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东方诚怒喝一声,一张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手一扬就要朝沙发上的东方温迎重重挥下去。
东方温迎毫不费力地扬起手,看似纤细的手却稳稳地挡住了东方诚向她扬过来的巴掌。
她从沙发上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看着自己的父亲面露讥讽:“父亲,您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事已经记不得了。从您打算动手杀掉您的亲身女儿的时候,您就已经永远失去您的女儿了。我这次会帮您,只是为了我的弟弟能清醒,但如果您像当年一样对阿渡起了杀心,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
一边说着,东方温迎一边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什么时候动手杀……”
“父亲,我好心提醒您一句。”
不顾站在原地脸色发青的东方诚,东方温迎动作优雅地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袖,冷声打断了东方诚的怒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你本来脾气就不好,身边原本对您忠实的人都被您赶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您如今岁数也大了,最好还是收一收您的脾气,免得哪天生生把自个气死了,都没人发现。”
“混账东西!”
东方温迎毫不客气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东方诚,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掷去。
啪!
烟灰缸重重地砸在门框上,瞬间被砸成四分五裂摔在了地面上。那沉重的碰撞声略略拉回了东方诚的理智。
“都是逆子……逆子……”
东方诚眼神通红,喘着粗气,望着东方温迎离去的背影半晌后,忽然向后踉跄了几步倒在了沙发上。
他抬手揉了揉已经青筋暴起的额头,从兜里掏出一瓶装载着小粒药丸的瓶子,仰头便将药丸倒进嘴里。
另一头,在那之后,凌风面对绝渡越发冷漠疏离的态度,终于是将心中那团渴望自由的火熄了大半,慢慢的,他放弃了挣扎,认了绝渡的安排,在宅子里安分地等待阿古出现,将他带回Z国去,从此做一个毫无人权的性奴隶。
在阿古还没出现的时间里,绝渡没有再传唤过他,就连日常三餐,绝渡也让人送到了凌风的房间门口。
显然就是在对凌风无声地传递着一个讯息——不要随便踏出房门。
心思敏锐的凌风自然也知晓绝渡的意思,几次感受到主人怒火的他也不敢再轻易出现在绝渡面前惹绝渡不悦,索性便一直在房间里,成日对着手中的平板打发时间。
而平日里除了日常送餐的人以外,也只有崔皋经常不顾他的拒绝,美名曰“来陪他解闷”而多次赖在他的房间里。
拒绝了几次发现无效后,情绪低落的凌风也懒得再去计较,便也任由崔皋呆在他的房间里每日释放着噪音。而面对凌风的漠视,崔皋却也毫不介意,坐在凌风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不断地絮絮叨叨。
“说真的,你为什么老是待在房间里不出去?”
“BOSS今天又出去办事了,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
“最近发生了挺多事情的,好久没见到BOSS这么忙碌了。”
“而且啊,最近我的医疗室来了挺多伤员,你说是不是要大乱了?照这样的形势看来,BOSS应该还扛得住?扛不住的话,你说咱要不要先跑为敬啊?还是说……”
“既然你的医疗室挺多伤员,你就去忙你的。”坐在床头把玩着平板的凌风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诶诶诶,这哪叫浪费时间?!”崔皋露出了“我不赞同”的神色,起身便朝凌风走来,“我这不是怕你寂寞,百忙之中特地抽出时间来陪你?”
“大可不必。”
凌风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崔皋,神色冷漠地注视着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自己身边。正当凌风还想说点什么时,鼻翼间传来的一阵阵清冽的香味让他不悦地蹙起眉宇。
他摆了摆手,扬开鼻翼间萦绕的味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带着味道进来?”
“我艹!什么叫带着味道进来?!”
听着凌风毫不掩饰嫌弃的话语,崔皋险些从床上跳了起来:“还不是你天天大门紧闭地闷在房间里不通风,房间里一股闷sao子味让人受不了,不来点空气清洗剂我怕我呆没几分钟就熏晕在这里了!”
凌风冷睇了他一眼:“我希望你能受不了别再来了。”
“我每天怕你无聊特地来陪你,”崔皋捂着心脏露出了难过的控诉神色,“你却对我这般无情。”
“……”
懒得再理会崔皋无厘头的话语,凌风抿了抿嘴,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IPAD上。
“切,又不理人了。”
崔皋撇了撇嘴,倒也没有再追着凌风说话。像平日一样,他毫不客气地躺倒在凌风的棉被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般絮絮叨叨地向凌风说着平日里的所见所闻——
“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