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玉清受惊匪浅,以她的轻功,要跃过这五丈高的城墙不是办不到,但要像
神秘人那般轻巧,就万万不可能了,她这才意识到奔逃时神秘人并未尽力,要不
然她只会被越甩越远!
沈玉清唯恐神秘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深追,犹豫之时,朱三等人已
追了上来。
朱三看着紧闭的城门道:「那神秘人呢?出城去了?」
沈玉清指了指城墙道:「刚才我追到这里,被他逃了!」
沈玥抬头看了看城墙道:「这厮轻功真俊,能从此逃脱,对了,玉儿,你看
清那人的面貌了幺?」
沈玉清摇摇头道:「那人始终背对着我,而且也没有交手,所以未能看清楚
他的面貌,不过我敢肯定,此人就是采花贼无疑!」
正在这时,一阵清亮的笑声却从城墙上传了下来,笑够了才道:「这位漂亮
姐姐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只是和你比试一下轻功,就被认定是采花贼,天理何在?」
沈玉清抬头一看,只见那神秘人翘着二郎腿,躺在那一尺宽的城墙砖上,心
中又是一惊,因为以她的耳力,三丈以内的蚊虫飞过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个神
秘人飞上墙头后就原地趴伏在那里,并没有让自己发觉,说明这个神秘人不止轻
功好,连潜伏隐藏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沈玉清冷冷地道:「在这特殊的时刻,你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见我们扭头
就跑,不是心虚又是为何?不要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肆意妄为,有种的下来和姑
奶奶比试一番!」
神秘人哈哈笑道:「对不起,要比试轻功我可以奉陪到底,打架嘛,不是我
所长!」
沈玉清斥道:「无耻贼人,避实就虚,诡计多端,一心想引本姑娘上当,还
说你不是采花贼?」
神秘人叹气道:「唉,为什幺要如此冤枉于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哟!」
沈玉清道:「你哪有什幺好心?少故弄玄虚了!你要是不下来,姑奶奶我可
上去了!」
神秘人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们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该回尚家庄了,
马上就宵禁了,再转悠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
说罢,神秘人坐起身来,身形一闪,已是不见了踪影。
沈玉清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了宵禁的敲锣声,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往尚家
庄走去,她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抓到那个
采花贼,一定要他好看!
见沈玉清都无可奈何,朱三等人更是无计可施,只得紧随其后,返回尚家庄。
走在路上,朱三却满腹疑云:「这个神秘人为何要如此行事呢?如果他真的
是采花贼,那更应该隐蔽,不可能如此招摇才是!而且,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好像在哪听到过?对了,在玉秀园!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没错,这玩世
不恭的语调,略显稚嫩的声音,一定是他!如此说来,他也是千里迢迢从扬州赶
到太原的,莫非专程为自己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幺呢?」
朱三没有将心中的疑
×寻ㄨ回╮网∶址△百╖度§苐╛壹╛★主╘综╝合3社×区╖
问告诉沈玉清等人,而是想自己去寻求答案。
回到尚家庄,尚布衣款待了朱三等人,因为牵挂爱女,尚布衣一直忧心忡忡,
众人也没什幺心思,晚宴沉闷无比,朱三等人草草用过餐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为了掩饰身份,朱三跟沈瑶睡在庄里东边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而沈玉清三人
则是被安置在西边的客房,一人一个房间。
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心中有事的朱三睡不着,于是起来到院子里转转,刚
走出房门,却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
略带玩味地看着他!
朱三也不惊慌,缓缓地走了过去,开口道:「朋友,你好大的胆子呀!」
少年并不说话,而是扔过来一个酒葫芦道:「没胆子怎幺闯荡江湖?来,喝
酒!」
朱三顺手接过酒葫芦,问也不问,打开就喝。
少年皱了皱眉道:「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幺?」
朱三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道:「下毒手法千千万,以你神出鬼没的身手,
完全可以下在我的饮水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就算这酒有毒,冲着你两
次半夜送酒的美意,林某也不能拒绝!」
少年笑道:「阁下果然是豪爽之人,看来我跟对人了!」
朱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