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道:「我和吴老前辈心照不宣,所以才会选择跟你一起的。」
小虎抓了抓头皮道:「你和爷爷一样,说话总是喜欢让人去猜,真是让人头
疼,我就不喜欢拐弯抹角,凡事直来直去多好!」
朱三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其中缘故了!」
小虎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还是不要长大好了,让那小姐姐一
直叫小壶仙也罢,长大了太多烦恼了!」
朱三见小虎仍然纠结于雪儿给他起外号之事,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撇
开话题道:「我们现在就返回吧!你爷爷应该等待多时了!」
两人随即返回,不多时便回到了尚家庄。
庄内客厅中,吴老和尚布衣正襟危坐,果然在此等候,却不见静儿,见朱三
和小虎归来,两人同时站起身来。
吴老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入内详谈吧!」
说罢,尚布衣在前领路,向山庄深处走去,朱三自然跟随。
四人穿过山庄内一条条曲折的小径,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后山。
朱三左右环顾了一下,见面前皆是前方后圆的陵墓,墓碑上刻着尚氏先祖们
的名讳,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心中有些纳闷,但却并未开口发问。
吴老心知朱三疑惑,在最大的墓碑前拜了三拜,又绕着墓碑转了三圈,然后
回到墓碑前,跪地下拜。
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高约一丈的墓碑居然往后退去,一条宽约五
尺的地道出现在众人眼前,吴老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朱三进去。
朱三心里愈发惊异,因为地道或者密室虽然并不少见,但以陵墓来作为遮掩
的情况闻所未闻,事已至此,由不得细想,只有进去才能知晓原因,于是朱三率
先进入了地道。
地道很长,吴老点起火折子,让尚布衣在前引路,小虎则留在了地道外把风。
穿过一条十丈长的狭窄地道后,三人来到了一座地宫内,这里与地道的狭窄
阴暗截然不同,方圆足有十丈之大,而且装饰十分豪华奢侈,四根两人难以合围
的铜柱撑起了整座地宫,铜柱上雕龙画凤,连用来照明的也并非寻常的油灯或烛
火,而是几十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吴老引着瞠目结舌的朱三来到地宫最深处,只见上方的石壁内供奉着三尊栩
栩如生的纯金人形坐姿雕像,左右两侧悬挂着二十余幅画像,下方则是七七四十
九盏长明灯。
朱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三尊金像,觉得正中间的金像庄严肃穆、不怒自威,
脸上却有许多小点,左边的金像头大如斗,面貌淳朴慈善,右边的金像则儒雅文
静,而且让朱三更加觉得奇怪的是,他竟然对这三尊金像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跪下,参拜!」
吴老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朱三愣了愣,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他并
没有拒绝,依言双膝跪地,准备参拜,一旁的尚布衣却已经点好了香,恭敬地递
到了朱三手上。
朱三吃惊,但仍然接过了香,拜了三拜,然后起身将香插到了前方的香炉中。
吴老和尚布衣跟着拜了三拜,等到朱三上完香后方才起身。
朱三心中大惑不解,正待发问,吴老和尚布衣却上前一步,齐齐跪倒在了他
面前,并口称「殿下」!
朱三如坠雾里,连忙扶起二人道:「是何缘故?吴老莫非认错了人?」
吴老躬身道:「不,老臣并未认错,是殿下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朱三反驳道:「我自己的身世怎幺会不清楚呢?吾乃东海林家紫月山庄庄主
林岳,家父是林泰,家母秦氏。」
吴老连连摇头道:「明人不说暗话,殿下假冒林岳身份之事瞒得了别人,却
是瞒不住老臣,殿下还记得老臣在扬州时与您所说的话吗?」
朱三见吴老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一时语塞,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后,他得出一
个结论:「吴老与尚布衣非但无心加害于他,而且还有求于他。」
想到这点,朱三释然一笑道:「那老前辈说我是何人?」
吴老正色道:「殿下自认为的身份是东海旁古田镇凤来客栈的老板,但其实
真正的身份是遗落在民间的皇子!」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朱三心头狂跳,不禁哑然失笑道:「吴老开
的玩笑有些过分了吧?如果我真是皇子,怎幺父母从未透露过半句,而且这幺多
年也没有人找过我呢?」
吴老长叹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敢问殿下可曾听说过建文帝与靖难之
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