然感到背后凉飕飕的,“你是谁?怎么在我哥哥家里?”
小月一回头看见一个女鬼,短头发的,脸乌紫乌紫,指甲又长又尖,瞧见小月的脸大骂一声,“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鬼!”对准小月的脸就要划上来,小月赶紧扔下游戏机往卧室跑,途中后背挨了重重一下,留下一大条泛着紫黑色的伤口,正冒着黑色的雾气。
小美人连滚带爬回到卧室里,那女鬼还想追进屋子里,在门口被紫光挡了一下,小月忍受着疼痛,赶紧将藏着符咒的抽屉拉开,紫色符咒显现出来,闪着紫金的雷电,腾飞空中,贴在了墙上,将整间卧室封起来。
那女鬼被紫电一打,摔落在地上,愤恨之极,慢慢爬起来,不甘心地盯着卧室的门,最后还是因为惧怕符咒之力放弃了,转而参观起大明星的家。
这时卧室里几乎被紫电覆盖了,小月趴在地上吐了几口血,耗尽最后一丝魂力,终于回到了画中。
灵山道观内,年轻的道士正在打坐,忽然听见弟子敲门,“师傅不好了,灵盘察觉到有异动。”道士手握拂尘,闭眼一感知,带着弟子出门抓鬼了。
苏杞接到电话后,连忙赶到弟弟家,道士已然将女鬼收服,女鬼狼狈不堪,额头贴着符咒,动弹不得,正大声怒骂艳鬼不要脸。
弟弟家里竟然有两只鬼?
道士站在卧室门口,门推开,符咒灵力未消,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轻蹙眉头,像是察觉不到异常。
屋外那只鬼还在大骂小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鬼,不要脸,勾引我家哥哥。”女鬼抬头看着道士空着手出来,不由更怒,“这里还有一只鬼,被我打跑,就藏在里面,你们还不赶紧将他抓起来?”
道士让弟子先将女鬼送去鬼差处,继续在屋子里寻找,未果,又返回卧室,盯着那副画打量了许久。
苏杞问:“可是这幅画有古怪?此画是我三月前在地下交易所购入,请人看过,声称绝无问题,这才送到小寅家。”
道士摇摇头,“这屋子我都看过,除了那女鬼的戾气,隐隐约约确实还有另外一股气息,但非常柔和,不像害人之物。”他盯着这幅画,拂尘一扫,“不过这画的确有些古怪,苏先生,暂且让我带回去观中。”
苏杞应允,看着道士将墙上的画取下来,突然回忆道:“当时在交易所初见此画,我不过远远看了一眼,等恢复意识,画已经被我买了下来。仔细想来,奇怪之处也不少,我曾经无意触摸到画纸,立即使我心口如同火烧一般,恐怕真有问题,只恨那些人沽名钓誉,竟看不出这里头的脏东西。这画,全交由先生处理。”
小道士默默颔首,拿着画离开。
小月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股香气,感到从rou身到灵魂悠悠醒了,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绳索从头而降,强行将小月从画境中揪出去,待小月睁开眼,已然被困在了一个笼子里。
笼子前站着一个道士,冷冷地瞧着这艳物。
小月又惊又怕,身上的衣衫都坏了,后背那一条长长的伤口尚未愈合,还流着紫黑色的脓水,下颚尖尖,小脸也惨白惨白的。
还未等道士说什么,小月赶紧跪伏在地上,“先生,求求你饶我一命,小月从未做过恶事。”
那泪珠连串,可怜极了。
“你什么来历?”小道士冷艳逼人,通身紫金光芒,小月巴巴望了一眼,有点馋,别的邪物会怕这紫金之气,可他不怕,反而觉得很亲切,想吃。
包裹着金光的拂尘打在笼子上,光点不过扫到这只笼中鬼,小月全身疼痛,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还未等第二下,小艳鬼已泪盈于眶低声讲起自己的来历,“奴本是瑞平二年生人,家乡水灾,自小便没了父母亲人,为了生计随乡人流亡到岚州,得幸入宁郡王府,做了郡王的书童。”
想起生前的旧事,不由心中悲痛,更加哭得厉害,“奴十五岁时,郡王不顾朝堂礼规娶了奴做妻子,郡王情深意切,只可惜奴福薄,昌平三年时,奴十九岁,患了一场重病便死了。”
边上站着的两个小弟子交流了一下,不由惊讶,“这是大周时期的鬼了,仔细算起来,有七百多年的鬼龄了,这是大鬼啊。”
可这只大鬼被另一只做鬼不过三个月的粉丝鬼,打得落荒而逃,身上伤痕尚触目惊心,弟子们不由对视一眼,目瞪口呆,不知道说啥。
小月更委屈,“郡王日夜思念,便画了这一幅折桂图,奴死后为鬼,不忍离相公而去,为避鬼差隐入画中陪伴相公,直到相公重病死去,与奴合葬,此画也随着下葬。于后种种奴就不知晓了,有意识起便已在苏公子家中。先生,我从未害过苏公子。”
小道士不可置否,依旧将小月关在寝室中的笼子里。
小月在笼中困了三日,身上的伤口久久不愈,此前又为躲那女鬼借雷电符咒自救,如今神魂不稳,而笼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