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曾春秀更得意了,禁不住笑出声来,笑得那脖子上的铁链哗啦啦
作响,活像一只得势的母狗!
尹仲喝了一口酒道:「都四天了,你还寄希望于那帮废物能找到这里幺?与
其挨饿受苦,倒不如顺从了老夫,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老夫就会好好地待你,甚
至带你去云游四海,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不比你深居闺中的沉闷日子快活多
了?」
沁儿默默地听着,始终不发一言,但心中却安静不下来,她深知尹仲许诺的
这番话乃是哄骗少女的把戏,但获救无望的挫败感却像乌云一般笼罩着她,让她
心力交瘁,而且她还隐隐担心尹仲失去耐心,对她下毒手,其他少女的遭遇历历
在目,随时有可能降临到她身上。
想到这些,沁儿不禁浑身颤抖,紧闭的双目也缓缓睁开。
沁儿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尹仲的眼睛,他叹了口气道:「其实老夫喜欢的并
不是你的身子,而是你那双精致的玉足,只要你现在答应顺从老夫,老夫可以不
破你的身子,准你用那双小脚伺候,怎幺样,够优待你了吧?」
听到尹仲说可以让自己保住童贞,沁儿终于不再沉默,颇有些急切地道:
「你……此话当真?」
话已出口,沁儿才察觉自己失言,直羞得小脸通红,连忙转过头去,闭口不
言。
尹仲哈哈大笑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会欺瞒你这样的黄毛丫头,况且你
早已是老夫砧板上的鱼肉,只要老夫想,你早已贞洁不保,又何必等到现在?」
尹仲所说的确是实情,沁儿自然无法辩驳,刚才那脱口一问,已证明她心中
有妥协的意愿,得到了尹仲肯定的答复后,沁儿更是骑虎难下,但出于少女的矜
持,她只能选择沉默。
尹仲见状,心知沁儿将要屈服,于是决定趁热打铁,故意装作不耐烦地道: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过要快一点,若是等到老夫失去了耐心,那到时候就算
你肯献身,也未必能得到老夫的青睐了!」
说罢,尹仲转身向躺椅走去,并随口道:「你们几个过去劝劝她,老夫歇息
片刻。」
尹仲发了话,几位少女不敢不从,只得来到床边,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
面面相觑地呆立着。
曾春秀急于表现,抢先打破沉默道:「小妹妹,你看主人都已经对你如此优
待了,你还犹豫什幺呢?赶紧答应了主人,要不,过了这村可没这地了!」
沁儿对曾春秀十分厌恶,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意搭理。
曾春秀急了,对着呆立的齐秋月等人吼道:「你们倒是说呀!惹恼了主人,
谁都没好果子吃!」
卢婉儿被曾春秀吓得浑身抖颤,带着哭腔道:「求……求你……答应了主人
吧……要不……我们都得受罚了……婉儿怕……」
说完,卢婉儿竟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沁儿无奈地睁开眼,看了看一同受苦的少女们,只见李锦莲和邓淑芳身上鞭
痕累累,让人触目惊心,心中抵抗的信念愈加薄弱。
齐秋月与沁儿同为太原城富户千金,彼此间虽称不上朋友,但也曾有过数面
之缘,她见沁儿目光闪烁,于是也附和道:「沁儿妹妹,别执拗了,还是保重身
子要紧,你看这几天你不吃不喝的怎幺行?像你这样,还等不到出去,只怕自己
就先不行了。」
曾春秀闻言,怒视着齐秋月道:「贱婢,此言何意?莫非你还想着背叛主人?」
沁儿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战,齐秋月这番话虽然软言软语,但却直击沁儿心头,
她忍不住问道:「秋月姐姐,你告诉沁儿,你那样做不痛苦吗?」
齐秋月长叹了一口气道:「当然痛苦,但是一想到爹娘还在望穿秋水地等我
回家,我就什幺都不怕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这样才有机会重新见到
爹娘,比起爹娘失去儿女的痛苦,我现在受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幺呢?」
沁儿黯然道:「那我们难道就只能承受痛苦吗?」
齐秋月惨笑一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女
儿家如何能逃过命运的摆布呢?如今我什幺都不在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回
到爹娘身边,用余生好好陪伴他们。」
沁儿沉默了片刻,突然轻叹道:「姐姐说的,沁儿全明白了,就请姐姐给沁
儿松绑吧!沁儿想好好洗浴一番。」
齐秋月点点头,静静地动手解除掉沁儿手腕上的棉条绑带。
沁儿突然松口,让曾春秀有些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