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泓回到房间便看到康斯坦丁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脸上带着饕足的笑意,跪在床边捧着微宁戴着脚链的脚踝细细亲吻着。而年轻的雌性呼吸平缓,对雄性的sao扰无动于衷,显然正陷在深沉的睡眠之中。画面的变态指数直线飙升,方泽泓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将动作愈发放肆大胆的金发雄性拉回现实。
康斯坦丁一点也不感到尴尬,反而起身背对着方泽泓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背上被微宁抓出来的挠痕。
很显然,他的挑衅起了效果。
饶是方泽泓表面如何云淡风轻,他也做不到面对自己结契雌性在其他雄性身上留下欢爱痕迹时不动如山,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有解药吗?”康斯坦丁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缓解微宁的发情症状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方泽泓摇了摇头:“只有缓解症状的药物,没有解药。”
其实,赛恩斯博士确实已经制出了“解药”,但在不清楚药物副作用的情况下,方泽泓不会贸然直接将这“解药”给陆微宁服用。
室内的两名雄性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方泽泓走到床边,看到还带着chao红和薄汗的恬静睡颜,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丝疼惜。而处于睡梦中的陆微宁,许是感受到自己结契雄性的气息,下意识地自发往方泽泓的方向靠去——即便之前他被方泽泓伤透了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依旧是寻求自己雄性的安慰。
“微宁,醒醒。”方泽泓用着平生最温和轻柔的语调呼唤着自己雌性的名字,一边伸手轻轻捋动对方额前的碎发。
“……唔……老师……”陆微宁从混沌中睁开双眼,愣愣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看着看着眼中慢慢蓄起眼泪,原本已经抱住对方胳膊的双手也转变成了推拒。
方泽泓只能一边道歉一边哄着陆微宁把药剂吃下去。兽人对自己的结契对象有着极大的包容度和依赖性,陆微宁虽心中气恼悲愤,可还是在年长雄性的哄劝下乖乖地将药剂一一服下。
康斯坦丁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床上二人和谐相处的画面,二人间的氛围亲昵而密切,仿佛没有第三个人能插进去,他纵然不服,也只能暗暗在心中懊恼。
方泽泓带来的药剂一定程度上起了效果,加上陆微宁吸入的药剂量极小,他总算可以稍微保持头脑的清醒,倚靠在床头上看向自己的恋人,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关于弃自己而去的答复。
向来能言善道的方博士一对上自己小恋人那双充满哀怨却不失信任的眼睛便失去了辩白的能力,他只能够不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一边将陆微宁揽进怀里,让对方听自己的心跳声,诉说自己的爱意浓烈未减分毫。
直到审讯处发来刑讯报告的通讯铃声响起,作为上校的康斯坦丁和身为最高医疗官的方泽泓、陆微宁都具有阅读权限,室内气氛陡然一变,三人不约而同开始确认起邮件内容。
赫斯的嘴巴极严,很显然,他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相比之下另外两个雄性就没有那么硬气了,特别是已经受到了重创的奥格,这个“可怜”的雄性瘫在病床上,没等审讯开始五分钟就已经高喊投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然而,根据奥格和沃拉狄夫的口供看来,他们只不过是距离核心极其遥远的外围人员而已,在确定从他们口中已经无法问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后,军方将二人严密监控囚禁在了禁闭室里。当下的攻克对象,只剩下赫斯·肯特一个人。但是软硬兼施后对方仍拒不配合,审讯处很是伤脑筋,最后还是赛恩斯博士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迫于无奈,审讯处只得将赫斯交给赛恩斯博士——只是不免也为这名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雌性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赛恩斯的手段一直以来都令人闻风丧胆,据说被他审讯的人没有一个最后不吐露真言的。
但是,康斯坦丁和方泽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了然。即便是如此有限的口供,结合之前军方掌握的情报,一个谜团很快就将被揭开。
陆微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两名雄性的目光交流宛若打哑谜一般。
“老师,赫斯他……”他会怎么样?
“赛恩斯博士的手段向来,”方泽泓顿了顿,试图找到合适的措辞,“向来比较严苛,但这也是赫斯应受的惩罚。”
“微宁,在联邦没有将新的光脑送达之前,这几天你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方泽泓语气严肃而郑重,“我和康斯坦丁会轮流陪在你身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了。”
陆微宁心中的不安加剧,他向来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种一知半解的境况,就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傻乎乎地在原地打着圈儿绕不出来。可是,他却无条件地信任着自己的雄性,至少在这本就危机四伏的前线,听从专业指导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埋进方泽泓宽厚的胸膛试图从中汲取温暖和勇气,蹭着蹭着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