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张常侍看着窗外,一片春暖花开。
一盏茶,喝了竟有一个时辰。
遥想当年,先帝在这样的日子里总是要出游的。孩童时,自己还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帮着先帝躲过太后的眼线。其实,那不全是出於忠心。那时的自己,多大一个人儿啊,净是没眼力地凭空指望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荒唐事儿。
柳荫下,湖岸边,就只是两个少年独处玩耍的时间。先帝贪玩,从小就贪玩,竟是贪玩了一辈子。要不是他贪玩,他怎会嬉笑着挑逗自己。要不是他贪玩,他怎会兴奋地把自己拉近灌木丛中上下其手。要不是他贪玩,自己怎会至今无法忘怀那触感。
想到这里,张常侍就有点恨。人说太监就是小气,还真说对了。他就是小气。他这一恨就是一辈子。
他恨先帝为什麽要让他习惯了那粗大滚烫的,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宝贵的雄武之物。年少之时他甚至天真地感觉,自己丢失的东西在先帝身上找到了,先帝会一辈子用紧密的合体来弥补他自己的不足。为了这种年少无知的期盼,他宁愿抵抗太后懿旨也要和先帝偷偷跑去赏花。还不都是为了花前月下时那宝贵的一时兴起。
他恨先帝如此贪玩,玩坏了他的身体,玩残了他的心,却又接着跑去玩别人。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个个貌美如花的漂亮女人入宫,十个,百个,千个。夜夜笙歌,酒池rou林,而自己始终只能观望。
他恨自己就算官高至此权倾朝野,却始终少了一件东西。
而这件东西本身又是那麽可恨。它能带给人多少的幸福,就能带给人多少的痛苦。它的侵入能让一个人多麽销魂,它的抽离就能让一个人多麽失落。没有它,自己的一生都不会体会到那种无可比拟的快乐。然而有了它,那无尽的躁动,却又注定了一辈子的漂泊流连,永不满足。漂泊的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仆人。是先帝,也是自己。
张常侍闭上了眼睛。
“常侍,西屋已经准备妥当。” 一个小太监有些胆怯地轻声报到。
张常侍慢条斯理地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瞟都没瞟小太监。小太监很识趣地弯腰行礼,倒退出门。
那件东西有多神秘,没人比他更清楚,也没人比他更好奇。
西屋的地窖,Yin暗chaoshi。这本就是收押犯人的地方,因此打造得和牢房差不多。
灰黑的粗燥砖墙上,青苔肆意攀爬。房间中央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好几根蜡烛,烛火是这Yin暗地窖中唯一的光芒,将周围监牢里的一切勾勒出了不停晃动的轮廓。
这个地窖里有好几间牢房,牢房被一根根粗大的木制栅栏隔开,地板上简单地铺着茅草。茅草上,被关押的囚犯们手脚都被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头再嵌进了砖墙中。仔细一看,这些昏沉的囚犯一个个奄奄一息地趴躺在茅草上,却一个个都是肌rou异常发达体格健硕魁梧的壮汉。不仅如此,这些壮汉都清一色地被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仔细一看,所有壮汉的双腿中央都有一副异常肥硕,大於常人好几倍的性器。虽然此刻他们的粗大阳具皆是疲软着,却依然犹如rou壮猛龙或是狰狞巨蟒一般耷拉垂挂在腿间或是瘫软在茅草上。而他们的雄卵更是一个个如同饱胀熟透的瓜果,沉甸甸地将卵袋填得十分饱满,更是将卵袋根部的皮肤拉扯得如同一层层布帘般单薄。青筋爬满了他们的肥腻阳具和多汁雄卵,可以看出亢奋之下这几副惊人的性器将会出落得多麽狰狞。
地窖出口的铁门传来一阵声响,那是钥匙和好几份铁锁碰撞的声音。门开後,屋外的柔光饥渴地从缝隙中挤了进来,却很快又被锁在了门外。
张常侍带着两个青年太监,沿着石阶泰然自若地走了下来。那两个青年太监面无表情,然而举手投足都可以看出是一流的大内高手。这里关着清一色的彪形大汉,看守或是处理他们的人自然都要身怀绝技。
张常侍路过一间间的牢房,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牢中的一个个壮硕囚犯。他的目光当然很快便集中在这些壮汉硕大的阳具和卵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丝复杂的色彩。
“从这个开始。” 张常侍巡视一周之後,懒洋洋地指向一个不省人事的壮汉。这个壮汉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却肌腱魁梧得如同壮年大汉。脏兮兮的脸上依然能看出他原来浓眉大眼的威猛容貌,而这也是张常侍第一个选他的理由。
“明天是这个。” 张常侍踌躇了一下之後指定了下一个壮汉。“然後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接下来,他气若定闲地将一个个壮汉都排上了顺序。旁边的两个青年太监机械般地点头,显然已经将顺序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把那第一人带来我房间吧。你,去吩咐人去照我之前指示布置我的房间。还有你,去药房抓我要的药,然後去把太医请来。” 张常侍一面懒洋洋地吩咐,一面转身上楼。两名青年太监立刻听命,跟着张常侍走出了地窖,便小跑开来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
铁门再次哐当一声被关上,而这些奄奄一息的壮硕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