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一见苏心月姑
娘,不知何时能得见苏姑娘芳颜?」
徐妈笑骂道:「公子好生心急,苏姑娘尚在楼上梳妆,公子且稍候片刻。」
朱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到场之人足有三十余人,不免心生疑问,悄声道:
「徐妈妈,在下听说,苏姑娘一月只见一次客,而且不超过三天,在场之人莫非
都能一亲芳泽?」
徐妈掩嘴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苏姑娘是色艺无双的妙人儿,岂会同普通
烟花女子类似,进门的一千两纹银只是门票而已,要想与苏姑娘同床共枕,还需
通过三重考验。」
朱三道:「考验为何?徐妈妈且细细道来。」
徐妈道:「这重考验,是酒量,苏姑娘喜欢饮酒,也同样欣赏酒量好,
性格豪迈的男儿,只有能畅饮三斤美酒不醉之人,方能进入第二轮考验。」
沈雪清一听急了,争辩道:「这世上能饮三斤酒不醉之人又有多少?这不是
强人所难吗?莫非不能饮酒,就不是豪迈之人?」
徐妈道:「沈公子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入乡随俗,进来这里,就必须遵守这
里的规矩,此规矩是苏姑娘所定,而沈公子是为苏姑娘而来,你情我愿,并无强
迫。」
沈雪清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雪清不胜酒力,而朱三却有千杯不醉之量,他不以为然地道:「那第二重
考验又是如何?」
徐妈道:「第二重考验是文采,苏姑娘出上联,能对上的方衬苏姑娘之心意。」
朱三暗暗叫苦,他虽从小读书,却对四书五经之流甚是厌恶,幸得记忆力超
群,方才勉强学了一些,应付先生罢了,叫他吟诗作对,岂不苦也,但如今也只
能硬着头皮上了。
朱三皱了皱眉道:「那最后一重考验呢?」
徐妈精于察言观色,朱三一瞬即逝的沮丧并没逃过她的法眼,只听徐妈道:
「林公子不必担忧,公子气度不凡,学问肯定也远非常人可比。这第三重考验说
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就是听曲。」
朱三道:「怎幺个听法?」
徐妈道:「苏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精通音律,她会随性弹奏一首曲
子,能知晓其意者,就是通过最终考验之人。」
朱三心道:「这姓苏的小婊子可真会折腾,关淘汰文人,第二关淘汰粗
人,第三关更是难如登天,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的心意岂是那幺容易
就能猜到?就算猜到,要是她不认,你也无可奈何,这三重考验可真算是绝了!」
朱三心里这幺想,嘴上却笑道:「好个听曲猜意,实在是妙!确实,只有文
武双全的知音,才能配得上苏姑娘!」
徐妈笑道:「林公子所言甚是,其实来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只为一见苏姑
娘芳颜,能见着一面,已经足以了却他们心中夙愿了!」
朱三拿出一锭金元宝,悄悄递给徐妈道:「多谢徐妈妈指点迷津,这点小意
思权当见面礼了!」
见朱三出手如此阔绰,徐妈忙接过金元宝,笑道:「林公子客气了,若有疑
问,请随时告知妾身,公子稍候,妾身告退了。」
徐妈施礼后,上楼而去,这时,那个青衣公子也款步走了进来,远远朝朱三
拱了拱手,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众人等待着苏心月的出现,内心都十分焦急,不免议论纷纷。
只见一个身着锦衫,面黄肌瘦的青年男子道:「我等已苦候多时,为何还不
见苏姑娘现身?」
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嚷嚷道:「怎幺?等不及了?等不及了可
以先回去嘛,反正苏姑娘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娘娘腔!」
锦衫男子腾地站起来,手指络腮胡子道:「你是哪来的鼠辈?焉敢取笑本公
子,你可知家父是谁幺?」
络腮胡子干笑了两声,站起身道:「知道!当然知道!看你这副痨病鬼的长
相,就猜得出你老子是什幺货色!无非就是哪个山村里有两个臭钱的土财主罢了!
怎幺?你想讨点苦头吃幺?」
说完,络腮胡子亮了亮他碗口大的拳头。
锦衫男子心知单打独斗自己肯定吃亏,可是随从都在外面候着,自己拿他根
本没办法,只得冷哼了一声,悻悻地坐了下来!
络腮胡子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番闹剧刚过,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走了出来,脆生生地道:「各位贵
客,我是苏姑娘的贴身丫鬟秀儿,苏姑娘已经梳妆完毕,即将出来见客,请大家