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道:
什么阳光型大男孩,少恶心了,真装!
可是聂珂,根本不在乎呢,他在意的只有一人。
这边,聂妮听人力部主管汇报辞退的人员时,还在想着刚才没打通的电话,为了助选副主席,她在五一集团挪用了不少资金,导致现金流跟不上,不得精简人员,打着重新注入新血液旗号削减员工。
对聂妮来说,这次也是只想成功不许失败的。
聂珂在母亲的办公室待了一下午,任她怎么说,都赶不走,看他坐沙发上还算安静,聂妮就没再赶他回去。
待到晚上下班时分,聂妮接了一通电话后,先是不能相信,然后脸色变得阴沉,甚至后来开始摔打桌面的文件资料,直到聂珂紧紧抱住她,一脸担忧地说她怎么了,聂妮才觉察到养子还在呢,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弗兰克选任副主席一职,失败了。
车停了,聂妮坐在驾驶座发怔,为了帮助丈夫打通政治局官员,摆平他得罪过的人,她花在他身上的政治基金一共有五十亿。集团因此发展萎靡,她本打算这一把成功了,将五一工业继续扩大化经营。
完了,这次元气大伤,没有外部资金注入怕是五年内难以恢复回来。
“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聂珂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部,一边帮她按摩放松,一边担忧地问道。
对视的那一刻,聂妮仿佛从养子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该不该求他帮助呢,自己多年未有过联系的曾经的恋人,她叹息着犹豫不决,不想让儿子知道,于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你先上去,妈妈一个人待会儿。”
聂珂下车时,看到母亲拿出了手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半个小时后,聂妮打开房门,在客厅里看到了坐着的弗兰克,如此颓废,像是突遇严霜失去了生机的野草,
“告诉我为什么失败了?”
“对不起,我”
“为什么会失败?”
“我轻视了他的狡诈。”
黑暗中的客厅,俩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像在道歉,另一个像在质问。这一幕多么像考试考砸了的儿子和严格管教的母亲。
“有没有反思过这次失败的原因?”
“我对不起你,很抱歉,”
“你以前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
最后声音徒然增大,接着是杯盘破碎的声音,最后一切回归平静。聂妮离开后,弗兰克一个人在客厅弯下腰收拾地板上破碎的玻璃。
楼梯拐角,聂珂看完这一幕,接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在父亲面前,和在自己以及阿囡的面前俨然是两种性格,但无论是威严的暴怒,亦或是纯粹的疼爱,那来自于母亲的真心,自己都没有得到过。他小时候还会怀疑,和阿囡比起来自己可能根本不是母亲亲生的,待到懂事了,他真希望自己当真不是她亲生,那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夫妻二人重新回复平静后,各自回了房间,他和她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聂妮睡至夜半时分,被啜泣声惊醒,那是很低微的声响,平时肯定听不到的,但今晚她心情很沉重低落,翻来覆去半夜,也说不好自己是否睡着过。
侧身坐起,发现她的丈夫跪在床边,
“弗兰克?”
“我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
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他的每一滴泪,都为自己的错信、轻信而忏悔,他发誓要像温赛复仇。
“很好。”
聂妮把他拉到床边,俯身抱住了他,对付共和国最高权力巅峰的人,没有那么容易,
“你知道自己将付出什么代价吗?”
弗兰克点了点头,他又要开始“战斗”了,接下来会有数不清的无眠之夜。
“以后夜里有的‘忙’了。”
“弗兰克,”聂妮抱紧了他,亲了亲他迷人的脸庞,
“注意身体。”
弗兰克也抱紧了聂妮,只有片刻功夫俩人分开。他爱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爱着。
第二日,庆贺新主席就职的国宴。
宴上高朋满座,皆谈笑风生,聂妮挽着弗兰克的手臂,在走上台阶的时候,明显感到他停顿了一下,
“你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聂妮提醒道。
“那你先进去,我假装出去打个电话,”弗兰克此时真的不想进去面对众人,聂妮点点头一个人走到作为席,她身材高挑得很,穿着高跟鞋和本场最高的男士比起来,也是只长不短,丰姿绰约的外形加上谈笑风生的气质,使得她很快hold住了场面,开始和一众官大爷和官太太寒暄,只是,她本身极不喜欢应酬的场面,勉强说了不少,还没有等来弗兰克,干脆一个人坐到位子上吃起来,说是晚宴但桌子摆得很开,宾客在其间站着,酒食也都没有上桌来,需要什么只要服务员一个眼神,穿着旗袍窈窕身段的美人儿便给你送了来。所以即使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