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学期末
圣诞节过後大概一个礼拜,期末考将至。
这天放学後,林志豪跑去打球,张明回家顾店,我跟杨峰伟单独留着准备期末考。
「你今天没打工?」
「嗯,这个月比较少班。」
「喔。」
空气有种不自然的寂静,不知是天冷了,还是我变了。何时开始,总觉得跟杨峰伟的独处越来越令我……紧张。
「阿你在读什麽?」
「数学。」
「喔。」
天啊……我之前到底是怎麽跟他聊天的,我怎麽完全想不起来了,妈的,早知道就跟张明一起回家了。
「喂。」杨峰伟写着算式。
「怎样?」我吓得抬起头,又故作镇定的抓了下头发。
「结果你送什麽?」
「什麽?」
「交换礼物。」杨峰伟写完了那道题,抬头与我对视。
「呃……」这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林志豪拿到的那个。」我露出尬笑。
「干!」杨峰伟笑了两声:「很有你的风格。」
「有吗?」我也跟着他傻笑。
杨峰伟没有继续做题,反而从书包拿出他圣诞节收到的礼物盒,从中取出一个个的保险套,并作势递给我。
「你要吗?」杨峰伟一脸冷静。
「蛤?我要这干嘛?」我一脸傻眼。
「你感觉很需要。」
「你从哪里看出我有女朋友?」
「你一脸没有啊,但感觉就会做坏事。」杨峰伟痞痞的笑我。
「干!」也太懂我了吧?我捶了他一下。
「老师说过,男生要懂得保护女生!」
「妈的勒,你才是吧!」我斜眼看他:「你的国中学妹呢?」
只见杨峰伟沉下脸:「我说过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也可以用啊!」还我回他一个痞笑。
「我又不是你。」杨峰伟见我提起他过去的黑历史,一脸不爽。
最後我们各拿了一个起来玩。
「其实我没看过保险套诶。」这是实话,我不知道其他国中是怎样,反正我这一生到高一以来,健康课永远都只是纸上谈兵。
杨峰伟放下他的笔:「其实我也是。」
「要不要拆一个来玩玩?」
「干。」杨峰伟的表情告诉我他同意了。
我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一个又黏又shi的透明套套就这样被我拉了出来。
「恶,好油喔。」我递给杨峰伟看。
杨峰伟接过後用手指戳了戳。
「就这样直接把屌塞进去就好了吗?」
「应该吧。」就在我讲完的下一刻,杨峰伟就一鼓作气脱下了裤子和内裤。
「WTF,你在冲三小?」我吓得跳起来。
「阿不是要试试看?」杨峰伟一脸理所当然:「这麽紧张干嘛?」
「不是……这里是学校诶!」虽然我完全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毕竟在学校玩最多次的就是我……
「……」杨峰伟低头看着自己的屌深思了一下,才拉起自己的裤子:「也是齁。」
我失望的看着杨峰伟的肥屌被塞回他的紧四角里。天啊,我为什麽要多嘴……
没想到杨峰伟反而抬头看了我一下:「那去你家可以吗?」
我承认当时我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告诉自己要显得很自然,语气绝对不要太兴奋。
「好……好啊……」我的声音像只乖巧的小绵羊,干!我的声音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杨峰伟不急不徐的走在我後面,拿着英文单字卡很认真的在背,我时不时也会要求他抽考我来化解安静的气氛。
「结果李世杰真的送我他那把旧吉他了。」杨峰伟的声音很低沉,也他妈的超迷人。
「真的喔?」
「嘿啊。」
一阵寂静……
「是说我好像也一阵子没去你家了。」杨峰伟再次开话题。
「嗯,暑假之後应该都没有来过吧?」我回忆起半年前的事情,那时我们都还只是刚毕业的小国中生呢。没想到半年里发生了这麽多事,发现林志豪是个暴露狂、高中班长是个变态、玩过张明的屌……
我突然紧张的回头看向杨峰伟:「你……你不可以讨厌我喔。」
对,我心虚了,我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好色的混蛋。
「什麽呀?」杨峰伟一脸看着白痴的眼神。
「没有啦,我只是突然觉得我是个烂人。」
「你现在才发现喔?」
「干!」我转身踢了一脚,被背後的壮汉轻松闪过。
到家後,父母一如往常的不在,我开了点饼乾又倒了两杯饮料,带杨峰伟进了我房间。
房间安静到听得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又或者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