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主人,奴隶没有注意到。”
一边道着歉,凌风一边略显狼狈地抬手,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抹去。
可是,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酒Jing的发酵下一旦真的爆发,又岂有随意便能收回的道理。
凌风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臂已然shi漉漉一片,那双黑眸里的泪水却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般源源不断,顺着脸颊倾泻而下。
“……够了。”
绝渡伸手握住了凌风擦拭泪水的手,黑眸里原本滔天的怒火早已消失跆尽,被更多复杂的情绪淹没。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奴隶落泪。
以前不管遇到怎样痛苦的调教和惩罚,甚至是在荡魂鞭的惩罚下不断颤栗,或者是当初第一次被他强制贯穿身体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时候,都不曾见这个奴隶流过泪。
为此,绝渡还刻意在情事上多次为难他,看着这个奴隶在自己身下颤抖哀求,但哪怕他漫着情欲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绝渡都不曾成功让他落泪。
可今晚,只是一场强制排泄的调教,却让他崩溃了。
视线里倒映着凌风紧紧抿着唇无声落泪的模样,晶莹的眼泪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心脏一闪而过的刺痛感和沉甸甸的复杂情绪让绝渡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别哭了。”
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里藏着少见的别扭,多了几分往常所没有的柔软。然而在此时已然情绪崩溃无暇去细品的凌风听起来,却只听到了来自主人的强制命令。
“……对不起。”
凌风低声地道着歉,抬起另一只尚且干净的手臂狠狠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溃堤般的泪水收回去。
绝渡没有给他更多收拾情绪的时间。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紧捏着凌风下颌的手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为什么这么抗拒?”他将凌风的脸又往上抬了抬,让四肢着地跪趴着的凌风向后昂起头来跟自己对视,“寐没有教过你奴隶在主人面前必须完全打开自己?你是我的所有物,你什么模样我没有见过?到今时今日你在我面前还留着不该存在的羞耻心?”
绝渡低沉的嗓音里泛着冷沉的味道,语速却反常地变快,仔细分辨还能感觉到话语里的僵硬,颇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凌风丝毫没有察觉到绝渡情绪的变化,只以为是绝渡生气了。
“寐先生教过,只是没有成功……”凌风抿了抿唇瓣,嗓音低低哑哑地应道。
事实上,不止是教过,寐甚至曾经要求他像现在一样在人前进行公然排泄,只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管寐赏了他多少鞭子,让他受了多少印象深刻的惩罚,他都没有成功说服自己坦然地遵从指令。
所幸,寐在这一点上并没有强求他。但如今到了他主人的面前,他终究避无可避。凌风很清楚,在绝对的命令下,再多的恳求,都只会引来更大的怒火。
他是绝渡的专属奴隶,绝渡的命令便是一切。
脑子里浮现着这样的念头,凌风感觉到自己紧绷着微微抽搐着的下腹更疼了。
可是……
“主人,对不起,奴隶并不是有意要违抗您的命令。”他shi润晶亮的黑眸里浸染着绝望的味道,就连低软的沙哑嗓音里都带着了些许委屈的色彩。
他沉沉地呼吸着,一边说着,身体一边颤栗着,腰腹下沉,高高翘起的光洁tun瓣紧绷着又往上抬了抬,很明显正在努力遵循着绝渡的命令逼迫自己彻底打破尊严排泄。
“……”
见到凌风终于顺从的回应,绝渡松开了钳制着凌风下颌的手指,注视着身下的奴隶抿着唇重新垂下脸去,绝渡的眉蹙得更深,神色中略有些复杂。
沉默了几秒后,就在绝渡准备退开几步时,他的耳边传来了凌风若有若无的低软声音——
“我不想像个牲畜一样。”
话语细微得宛如轻风般在空气中迅速飘散,若不是绝渡向来耳力灵敏,再加上靠得近,他都无法捕捉到这段如同幻听般破碎的声音。
那轻飘飘的话语,传进绝渡的耳朵里,宛如一记重击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上。
“你说什么?”绝渡原本准备后退的脚步顿住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喃喃自语会被主人听见,凌风的身体僵了僵,随即他紧抿着唇,沉默地摇了摇脑袋。
这样的想法在他主人听来,大概就像是一句可笑的话语。
在夜岛这八年,他的底线一直在不断被打破。
向别人下跪、对别人卑躬屈膝、全心全力伺候他人、毫无理由地挨打挨骂、每日每夜地受罚,甚至是像牲畜一样,四肢被带上动物爪套,套着狗项圈狗链,被强制要求24小时里都必须保持四肢着地,被牵引着像条牲畜一样活动。
这些凌风都一一咬着牙说服自己接受了。
可偏偏,他就是无法做到公然排泄。八年过去了,他的心理上依旧无法克服这一关,就跟他一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