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渡并没有看向凌风,却也敏锐地感知到了来自奴隶的视线。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浏览着一件件需要他亲自批复的文件和请示,还不忘出声关心了一句自家显然有话要说的奴隶。
“主人,”凌风低低地唤了一声,眉眼间流泻出几分犹疑,斟酌着出口的语句,“凌风心底有个疑问,想求主人帮忙解答。”
一个从他清醒后便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轻易宣之于口的疑问。因为清醒后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他暂时将它遗忘了。
“主人,凌风……屁股疼。”
绝渡只看见那一双变得粉红的耳朵。
但面对主人的威胁,若不想以后真的只能跪着工作,他除了老老实实沿着主人铺好的路走,没有其它办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声音轻轻地问出了口:“凌风不清醒的时候,主宅曾经遭受过一次袭击。那次戴着面具企图强行掳走凌风的人……是……谁?”
一个小时后,待凌风收拾完一切,在几番恳求下又被绝渡按在墙上撩拨得浑身燥热后,才终于被允许重新穿上衣服,跟着绝渡走出了办公大楼。
似乎是想跟帝晖达成某种合作,绝渡一连翻过好几个文件请示,皆是来自万俟家。而绝渡全部都毫不客气地点了红叉,连一眼都没有瞥上。
似乎早就料到了问题的内容,绝渡的神情不见半点变化,依旧面无表情地
于是,他的脸上晕开一抹浅浅的微红,嗫喏着轻轻回了声:“主人,不是凌风喜欢跪着吃饭,只是……凌风疼。”
正专注在工作里的绝渡并没有太过注意怀里奴隶的情绪变化,在凌风话音刚落时便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
凌风默了默,因为心里漫上的紧张情绪而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看向主人的神色间不自觉染上了小心翼翼的色彩,轻声先求了饶:“凌风只是心里疑惑,没有其它意思。如果您觉得凌风问得不合适,也请您别生气,凌风以后就不会再提了。”
“有事就说。”
对上了绝渡毫无波澜的视线,凌风心底隐隐浮现了悔意,后悔着不该在此时两人的关系还在修复的时期问这样敏感的话题。而话已然出了口,断然没有可能再回头。
若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被抚摸到抵达,他这副被调教成熟的身体怕是早就软成一团了。凌风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视线从前方的椅背上缓缓向靠近绝渡一侧的车窗转移。在转移过程中,他无意间瞥见了绝渡的手机屏幕。
凌风的黑眸微垂,从在办公室里便被挑逗起欲望的敏感身体此时更是燥热不已,他的呼吸紊乱,却顾忌着前头坐着的司机也只能苦苦的忍着,紧抿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西装革履,衣装笔挺,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个则跪坐在男子脚边坚硬的地板上,身上挂着一件完全敞开、毫无遮蔽效果并皱巴巴的衬衫,带着一身暧昧的红痕和高高肿起的臀瓣,埋着头扒着手里的饭,以及主人时不时夹过来的菜。
他咬了咬牙,双手捧着那一半的白饭斟酌了许久,办公室里才终于响起了他染着些撒娇和哀怨语气的声音——
眸继续哀怨地瞅着自家主人。
此时被重新记了起来,凌风的眸光顿了顿,犹疑了几秒后缓缓侧首,视线落在了自家主人身上。
凌风抿了抿唇。
凌风谨慎的话语成功拉回了大BOSS的注意力。绝渡的视线落到凌风脸上,对上了凌风顺从乖巧的视线,眉峰一动,心里有了猜测,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淡地注视着他,等着自家小奴隶再次开口。
万俟家跟东方家之间的企业利益或者冲突形势究竟如何,凌风一无所知。但此时,看着这个LOGO,他却忽然记起了一件事。
凌风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闷闷地扒了几口饭,不敢再抬头去看主人调侃般的视线。
两人安静地进食。
他自然知晓自家主人这言语眼神间传达出来的意思。
坐在车里,与前座之间的挡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后,绝渡将凌风揽在怀里,一只手从再次被扯乱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掌里柔软光洁的躯体,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批复着助理发来的文件请示。
只不过要求他说上几句像奴隶一样撒娇娇软的话语,整得好像要逼着他去广场裸奔似的。
“说。”
当那个熟悉又显眼的企业LOGO映入眼帘时,凌风的视线不自觉便定住了。
说罢,他的脸便垂了下去,几乎要埋进饭盒中。
下一秒,绝渡挑起眉,神色清冷地又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绝渡一边动作优雅地进餐,一边眉眼戏谑地回视着他。
这是万俟家的标识。
凌风脸上的红晕更甚。
这样的回答显然并没有让自家主人感到满意。
他低笑了一声:“在性事上也见你开放了许多,怎么在这些简单的言语上脸皮还能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