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找到他妈妈一家人住的小区,他在小区门口蹲守,他不知道妈妈究竟住在几栋几单元。
他运气好,曾玲玲出现了,他兴奋地瞪大眼睛,站起身,他很饿,蹲守了一整天,没钱买吃的,饥肠辘辘,终于等到他妈妈出现。他想扑进曾玲玲怀里,像从前那样撒娇,他饿,想吃东西,曾玲玲就做他最喜欢的酸菜鱼。
赵安然张开嘴:“妈……”
“妈妈!”有人喊,赵安然循声望去,曾玲玲回头,牵住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她旁边站着个书生气很重的男人,高兴地说:“玲玲,小果真喜欢你,这么快就愿意叫你妈妈。”曾玲玲依偎在男人怀里:“我还担心他不接受我呢。”
赵安然茫然地退了半步。那一家三口走出小区,赵安然上前,挡住他们三人的去路。男人疑惑:“请问你是?”赵安然直直地看着曾玲玲,曾玲玲扭头避开他的眼睛:“不认识,不知道谁家的娃。”
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却是以抛弃我为代价。赵安然恍然彻悟,他摇摇晃晃让开,曾玲玲拉上男人,匆忙躲进车里,然后私家车发动,他妈妈又要走了。赵安然哭,拔腿去追,他追不上,私家车一溜烟拐了弯,赵安然摔倒在地,手脚膝盖胳膊肘通通擦破皮,他爬起来,哭喊:“妈妈——”
这下可好了,没人要他了,还不如让赵钧接着操,早肏死早超生。赵安然摇摇晃晃,摔进堆满垃圾的巷子里,抱住膝盖,脸埋进腿弯间,越哭越大声,哭久了,声音又低下去,天上抽抽搭搭下雨,他无处藏身,陡然被浇成落汤鸡。
赵安然后背靠墙,浑浑噩噩地想,就这样死在这里,谁也不会关心,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人管,没人要,拼命学习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报答妈妈,结果被送到赵钧手上,心甘情愿给他爸肏,以为这样赵钧能认他这个儿子,哪怕只有一丁点儿。
放屁,谁他妈管他。一个拿他当包袱,一个视他为娼妓。
黑色大伞支上头顶,赵安然抬起眼睛,赵钧黑着脸看他:“你又发什么人来疯?”赵安然揉揉眼睛,转身往外走,赵钧一把攥住他手腕:“怎么没去考试?”赵安然这兔崽子,拿考试当命一样重要,每次考试前都三令五申不准做到半夜,否则跟他急。
“滚!”赵安然回头,疯叫:“滚——”
赵钧寒眉冷目凝视着他,赵安然吼累了,凄凄惨惨地说:“我没家了,赵钧。我没爸,又没了妈,我他妈是个孤儿。”赵钧气乐了:“你爸老子还活着呢你就孤儿了。”赵安然摇头:“你像个爸吗?哪个爸肏儿子?”赵钧理直气壮:“我。”
赵安然:“……”他冷笑:“你要结婚了。”赵钧想了想:“对。”赵安然甩开他:“滚去结婚,生个野种,接着肏。”赵钧啧一声,扔了伞,将赵安然打横抱起来,管家在马路边打开车门,看见赵安然,松一口气:“少爷,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赵钧将赵安然扔进后驾驶座,说:“结个屁,形婚,她是个拉拉,孩子都生仨了。”赵安然震惊:“啥?”赵钧翻出照片支到他面前:“看见没,老婆孩子热炕头。”赵安然嘴角抽搐,照片里,那位优雅女士亲吻着她的爱人,她们两人间有三个孩子。
“卧槽。“赵安然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心情。赵钧抓起匣子里的干毛巾,揉搓他湿漉漉的脑袋:“你跑这里来发什么疯?神经病犯了?”赵安然掐住赵钧脖子用力摇晃:“那你为什么跟她说我是你朋友的儿子?!”
赵钧被他摇得头晕眼花,一把将赵安然按回去,抵着他的脑袋说:“废话,她一看家里痕迹就知道我在操你,你还真想当着外人的面承认咱俩亲生父子还干上了?我倒是无所谓,你能哭个死去活来。”
“……”此言甚是有理。赵安然吸吸鼻子,赵钧黑乎乎的眼珠盯着他,咽口唾沫,喉结滚动,低头叼住他的嘴唇,赵安然愣了下,顺张地张开牙关,双臂下意识搂住赵钧脖子,赵钧将他抱起来放上大腿,用力吸吮啃咬,赵安然唔唔地轻声叫唤,赵钧摸他裤裆,隔着布料使劲揉搓。
赵安然的小阳根抖抖擞擞立起来,被他爸搓来搓去,两条腿摇晃。“爸,我饿。”赵安然被啃得嫣红的唇瓣轻轻抿着,眼睛水汪汪地看赵钧。赵钧暂时放弃立刻车震的想法,打开车窗招呼立在外边避嫌的管家:“去酒店。”
管家虽然上了年纪,开车还挺稳。载着父子俩到赵钧惯常落脚的五星酒店。赵安然扭头看窗外景色,车驶过商业街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曾玲玲,和她的家人坐在橱窗边,赵安然大叫:“停车!停车!”
管家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少爷?”赵安然咬牙切齿地说:“看到那家烤鱼店没,就在哪儿吃。”赵钧扫了眼,嫌弃道:“出个门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少爷点?你爸我出门在外从来不吃一顿下于四位数的饭。”赵安然推开车门:“呸,谁上次上班晚了干脆买个煎饼就到公司的?”赵钧跟着他下车:“那他妈是因为肏你,出门晚了。”
“…………”
父子俩雄赳赳气昂昂进了烤鱼店,就在曾玲玲一家人身边落座,那女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